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尔风被关在一间空闲实验室中,由两人专门看守。
等外头飞翎虫全部解决完毕,他被提到众人面前。
院长在中间,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
这院里头多的是聪明有天赋的研究员,可对于路尔风,他始终存着一两分私心。
当年自己也像他这般没天赋,只能靠没日没夜的苦研,才能在研究中小有突破。
路尔风就如同他的缩影一般,他总会下意识的想在点拨一二。
就像弥补当初无人可请教之时,苦熬的困境一般。
却不曾想,路尔风竟在偏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一去不回头。
“院长,路尔风此次违反指令,私自藏于院中,险些破坏我们的行动,试图将飞翎虫引入,置众人的生死于不顾,这样的人,研究员留不得!”
望半亦拿出拷贝好的视频录像,展示在众人面前。
“院长,我,我没有,真的没有,指令出来的当天我没来得及走掉,在想出去时,外面已经被戒严了。”
不能任由此事坐实,路尔风好不容易进的研究院,满身荣耀皆在这里,他不想再回到仰人鼻息,受人指点欺负的日子。
又像是自我心理强化认同一般强调。
“对,就是当时戒严了,没来得及走,望半亦你休想污蔑我。”
还想抢过手机,被季访梦一把按下,手下之人挣扎,怒目圆睁又带着些许不甘。
“我不过是无意推的你,当时情况紧急,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你至于揪着不放,这般报复我,亏得平时一副清高,两袖扶风模样,背地里却想置我于死地。”
好赖话全他一人说去,脏水大盆大盆就往望半亦身上泼。
“还有此前路尔风的论文全为木仓手代笔,就连D9项目的研究,也是他蓄意造假仿冒,根本无任何真材实料,学术造价可惜至极。”
拿出各种纸张图标鉴定书,递放在院长桌上。
“我强烈建议,将此人逐出研究院,剥夺其学术研究资格和此前一切奖项,并将路尔风此等败坏学术之风行径广昭上下,以示警戒。”
“可不嘛,就这种人成天一副自己最牛的样子,谁都看不惯,本事不行,又爱妒忌,还敢学术造假,推自己人出去多刀子,这样的人,我士小烟可不敢一同共事。”
添油加醋,可是她的拿手强项。
“说不定哪天啊,下一个就到我了,好害怕啊。”
士小烟手捂心脏,后退半步,故作害怕模样,可眼神却扫过在场的每一个研究员。
“院长,能全然不顾及全院性命的人,不配留在这里,路尔风随时都有可能将我们的研究成果泄露出去。”
席立诚补刀,打下一剂强心针。
“就是啊院长,将路尔风开除,这种人不配与我们为伍,简直是研究院的耻辱。”
“无耻,还敢对自己人动手,直接不当人了都。”
“谁说不是呢,平时各种说望学长坏话,趾高气昂样子,令人恶心得紧。”
“我竟然能和这样的人一同共事了半年,现在想想,后脊好凉。”
视频画面不断反复播放,众研究员讨伐之声此起彼伏。
推人挡刀!
学术造假!!
泄露机密!!!
院长眼前一黑,脑袋混乱,周围只剩耳鸣声,无力扶额。
抽出一只手慌乱在抽屉中翻找降压药。
服下降压药的院长心如灰烬,失望透顶。
一切都是假的!
应众人要求,开除路尔风,抹去其所获荣誉,并宣告其所作所为,院长遣散众人将自己关在房中。
“哎,我看到院长头上多了十几根白头发,他一下子憔悴了不少。”
士小烟不明白为什么院长偏爱路尔风,每次试验独独对他开小灶,现在瞅见白色的头发,又有点心疼院长。
“这人已经和研究院无任何关系了,你们带走吧,记得替我好好招待。”
精神支柱已摧毁,崩溃只是时间早晚问题,剩下体力活,望半亦可没打算自己动手。
“千万别手软,这人就是欠收拾。就应该让他地府走一圈,尝尝死亡的滋味。”
“明白了,能死,但不能现在死。”
路上半死不活的路尔风,被推搡到林木一身边。
“易青,将人带去牢房那边,和局长说明情况,让他们看好人。”
接过呆愣木傻,目光涣散的路尔风,在潭易青、林木一双强保护之下,朝监牢方向走去。
猎豹小队余下之人,需要回去述职,不再多留。
与望半亦、士小烟、席立诚三人道别,转身走向军区大楼。
“还是这副死样,谁来都不说话。”
述职归来的三人听见林木一这话,只见双手上铐的路尔风瘫靠灰墙,满面麻木,仿若无任何事能够左右他情绪一般。
“他家人通知了吗?”
“还没,估计快了,人都给抓进来了,家人那边自然也是需要告知一声的。”
地上之人有了动静,快速冲起,抢夺手机。
“你们想干什么,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欺负家人算什么本事,军人现在底线都这么低下?”
路尔风不想母亲为他担心,动作越发激烈。
“就说说而已,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黑心肝。”
“人我们一定是会通知的,家中一切事物我们都得检查一番,万一你泄密,那可就不好办了。”
“我没有泄密,可笑,就算我再讨厌你们,讨厌周围的一切事物,到底也是个华国人。”
呸,将口中血水吐出,靠墙坐下,动作流畅丝滑,就想住自己家一般。
“做人还是做畜生,我还知道选什么,周围环境从未优待过我,可却让我并无性命之忧。”
“还是有点良心的,虽然不多。”
“你们要打便打吧,啰嗦什么,等着过年,上盘好菜?”
路尔风摆烂式瘫软,糟糕至极,无可再糟糕之时,无所谓得就像块滚刀肉一样。
油盐不进!
“所以,你的背后之人是谁?”
俞离白可不相信就他一个人能完成这所有的事,一没钱二没势的普通人,很难。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