“OK,那就这么说定了,睡去睡觉。”
亓理空依旧从阳台外翻出去。
酒嘉川见两人两兽十分娴熟的样子,总感觉他们像是在干地下组织一般。
虽然也没差多少。
夜晚,某栋房间内。
“我......嗯.......。”
屋内传来异样的声响,是个男人的声音,只是有些不太对罢了。
对面的全身镜中,反射出脸上红晕异常,迷离万分。
月光洒在屋内,照应着屋内的场景,床尾的岑彦珺早有感觉,却按捺不动,任凭对方自给自足。
“明天晚上,把你找的那几个人全叫到地牢里。”
忍耐着体内的那股冲动,沙哑的声线从岑彦珺唇处发出。
“知......知道了。”对方还未有回应,卫客看着对方:“可...这样......真的......嗯.....”
置身于月光之中的清冷男子静看对方,卫客却被快感冲击脑袋,让他后半截话吞没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离的神志才稍微回笼,找回几分理智。
看见对面镜子中的他的脸上水渍淋漓,湿乎乎的头发捏在额头上。
原本矜贵的人早已不复存在。
“这样,真的好.....”吗字还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续续断断的呻吟回荡在蚊帐中。
半截话消失在口中,只剩下外头寂静的月光和树上两只鸟兽交颈而卧。
岑彦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怎么不好,当初你不也这样对我的吗?”
以前的卫客对他可是丝毫不留情面,现如今想来,夜里总是有无数人拉着他的手,死死拽入泥潭之中。
这话卫客不知该如何去回,只能任由对方继续说下去。
对方刺耳的话语传入脑海之中,“这才是一小点惩罚而已,以前的你,可比这狠多了,不是吗?”
都是自己以前造的孽,卫客只能照单全收,是他以前对不住对方。
年轻太过荒唐,没有约束,才能伤害岑彦珺至此。
让对方生活在无尽的泥潭中。
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得到岑彦珺的原谅。
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吧.......
“怎么?觉得我狠毒?”森冷的话语出现在耳侧,一丝凉爽顺着耳朵顺延往下。
卫客伸出手来抱住那个胸前的脑袋,没有应答他这话。
“明天,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了,真是开心呢。”
只要想到泥潭中不止他一人时,岑彦珺就越发兴奋。
伴随着清冷月光的移动,黑夜渐渐退去。
酒嘉川和齐南香早早拿着东西出门去。
而剩下的亓理空慢条斯理的走在路上,观察这周围的变化和道路情况。
来到办公地点,卫客还未到达。
同她一道站岗的小兄弟倒是来的早,远远的站在办公室门口。
“早啊,兄弟,你来的也太早了吧。”
一开始亓理空就觉得他有些眼熟,当时被岑彦珺叫住,也没多想。
今天这么一看,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对方不理会她,专心致志的看门。
她也不是那种不自觉的人,对方不理她,再上前,就是不礼貌了。
来到自己的位置,盯着对面的空气。
鸦雀无声,除了空中的风声,再无其他。
远处姗姗来迟的岑彦珺看着准时准点守在门口的人,心中多出几分感慨。
要是今晚,她能来.......
那可有趣太多了!
感受到对方不明就里的视线,亓理空只觉一阵恶心。
这视线中夹杂着不明的恶意。
对面站岗的小兄弟眼力劲十足,在二人来到的时候,立即将房门打开,退回自己的位置之上。
卫客后一脚进去,叫住了她。
“小叶,进来一下。”
“哦。”亓理空进去,岑彦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是卫客开的口。
对方递给她一份文件:“你去把这个送到五楼,最里面的那一个房间。”
接过文件,上头写着“研究进展报告”字样:“半路千万不要偷看,送到不要过多停留。”
“是。”
手随意的拿着文件,亓理空应下,关门而去。
“她会看?”椅子上的岑彦珺盯着窗外的事物,猜测这个外来者的选择。
卫客倒好水,递到对方手中:“若是细作,自然会想方设法看到其中内容,今晚自然会去研究室救人。”
停顿半分:“若不是,研究室今晚的那些人死了就死了,与我们也没多大关系。”
反正都只是试验品而已,他只要保证岑彦珺的安全即可。
其他人的死活,与他何关!
走电梯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五楼人员守卫没有顶楼那边森严,只是会有四五个人组成的小队伍在楼道中来回巡视。
楼道不长,她走到最里面的时候,碰上这支队伍三回。
哐~哐~哐~
扣门三下,里头无任何声音传来,亓理空只好出声询问。
“您好,我是来送文件的,岑彦珺基地长说您需要这个。”
“请进。”
里头传来一道女声,音色柔美,就好像沐浴在阳光中的感觉。
推开房门,阳光刺眼,看不清对方的身形,亓理空来到桌前。
她这才看清对方全貌。
半身坐在轮椅上,手臂上全是各种长条疤痕,脸上大面积的烧伤痕迹,鼻子没有正形。
对方笑起来,就好像地狱中爬出来恶恶鬼。
许是见她半久没有动作,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吓人。
对方默默将口罩戴上:“新来的?之前没见过你。”
“对。”亓理空将文件放下:“基地长特招进来的。”
那人将文件当着她的面打开,丝毫不怕她看:“特招?你自己小心些吧。”
说罢没有管她的存在,自顾的看着纸张上的字。
果然,又是这一招。
女人当着她的面大笑起来,悦耳的声音从恐怖的面容中传出。
极其矛盾。
没过多停留,亓理空转身离开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看见了对方眼底的憎恨和恶毒。
不知道两方之间的过节。
但亓理空肯定的是,那份研究报告里面的内容定是不正常的,大概会是其他刺激人的字样。
那女人身上的手笔怕是和上头两人脱不了关系。
可为何又将人关在这里,还让她亲自来送东西。
身体健全的她能给对方带来不一样的刺激和痛苦,还是夹杂着纸张上的内容,能让对方痛苦万分。
东西交到手,亓理空回到办公室中复命。
“东西交到了。”从她站的位置望去,刚好能看到昨天的操场。
卫客点头,抬手让她出去。
回到站岗位置的亓理空,看着操场上的人员,似乎比她昨天看到还要多上一倍。
要搞事情!
意识到这一点,亓理空空间中的炸弹还在静悄悄的躺着,得抓紧给它们找个家才行。
也不知道酒嘉川那边如何,昨天一路有人跟着,今天只怕是也不会少。
还有齐南香那边亦是如此。
炸弹怕是不好安装了。
里头的人除了叫她端茶倒水之外,就是跑腿搬桌椅,再无其他正经事。
她就好像是来这里当苦力似的。
各种跑腿搬东西。
临近中午,卫客让她去拿饭,就在一楼的食堂中。
同她一道的还有一起站岗的小兄弟。
两人一路沉默不语,除开拿饭之间的交流外,在无任何言谈传出。
来到房门口,亓理空没有进去送饭,而是推给对方。
小兄弟没有莽撞直接冲进去,先是敲门,得到回应之后,这才进去。
蹲在门口的亓理空,拿着手中的盒饭,清一色的雨兰菜,覆盖在稀粥之上,没有一根多余的葱丝。
“丢人!”
就在她端起饭盒一角,开始咕噜稀粥的时候,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兄弟有病吧。
她是姿势不雅了一点,可关他屁事!
“渣滓!”
对方拿出自己的那一份,听见这话,开饭盒的手一顿:“你在骂我?”
这里除开他二人,好像再无其他人。
亓理空有样学样:“你在骂我?”
对方见她学舌,低头不屑与她对话,自顾喝起自己那一份的稀粥。
没事找事的人,亓理空三下五除二的将稀粥喝完,周围也没个能放东西的台子,只好将盒子放在墙角。
“我去上个厕所。”
亓理空丢下一句话,立刻前往走廊的尽头,厕所就在那边。
吃饭之人动作一顿,见她撤的十分快,也没跟上去。
反正两边都是人,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靠!
这厕所味道真特么给力。
还未走到厕所,亓理空就闻见一股刺鼻晕头的气息。
两边之人就像没鼻子似的,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么冲的气味,一点都不带难受的。
真是勇士。
死死捂住口鼻,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女卫生间。
越往里走,越是刺激,这气味都快把她人给干没了。
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能忍受的住,偏要把中心地点选在这栋楼。
小窗户一直开着,味道还是这般重。
亓理空来到窗前,视线刚好能够看到岑彦珺的住址,就在这栋楼的旁边。
她这么大个体积下去,十分惹眼,又是在高楼层。
只得借助藤蔓才行。
平时用藤蔓捆捆东西,拿拿货物还行,要是想充当人手,还是有一定难度。
为了避免其他人闯进来看见她趴在窗户上,用藤蔓将炸弹拿走之后,她迅速闪进隔间中。
距离源头如此之近。
甚是熏人。
亓理空蹲在盖子之上,艰难的集中注意力操控藤蔓。
幸好距离不远,不然她还得找借口溜过去。
裹挟着炸弹的藤蔓,顺着地面,匍匐前进,避开人群,绕进院子里。
周围有人在不停巡逻把守。
咻~
抓住巡逻间隙,藤蔓瞬间穿过栅栏,来到墙角底下。
“你刚才有看到黑影过去没。”从另一处过来的人,好像看到了一抹黑影,可有些不太确定。
被他问询之人什么也没看到:“你眼花了吧,这大热天的,要不喝点雨兰汁?”
说罢,便去解腰间的水囊。
那人拒绝:“不用,或许真是我眼花了,走,去那边看看。”
墙角的藤蔓见人走远,才挪动身子,来到房子的墙角处。
“喂!你掉厕所了不成。”
突然的一声喊叫,让亓理空轻颤两分,藤蔓的动作停滞,炸弹掉在干草地上。
见上厕所之人许久未归,特来寻她。
隔着样板,亓理空捏着鼻子:“肚子疼不行啊!”一口气,快速将话说完,赶紧闭上。
熏死她了都。
外头之人并未做出回应。
亓理空继续安装炸弹大业,藤条将地上的东西拾起,安放在墙角,顺带还将周围的杂草往着聚了聚,遮盖住它的身影。
有了这一个示范,其他几个安装的较为快些。
腿都蹲麻了,亓理空一瘸一拐的出了厕所。
小兄弟在外头站着,面无表情,就好像个机器人一般。
“你上的时间太久了。”
还在门口,亓理空并不想回他,杵着墙壁,一瘸一拐的快速离开这个地方。
“难不成还在厕所摔倒了不成。”
啊~呼~
终于离远些了,亓理空张开口,大嘴呼吸着炙热的空气。
“你才在厕所摔倒了呢,我这是蹲麻了而已。”
手还扶着墙,不敢让脚实踩在地上,想起对方堵在门口的模样。
“还有,你站在女厕所门口干什么,很像变态诶。”
“卫头见你不在,让我来寻你。”小兄弟一本正经的在前头走着,一步顶的上她的两步。
卫客寻她作甚?
难不成怕她搞小动作?
亓理空想不明白:“知道了。”面上没过多显露,只是慢慢的回去。
小兄弟早回到位置上,卫客叫了人,却无人进来。
打开门不见屈逆叶的身影:“人呢?”
卫客顺着守卫手指的方向望去,对方扶着墙,还在一瘸一拐的慢步过来。
“摔茅坑了?”
艹!
挪到办公室门口的她,听见上头这一句话,十分无语。
这是你一个二把手该关心的问题?
但还是心平气和的回应:“没有,就是蹲的有些腿麻了,您有何事需要吩咐?”
“这边还缺一桶水,你去一楼食堂处搬来。”
门被关上,险些撞着她的鼻子。
亓理空:........
真是好得很!
对面的小兄弟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笑意。
MD!
一天天都是些什么人呐!!
亓理空带着发麻的腿坐上电梯,扒着扶手,伸腿前后踢动,给自己的腿部放松放松,疏通血液循环。
等到一楼时,基本上不怎么麻了。
也不知道卫客和岑彦珺脑子秀逗不成,还真让她来搬东西。
就不怕她下毒?
虽然她没有无色的毒液可下。
回头还得找南香要些才行,争取一口送对方归西。
等她将水搬上来,用脚踢滚到门口,叩响房门。
“进来。”
得到回应,她提着一大桶水进去,眼前的一幕,直让她再度无语。
卫客坐在岑彦珺大腿之上,娇羞的含着对方的手指。
尼玛!
当她不存在是吗?
亓理空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人,那人早已背过身去...
见她进来,卫客想起身,却被岑彦珺死死按在腿上。
“放下墙角就行。”
原以为对方会说,放在那儿就行,这样她就可以快速离开这地。
还要让她当着二人面去到对面的墙角。
麻了,人都麻了。
看来炸弹安少了,就应该一屋子都装满的。
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