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砺寒刚刚还平静的眼神顿时紧张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就在刀刺下的那一刻,后边的小平猛的一个侧飞踢把傅沛晟踹倒在地。
傅砺寒赶紧把她拉在怀里,他知道小平不会失手,但是在那一瞬间,他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一般,没有任何犹豫的冲了出去。
黎菀菀靠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情绪的巨大波动,说实话就算早八告诉她不会出事,但是面对刀刺下来的瞬间,她吓得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一片混沌。
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黎菀菀小声的安慰道:“砺寒,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警察已经把傅沛晟控制住了,他被小平那一脚踹的站不起来,两个警察架着他走过来说:“犯人我们先带走了,稍后有需要您配合的,我们会联系您。”
傅砺寒这才松开黎菀菀,左手紧紧的牵着她的手,垃圾一样的看着站不直的傅沛晟说:“知道了,辛苦你们了。”
警察走后,现场一片寂静,傅夫人还沉迷在刚刚的惊吓中没有反应过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向懦弱无能的丈夫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傅景琛脸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切,尤其是刚刚那把刀刺下来的时候他的心脏突然一痛,嘴巴不停的颤抖,脑子一片空白。
傅砺寒没有给这对母子一个眼神,径直的牵着黎菀菀走了出去。
车子平稳的开着,小平看了一眼后边,默默的升起了挡板。
她躺在傅砺寒的腿上,戳了戳他的腹肌说:“今天多亏了小平,还好他反应够快。”
傅砺寒低头亲了亲她的头顶温柔的说:“以前保护我是他的职责,现在是保护我们。”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也不知道外边会怎么传?”
豪门是非多,她就怕外边的人添油加醋的说傅砺寒的坏话,虽然他不会在意外界的看法,但是黎菀菀就是气不过。
“放心,今天的事没有人敢往外传。”傅砺寒卷起她的一束头发缠在自己的指尖。
“那对于傅沛晟,警察会怎么处置他?”她坐直了身子说。
傅砺寒捻了捻她的头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给过他机会,只要他承认,我会让他少受一点皮肉之苦,现在吗,他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百倍的代价!”
车子停了,小平的把挡板开了一个口子说:“傅爷,少夫人,到了。”
小平恭敬的给他们打开车门,黎菀菀还是第一次仔细看他,留着寸头,一身干净利落的装扮,皮肤有些黑,长得很是端正,身体看着就很结实的样子。
小平见黎菀菀一直盯着他,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但是他人黑所以看不出来。
“小平,今天谢谢你了。”
小平有些紧张的回答:“不,不客气,保护您是我的职责。”
傅砺寒有些吃醋的咳了咳,搂着她的腰进了屋子。
小平听到警告低下了头,等两人走远,才敢抬起来,目光对着黎菀菀的身影有些恍惚,随后痴痴的笑了笑,把车开到了车库。
到了屋子里,傅砺寒一把把她抱在腿上,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两人鼻尖对鼻尖,有些酸的说:“你刚刚看了小平三十八秒,眼睛都看看直了。”
黎菀菀的嘴角抽了抽,她哪有眼睛都看直了,傅砺寒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好,是我的不对,那,罚我盯着你看一分钟好不好?”
黎菀菀的小手捧起他的俊脸调笑的说道。
傅砺寒亲了亲她的嘴角说:“先记着,今天吓坏了吧,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
“好!”
整个别墅里都静悄悄的,夜色越来越浓,有点人一夜好梦,有的人噩梦缠身......
......
傅砺寒把傅沛晟所做的事都一起打包发给了傅夫人和傅景琛,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让他们看清傅沛晟的真面目。
更是一种警告,警告他们只要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在有一些其他不该有的想法,他会考虑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傅夫人收到后,惊恐的看着手里的照片,一张张被剥皮拆骨的动物尸体,拍的十分清楚,尽管傅夫人不喜欢小动物,但是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还是干呕了几声。
在看到傅沛晟背着她做的事,傅夫人沉默了,她不敢相信每晚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竟是这样的可怕,想想都心有余悸。
傅景琛捏紧了手中的照片,他不甘心,不甘心他的家就这样散了,他还有很多抱负没有实现,他还没有得到傅氏,咬着后槽牙,不甘心的盯这傅氏集团的方向。
傅沛晟的案子没有律师敢接,加上傅砺寒的威压,警局连续几几夜不眠不休的折磨着他,总算让傅沛晟交代出来所有的事情。
他不仅找人去撞傅砺寒的车,还用药杀害了傅老爷子,嫁祸给了黎蔓,他名下的所有产业都被傅砺寒收回,只保留了傅夫人和傅景琛该有的一部分。
傅沛晟被抓到警局,又加上连续几天的折磨,本就扭曲变态的本性变的有些失常,他在夜晚经常被什么东西吓醒,嘴里喊着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有时候在屋子里自言自语,说着就自残了起来,挥舞着手边的任何东西打着什么,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警察以为是他的精神受了刺激,亏心事做多了,精神失常,就没多管。
他在警局里没有一个人看他,昔日的老婆儿子都没有来,彻底的成了孤家寡人。
最终傅沛晟的判决下来了,死刑,半个月后执行,他在听到的时候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不停的打着身边的东西。
傅砺寒在他宣判的那天也到场了,俊美孤傲的脸庞上,冷漠又沉稳,在法官宣布傅沛晟死刑的时候,骨节分明的手霎时松了下来,毫无情绪的看着远处的人。
没过几天,警局的人就来到了傅家,说傅沛晟在监狱里神经错乱自杀了。
警察拿出几张照片给傅砺寒看,照片里的三面墙上用鲜血写满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看这血量,像是抽干了全身的血写的。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警察在看到这个画面时,直打寒颤,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都可以写进警局的档案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