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流窜在街头巷口的混混,也算得上是这个地区的地头蛇。
一般来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只不过毕竟这个强龙是纪云卿,只气势上就能瞥见胜负。
只是纪云卿找人心切,也没打算管,只是径直拨开的两个人,声音低沉的开口:“你们刚才有没有见到……”
话还没说完,余光就瞥见了被混混包围在中心的人。
他瞳孔骤然一缩,眼中的些许戾气翻涌,一股脑将周围的混混拨开,压着步子朝里面的女人走去,站定在面前看了许久,终于缓缓吐了口气,徐徐开口:“到这里来,好玩?”
眼前的人,偏巧就是他找了一晚上的人。
裴诗言下意识抬头,对上他视线的刹那,心里头掠过很多情绪,委屈烦躁难过,什么都有,但真到了面对的时候,却只表现得平静。
即使对上男人的危险视线,她也能面无表情的刺激他:“对啊,怎么了,你还要管那么多?”
纪云卿的眼眸瞬间暗沉下来。
他们两个当事人没感觉,身旁的混混不耐烦了,其中一个上来推搡了一下,大大咧咧道:“你是来干嘛的?没看到我们在办事吗?”
纪云卿掀起眼皮,掰住他的手腕将人往下一沉,耳边响起满是悲戚的喊声。
做混混就是一点,表面上一定要仗义。
眼看着一个兄弟被这个莫名其妙来的人折腾吃亏了,另外几个也不能落下。
“兄弟,哪条路上的?”
“看你穿着一身西服,还是个上班的吧,我劝你见好就收,不然你公司知道了,你迟早得完蛋。”
“再不松手,我们几个就让你知道厉害!”
纪云卿先前在脑中思虑准备好的一通话,就被几个混混无情的打断了。
他冷着脸转过身,再对上那些人的时候,被裴诗言气出来的戾气翻涌出来,扫了一眼那几个人,开口道:“来。”
几个混混不受刺激,打定主意多欺少,一股气纷拥而上。
纪云卿悄无声息的将裴诗言拉到旁边,揉了揉手腕,也没再客气。
纪云卿动手,她是看过的,可每次再看到,总觉得纪云卿也许是练过一点功夫的。
但曾经她有问过,男人说是简单的防身术。
就在她发愣间,纪云卿已经解决了混混。
好好解决了送上门的出气筒,他再拽着裴诗言疾步离开的力道放松了许多。
裴诗言几乎是被一路拽回纪公馆的,就连坐在车上也没松开过。
男人席卷了满身的凶戾带她回去,在下车后径直扛起她走。
裴诗言敲打着他的背,凶巴巴的让他放她下来,但男人一概忽视不理。
直到她被抗进主卧扔到床上,才察觉事态开始不对劲了。
裴诗言被砸在床上,她正想开口解释,却被男人压在床上。久违的成熟气息笼罩在身上,说没感觉是不可能的。
她觉得手心有些发热,心跳速度也蹦得飞快。
她听到男人附在耳旁低声开口。
“你说我管不了?”
她正想改口,却被男人堵住了唇。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像是顺理成章。
吃到手了,怒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纪云卿迟疑了会儿,还是将裴诗言拉过来,却没想到她一甩手,蹬蹬蹬的去了浴室。
估计还在为礼服的事生气吧。
纪云卿揉了揉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眼中却透着些笑意。
浴室里。
裴诗言简单冲洗过后站在镜子前,打量了几处痕迹,抿紧唇找到浴袍胡乱裹着,在一旁神游。
事情发生的时候控制不住,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又有些茫然了。
说没脾气是不可能的,但说脾气有多大,其实也没有,就是觉得做的莫名其妙,心头有股委屈也来得莫名其妙。
裴诗言在浴室缓解心情,确认平静了才回去。
一推开浴室门,床上已经没人了,就留下一片狼藉还在彰显着他们刚才做过的事情。
裴诗言双手抱臂,无意识的抓紧手,眼底掠过一抹失望,却又说不出什么。
她压着自己心底的气,俯身捡起自己的衣服,捡起了再次进了浴室,等再出来的时候,衣装完好。
她拍拍衣角,开了门正想走,却被外面撑在模特身上的一套惊艳裙装刺到了眼睛。
捷克?
裴诗言一怔,手足无措的向左右看了看。
“纪云卿?”她小声喊叫试探。
纪云卿推着餐用推车出来,上面摆着两样东西。
蛋糕,长寿面。
他看向裴诗言,眼底有一瞬的宠溺和温柔,放柔了声音开口:“诗言,生日快乐。”
裴诗言木楞着,半晌没给出一个反应。
纪云卿仿佛想起什么,清了清嗓子,徐徐开口:“这个礼服我一开始就是准备送给你的,但还没到你生日就被你发现了,就及时圆了个谎。”
“今晚我也是要去找你的,但你偷偷跑了又遇上那群混混,我一气之下就没控制住。你刚才委屈,我才想起正事。人已经被我遣走了,我只能自己给你烧碗面,蛋糕是之前定好的,过生日嘛,蛋糕和长寿面一起,就当做是两种方式都做到了。”
裴诗言像是才回过神,指了指捷克,又指了指自己,还是有些惊讶。
纪云卿明白她的意思,无奈的点点头,在她期待的视线下在一次重复:“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他正寻思着要用什么说辞再解释一下,却感觉到怀里撞着一个柔软的身子,心底一下子软了大半。
惊喜果然还是要给的,一个惊喜能调节关系增加情趣。
当晚,裴诗言留宿在纪公馆,却没和纪云卿同床,只是带着捷克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说是要和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设计品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