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防护层会不够用的。”
酒嘉川当初连同两块太阳板一同,做的隔热防护,这样能节省不少材料。
若是分开,现在的材料,要想两个全部遮盖住,有些困难。
“那就只用一个太阳板,把剩下的材料用在发电机上。”
亓理空走到太阳板防护层里面,现在周围十分低,等极热一来,恐怕里面就像蒸桑拿一般,让人不想也不敢靠近。
“到时候咱们就省着用电,到时候咱们都搬到客厅来住,把房间门都关上,只开这一处的空调,除了做饭,日常照明之外,你觉得电够用吗?”
酒嘉川心中大致估计每日的耗电量,若是这样的话,确实可以。
“还有,这几天你结出来多余的冰,也往这里堆,发电机周围也堆一部分。”
“若是大量需要冰的话,亓姐,那我可以去外面铲几块进来。”
比起自己每天的冰量,外面的冰要多少有多少。
“‘外面的不干净,就用你结出来的,外头的冰指不定有什么细微生物,到时候化了遭罪的可是我们。”
防患于未然,亓理空就怕他们在屋里躺着躺着,突然屋顶被不知名生物戳破怎么办。
“你可千万不要投机取巧啊,背地里悄摸去铲冰啊。”
“不会的,亓姐既然这么说了,我怎么擅自行动呢。”
酒嘉川动手拆太阳能上的防护层,亓理空上手帮忙,手搭在透明材料上。
“亓姐,你去编帽子吧,外头冷,再给你冻着。”
他出声阻止亓理空,担心她冻着,亓姐好歹也是个女孩子,给冻着怎么办。
“拥有了冰系,现在我对于外面气温适应力还是很强的,没有那么怕冷了。”
酒嘉川摘下手套,放在亓理空面前。
“看吧,没有瞬间冻僵。”
戴上手套,他开始赶人。
“所以,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快回屋里去。”
“知道了,你也不用太拼命,累了就下来休息,还有几日的时间,不用你这么赶。”
看着隔壁楼顶无人,亓理空指着天台,她就说嘛,在客厅里她没听到唠嗑声。
“他们人去哪儿了?”
“应该是上头有任务吧。”
上午他还和潭易青交流厨艺来着,下午没一会他人就被他们队长叫走了。
“嗯。”
亓理空来到楼梯口,余光扫过四周,一道蓝绿色的引起她的注意。
没有立刻下楼,她走到面前定睛一看。
靠!!!
隔热涂层!
“酒嘉川!”
声音带着些许激动,亓理空喊着正在忙碌的人。
“诶,怎么了。”
“这东西哪儿来的?我之前找了许久。”
亓理空之前去市集上的时候,路过摊贩面前都有留意隔热涂层,可惜一路上部分都是珠宝首饰或者雨兰菜,这方面的东西,一个也没见着。
酒嘉川抽空抬眼看向亓理空出声的方向,一堆蓝绿色的桶面前。
“那个啊,之前看你有在找,就托佟哲找了些。”
“今天下午搬来的?”
“对,早上过来敲门的就是他。”
不得不感慨,有人脉的朋友就是香,办事方便多了。
“之前听你的意思,佟哲不是在乾安发展吗?怎么在京州也吃得这么开,难道乾安只是分部,总部其实在京州?”
“不是,他确实是在乾安发展,只是他哥在京州,所以...”
原来如此,满足部分好奇心的亓理空不再打扰他干活,麻溜回归到编织战线。
“今天就别让半分做饭了,我们俩来吧,我给你打下手。”
亓理空拿起未完成的藤蔓,手指将弹出去的藤条扳回来。
“啊,要不还是我来吧,打下手就不用了。”
“你确定不用?”
齐南香确定,而且多一个人帮忙,不确定是越帮越忙还是事半功倍,这么想想,自己一个人挺好的。
“既然不用我出手,那我出两只鸡,今晚咱吃鸡,好好犒劳犒劳咱们得酒师傅。”
“好耶,没想到我竟然能蹭上鸡,放心,我一定发挥此生绝学,定不让你们失望。”
干劲儿十足的齐南香突然觉得,手上这么一点小困难,都不算什么。
“还要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
亓理空将节省电搬到客厅的消息告知她。
“可以,后天搬吗?”
“对,入夜之后就搬,夜间温度回升,等白天搬的时候,房间里会异常闷热。”
齐南香点点头,想起早出晚归的富婆。
“亓姐,富婆最近这段时间总是神出鬼没的,你知道它干什么去了吗?”
“不知道,它每次都是我睡着之后回来的,我问它,它也没什么表示。”
这一路处下来,时间的确不长,可齐南香对富婆的情感根深蒂固,它就是他们的战友,虽然它总是对她和酒嘉川爱搭不理的。
可它也是实打实的对他们好啊,异核有就给。
“它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齐南香有些担心,可富婆又不会说话,她想沟通都沟通不了。
“等它回来,我问问。”
说真的,亓理空觉得这段时间,富婆才是名副其实的社畜本畜,天天早出晚归,可以说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老话说,人是念不得的,何况是动物。
两人谈论的主角从通风口出来,抖掉身上的污渍。
飞快来跳上亓理空右侧的竹凳上,朝着她露出一口好牙。
“我们富婆今天回来这么早?在外奔波辛苦啦。”
手在它脑袋上摸了摸,就像摸狗脑袋一样,顺着下去。
“亓姐,富婆的腿......”
齐南香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它的侧面,雪白的毛发中露出几撮红色。
亓理空将它抱起,低头看向后腿部分,确实是血迹,而且还没有愈合的迹象。
“你早出晚归的,打架去了?”
富婆在温暖的怀抱中点点脑袋。
“输了还是赢啦?”
亓理空小心扒开毛发,查探伤口,一道两寸长的口子,边缘有些发白,还带着些许湿润。
富婆骄傲的昂起下巴,离开怀抱。
“你要干什么,都受伤了,可不许出去瞎跑。”
她揪住富婆命运的后颈子,提在半空,可又不忍它耷拉脑袋的模样,将它放在椅子上。
站回椅子上的富婆开始抖动身体,乒铃响声从地上响起。
“我靠,富婆,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