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晏琛浅笑出声,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明夏周围。
“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被墨晏琛说的勾人得很。
明夏垂下头,无奈的抬手戳了戳墨晏琛,语气慢慢的郁闷,“在外面少笑一点吧,妖精一样……”
墨晏琛拉起明夏的手,“走吧,快点解决他们,然后好带我家小朋友出去玩。”
门外的陈明正犹豫要不要再敲一次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
“大少爷,请。”
墨晏琛并没有任何反应,拉着明夏走了出去。明夏自然也没有多给他一点视线,况且她对这个管家的第一印象就不怎么样。
此刻祠堂的会议厅里,墨家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而且墨晏琛带着明夏过来的事情早已在这里传开。
坐在下面的一个打扮的艳俗的女人,满脸写着不满。
“我们墨家的掌权人就找一个那么不三不四的丫头?谁家?明家?哪个明家?哦,是那个已经死的死散的散的明家啊。”
一桌子上的人听着她尖酸刻薄的话,无人敢附和,也无人敢阻拦。这样的形式让她越发的得意猖狂。
“要我说就是仗着自己年轻有几分姿色勾引的晏琛吧,不知廉耻!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的上我们墨家。”
她的话音刚落,议会厅的大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两扇门板像纸片一样弹在墙上。
议会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门口那两道身影上。
抛去其他的不看,只论颜值的话,可谓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墨晏琛冰冷蚀骨的话音打断了大家的出神。
“抱歉各位,在门外听了点噪声,没把握好力度。”
此话一出,刚刚还在言之凿凿的女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没想到墨晏琛竟然敢如此做派,这可是墨家祠堂,他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整个议会厅内,除了明夏一如往常的在墨晏琛身边打量着屋内的在座的人,剩下的人脸色都僵在了那一瞬间。
女人面色不悦的捅了捅坐在身旁的男人,男人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
“哎呀,堂侄,你看你二堂婶也不过开几句玩笑话,别放在心上啊。”
墨晏琛漆黑深邃的眼眸扫过男人的脸,声音冷得像淬上了一层寒霜。
“既然二堂叔这么说,那我也跟你开个玩笑好不好?M国的项目,从明天开始,走正式流程,由总公司对接。”
男人还想申辩几句,刚要张口,就再次对上墨晏琛那骇人的视线。只能讪讪的闭上嘴。
“好了!晏琛快落座吧。”
坐在主位上的墨听山出声打断低下的喧闹。
墨晏琛拉着明夏的手向着他的座位走过去。
明夏发现墨晏琛的座位旁边还有一个跟他一样的椅子,她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上座的老人。
看来倒是也不想跟墨晏琛闹得太难看。
坐下以后明夏的手依旧被墨晏琛紧紧握着,她指尖稍稍用力,勾了勾墨晏琛的掌心。
墨晏琛歪过身来靠近明夏,明夏小声的说道。
“这些人都是谁呀?”
墨晏琛的视线落在主位上,“那个就是我二爷爷,他手边依次是他的大儿子墨乘光和他的二儿子墨乘明。刚刚说话的是墨乘明的妻子,孙晨。”
明夏的视线随着墨晏琛的介绍看过去,墨晏琛的大堂叔看起来倒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人,那个二堂叔一看就知道心眼跟头顶的头发差不多,又少又没几个好的。
明夏看了看他们前面空出来的几个座位,“这几个座位应该是墨叔叔和苏阿姨,还有你姑姑吧?怎么都没来?”
墨晏琛温声耐心的一一解释道,“母亲的身体不好,一向不参加,墨家的事情已经全权交给了我,所以他们一般不出席。而我姑姑当年就不参与墨家的内部的杂事,一直避了很多年,浅浅去笠诚了,赶不回来。”
“哦。”明夏糯糯的应了一声。
墨听山扫了一遍在座的人,坐直身体,正了正神色,即使上了年龄,声音也是中气十足。。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么我跟大家说一下这次例会要说的事情。墨家的事一直由晏琛管理,墨氏集团的总裁之位也是晏琛的。”
“今天要跟大家宣布的是言诃回来了,并且要再次跟晏琛公平竞争,墨家掌权人之位。”
墨听山的话一出,在座传来了一片低语声。
“什么?他回来干什么?墨二老爷居然同意他回来?还想当年搅和的墨家不够乱吗?”
“为什么不能回来?人家也是墨家主家的孙辈,应当跟墨晏琛有一样的权利。”
“哎,谁没做过点糊涂事呢,更何况当年的事,要怪也得怪墨闻晟,墨言诃才多大。孩子想回墨家总没错吧?”
明夏冷冷的听着大家的议论声,令人心寒的是,支持的声音居然占多数。
墨言诃多大?
当年墨晏琛被迫回归墨家,以一己之力应对墨家内忧外患的时候,他才多大?
明夏蹙着眉,水润的眼眸里蕴上一层情绪看向墨晏琛。
墨晏琛知道明夏心疼,他稍稍用力的回握了一下明夏的小手,示意没事。
就在底下众说纷纭的声音渐渐熄落的时候,墨听山再次开口。
“当然现在晏琛已经是墨家毫无疑问的掌权人了,所以这件事还要问一下他的意见。”
所有人的视线再次集中到那个矜贵冷峻的身影上。
墨晏琛长腿自然的交叠,一只手轻轻的叩着膝盖,一只手握着明夏。
即使没有言语,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也让众人一时间有些退却。
墨晏琛的视线落在墨听山身上,声音淡漠低沉没有一丝温度。
“我可以理解为,墨言诃想回归墨家吗?”
墨听山再怎么说也是墨家辈分最高的一个人,即使墨晏琛身上的气场能震慑住很多人,却威胁不到他。
墨听山也一幅很淡然的样子把问题抛了回去,“他不能回来吗?”
墨晏琛放下交叠着的长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当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