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平时最喜欢吃那个菜啊？”
“哥哥，这个菜好吃吗？”
“哥哥。”
“哥哥。”
........
食堂，季知一双手抱胸看着前面一直叽叽喳喳没完的贺云深，自从上次发现叫哥哥季知初就会心软之后，他就再没停过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才是两兄弟呢！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季知一还以为当贺云深转学过来后他会走向快乐的磕糖生活，但她现在一点也不快乐。看到贺云深像个苍蝇一样围着季知初转她总有种自家的好白菜即将被猪拱了，她还不能阻止的无能狂怒。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于是将所有的归结为贺云深太绿茶了的缘故。
“该死，明明看的时候不觉得的。”看着前面贺云深再一次黏上季知初，季知一翻了个白眼跟了上去。
“哥，你们打菜怎么打了这么久，位置都快被别人坐了。”
季知初把快贴到他身上的贺云深推远一点，端着托盘转过身来。
季知一看着他托盘里的菜，嘴角抽搐，“哥，你打这么多，吃得完吗？”
季知初也有点尴尬，但不知道怎样开口，于是将眼神转向一旁傻笑的贺云深。意思是，“你打的，你来解释。”
贺云深也端起自己的托盘，里面只有空荡荡的一碗饭和几片可怜的青菜。刚刚光顾着给季知初挑菜，忘了自己了。
“能吃完的，两个人吃呢。”
季知一现在并不想理会他，瞪了他一眼后就走了。
看着季知一明显有些生气的背影，季知初转头，“你惹她了？”
贺云深满脸无辜的看着他，“没有啊。”
两人摸不着头绪，最后将原因归结到女生每个月总会有几天不舒服。下午，季知初特地买来了暖宝宝，以及泡好的红糖姜茶。
与桌面上的东西面面相觑良久，季知一转头，愤愤的瞪了一眼仍在叽叽喳喳的贺云深。“一想到以后自己这么好的哥哥就要被这种人拐回家她就生气，能不能稳重一点！以后是不是还要我哥哥照顾你！”
然而这一切贺云深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现在正专心致志的跟季知初讲述这道地理题有多么的恶心。
“你看这道，问‘为什么陕北的女人都要裹头巾？’答‘为了减少洗头的次数！”
“还有这道，问‘为什么四川的狗晴天会叫？’你猜为什么？”
季知初对这个答案也很好奇，“为什么？”
“因为四川阴雨连绵，狗没见过太阳！就TM离谱！”
季知初也对这个答案的离谱程度表示震惊，但是：“你不要说脏话。”季知初很认真的说道，从贺云深转学过来也快一个月了，他已经从刚开始的听不懂“不吉岛”到可以熟练运用各种网络热梗，现在甚至连脏话都学会了。
“你不要什么都学。”
“什么都学只会害了你。”贺云深熟练的接梗。
季知初语塞，停顿过后，语气更加严肃，“你也不要老是接我的话，我不是在跟你讲相声。”
察觉到季知初的情绪不太对，贺云深也不再嬉皮笑脸，双手齐平放在桌上，标准的小学生坐姿，他觉得这样更礼貌。直直注视着季知初的双眼，认真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样会让你生气，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季知初被他突然的严肃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咳了几声后才开口。“咳咳咳，也不用这样。”
“用的，我再也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了。”
“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不要说脏话，尤其是对别人说。对有些人来讲，这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满嘴脏话的人。”
“我不会再讲了。”贺云深郑重点头，仿佛接下了某个神秘任务一般。
季知初也被他的表情逗笑，眼角微微下垂，仿若冰雪融化。
贺云深看呆了，痴直的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人。
不过很快，季知初就收敛的笑容。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冰雪仍然长久的覆盖着大山，内里的风景未有过半刻显露。
“应该多笑笑的。”贺云深想，“这么好看的人儿就是该永远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