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风客栈,黎菀菀抬头看了眼豪华奢靡的布置,暗暗的咂了咂舌,不愧是大贪官呐,就是这么会享受,偷偷来岵城也不知道低调一点,不办你办谁!
孙赟,贝城人,现今四十八岁,早年家境十分贫穷,二十五岁时候经指导者的引荐,成为当地军阀头子的狗腿子,因为十分聪明,再加上是个有才能的人,最后受到军阀头子的高度重视。
二十年间,贝城换了好多个军阀头子,但孙赟依旧活的好好的,不仅活的好好的,还成为了贝城的主要负责人。
可能是年轻的时候,经受了太多的苦难,在当上贝城的负责人后,联合党羽一起受贿,吃到甜头以后,彻底成为贝城的土皇帝,他的贪婪也与日俱增。
只要是涉及百姓财产的工程,他都会据为己有,就算是救灾物资,他也丝毫不放过,当地的百姓苦不堪言,试图反抗,但都被他杀掉。
这还只是一部分,从早八的口中得知,孙赟极其的贪恋美色,说他是色中饿鬼也不为过,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不管是多大,不管嫁没嫁人,他都要抢去,抢也就算了,他还不留活口。
几十年间,残害的人不在少数,有想逃出贝城的,有向上面写信的,有刊登报纸的,被他抓回的抓回,残害的残害,折磨死的不在少数,久而久之,贝城的百姓麻木了。
黎菀菀挎着小包,根据早八给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孙赟所在的房间,看到他房间的门口有两个保镖后,黎菀菀朝右一拐,走到了洗手间内。
镜子前的少女不施粉黛,但依旧耀眼的让人挪不开眼,黎菀菀从包包里拿出口红,缓缓的涂在小巧的嘴唇上,接着用手沾了一点口红,拍到了脸上。
就这么简单的两个步骤,让原本绝美的容颜里充满了妖娆和魅惑,黎菀菀把散落的头发用一根竹簪盘起,露出修长又诱人的脖颈。
不要小看这个竹簪,它在簪子的底部有一个暗窍,可以藏小型且尖细的刀,大约有十厘米长,竹簪的外表看着平平无奇,但蕴含无尽的杀机,她已经验证过很多回了......
这次孙赟正好找了一个舞女作陪,黎菀菀直接冒充了她的身份。
“早八,你想办法把那门口的两个人引走,剩下的交给我来办!”
“好的宿主,不过你要小心一点,孙赟不好对付。”
“我会小心的,再说你教给我的暗杀手法可不是花架子,放心吧!”
等早八把门口的两个保镖引走后,黎菀菀敲了敲门,声音柔软又充满诱惑的说道:“您好,请问是刘先生吗?我是您请的舞女......”
黎菀菀的话还没说完,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中年男人,大概一米七五的样子,她穿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跟孙赟看起来差不多高了。
常年酒色的侵蚀,像是掏空了他的身子般,穿着浴袍都抵挡不住发福的身子和那虚浮萎靡的样子。
孙赟看到黎菀菀的时候眼睛都在发着光,但面上没有表现的太明显,而是微微侧身,绅士的说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林某刚刚洗完澡,冒犯了,请进。”
“不碍事,林先生还真是幽默。”黎菀菀害羞一笑低下了头,眼底里充满着冰冷。
走进去后,黎菀菀才彻底看清房间里面的全貌,那可不是一句豪华能说的通的,东风客栈是整个北方地区最奢华、耗资最大的一个酒店,她也是第一次进来这里。
里面是复式的结构,第一层是客厅、餐厅,还有一个卫生间,第二层是卧室和浴室,整体下来大概有三四百平米,更别提里面的摆件和用品了,一看就是上等的货色。
“小姐怎么称呼?我姓林,是一名商人,从萳城来到这里置办货物。”孙赟倒了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她说道。
黎菀菀内心嗤笑一声,还挺谨慎,除了是个人外,告诉她的都是假的。
“我姓闫,单名一个菀字。”黎菀菀接过红酒,面不改色的说道。
“岵城真是一个好地方啊,竟还有闫小姐这样的绝色美人,实在是林某人的大幸啊!”孙赟喝了一口红酒,大笑着说道。
“林先生夸赞了,岵城确实是个好地方,美人更是数不胜数,您多待一阵子知道了。”
孙赟从一旁的沙发坐了过来,想伸手搂住黎菀菀,但被她巧妙的躲开了,神情也变得忧伤起来的说道:“林先生,您想干什么,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孙赟听完后大喜,便不在动手动脚,而是哄骗的说道:“闫小姐长得这幅好颜色可惜了,要是成为我的妻子,那可是要用黄金万两养起来的!绝不会像现在一样,只是一个小舞女......”
黎菀菀装作一副很好骗的样子,心动的说道:“真的吗林先生,我自小孤苦,从没有人和我说这些,因为是个舞女,在外也是备受欺负,如果能得到林先生的怜惜......”
后面的话黎菀菀没有说完,而是用那红烈烈、娇艳欲滴,汪汪水眼含羞的看着他。
那副样子,看的孙赟直流口水,他阅尽人间美色,什么样的美女他都见过,但是黎菀菀这样的,称上一句人间尤物都不为过,要是她愿意,他回家就把那些妻妾打发了,立马迎娶她!
黎菀菀看他个样子就知道猎物上钩了,她站了起来,绕到沙发的后面。带着蕾丝手套的娇嫩小手轻轻的按了按孙赟的肩膀。
“林先生,时间不早了,想必您也累了,我给您按按摩吧,我的技术可好了呢!”
孙赟瘫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色眯眯的说道:“好,那就辛苦闫小姐了。”
幸好黎菀菀隔着手套,要不然她早就吐了,按了没一会儿,孙赟已经彻底的放下了戒备,神情舒缓的闭上眼睛享受着。
她悄悄的用右手摸到了头上的竹簪,小心的抽出了那柄细而尖的刀,神情冷漠的朝着一脸享受的孙赟的大动脉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