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夏家,两个商业巨头联姻,在商业界的轰动可谓不小。
酒吧。
纪云卿喝的多了,有些迷迷糊糊的,倒在一旁。
夏芷绚托着下巴看他,有些不满,“我一个大活人在这呢,云卿你怎么不看看?”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纪云卿费力转头,眼前也是模糊不清,等他定神,眼前出现的脸豁然是今晚他寻找未果的人。
“诗言……”
他嘟嘟囔囔,眼中却掠过一抹凶狠。
裴诗言怎么可以丢下他!
他猛得亲了上去,但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裴诗言没有任何抗拒,反而主动的迎合,动作比平时更大胆主动。
为什么?
他一顿,所有热度和冲动倏然冷下,再睁眼,眼前已经没了平日温柔的人,只有今晚的寿星主角夏芷绚。
纪云卿豁然放开手,站起身退开一步,理智在这一刹那清醒的可怕。
他认错人了,这是夏芷绚!
夏芷绚没察觉不对,只催促着问:“云卿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纪云卿一甩手,慌慌张张的离开。
孤儿院。
裴诗言一睡过去就再也没醒,等到院长发现不对劲,已经是凌晨的事了。
起先是几个孩子还在闹腾,说要见裴诗言,院长这才放人过去,等过去后,手试探的放在额头上,却被烫手的温度吓到了。
发烧?!
这几日孤儿院动荡不安,孩子也没能睡好,这会儿一个年级小的孩子学着院长的动作,伸手放在裴诗言额头上,被烫到了,迅速收回,满脸担忧。
“院长院长!姐姐是不是发烧了?她额头好烫。”
“是,”院长催促着孩子,“你们帮我把办公室的药找来,把姐姐先叫醒,让她试试,还有给你们常用的药包,一起找来。”
“好!”
院长和几个孩子将药倒腾好,叫醒裴诗言,她烧的迷迷糊糊,却也听话的把药全喝了。
几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女孩子则听用了老法子,用医用棉絮沾了酒精,一遍遍在裴诗言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擦拭,想将滚烫的体温凉下去。
但没用!
裴诗言高烧不退,直到上午,他们所有的法子试过了,也没有任何显著的效果。
最后院长果断下了决定,送医院。
医生诊断过裴诗言后,拧眉训院长。
“怎么这么不小心,烧的那么高,还好送早了,但也要住院两天,身边最好有一个长期在的人照顾着,你们赶紧去病房吧。”
医生倒数第二句让院长发愁,他还有一个院的孩子要看,实在不能长期陪在这里。犹豫再三,他还是找到裴诗言手机,从这里的通讯录里翻找。
裴诗言单纯耿直,就连通讯录也能显现出来,多半都是顾客工作室等人,在亲人这一栏,第一个的名字就是纪云卿。
纪云卿?
院长细心琢磨着,最后确认没听过,思考再三,终于还是拨出去了。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就接通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阵低沉的男音伴随着沙哑,还有一种浓烈的不满情绪,徐徐响起。
“你现在还找我做什么?”
这种情绪太强烈了,让院长忍不住往分栏属性上怀疑。
但本着相信裴诗言的念头,他还是温和开口。
“请问是纪云卿先生吗?裴诗言现在高烧不退,正在医院里,她需要人长期照顾,我这边实在不太方便,我是在她手机里的通讯录亲人这一栏找到你的,所以想问问你能不能……”
对方打断了他:“她发烧了?”
院长迟疑着应道:“对。”
对方沉默了几秒,随即冷笑一声,一种傲慢不屑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
“她够资格让我去照顾?你也是她攀上的人吧,现在嫌她麻烦就找我做甩手掌柜?谁给你这种错觉的?她现在是生是死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对方轻蔑的态度让院长觉得恼火。
到底是多年的为人处世,院长压下了脾气,耐心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如果你是这样对诗言的,那也枉费了她对你的心思。”
对裴诗言来说,能被列入亲人这一栏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排在首位的这个人,却是这种态度。
裴诗言几乎是院长看着长大的,从小心性善良的孩子,结婚后一年就离婚,即使她不说,他们也能猜到不顺利,而现在,她视为亲人的人却口中污蔑,话语难听。
他的脾气也多多少少有点上来了。
“诗言这孩子,我是从小看到大的,说什么资格,你才是最没资格让她掏心掏肺的!以后不管诗言出了什么事,我们都不会麻烦到你了,再见。”
“等等!”
对方的男音有些急迫了,拦下院长要挂断的手,也许是院长听错了,他总感觉对面的男音似乎还带了一点小心翼翼。
“你是她父母?”
院长沉默了一瞬,声音平缓:“她没有父母。”
“你们在哪,我现在过去,我需要当面谈谈。”
院长迟疑了一会儿,望着病床上的裴诗言,终于叹了一口气,应了一声好,把地方坐标发过去。
二十分钟后,院长在病房外的长廊和一个男人面对面。
男人样貌生的极好,是院长记忆中最俊美的男人,他的眼尾上挑,透着丝丝轻佻散漫,却丝毫不失沉稳。只是状态不够好,整体看起来似乎还有些,沉闷?
纪云卿感受到了院长的打量,没出声阻止,只是直入主题。
“诗言怎么回事?你和她说从小到大,又是怎么回事?”
院长猜测着,是自己当时一副当爹妈的语气引起他的猜测,才有了现在这一说。
左右是裴诗言的亲人,说了实话也没什么。
这个念头敲定了,院长开始老实交代。
“我是一个孤儿院的院长。”
这一句话出来,纪云卿的心脏就狠狠的跳了一下,伴随着一种不安。
他没有认真去探究裴诗言的过去,只是确定了不会有麻烦事后就没再管,仅知道她无父无母,却没想到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
对面的院长继续开口:“我想知道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还是对电话里那个散漫不屑的态度耿耿于怀。
纪云卿也看出来了,低头认错,果断直接。
“我和诗言之间可能存了点误会,我当时在气头上。”
等气过后,再想到这通电话,就隐隐感觉到不对了。
“行吧,”慈祥的老人摆一摆手,没再计较,看似脾气很好的开口,“我相信诗言的挑人水准,总不会挑一个狼心狗肺做亲人。”
“诗言是累垮的,这两天实在是太忙她了。”
“忙?”纪云卿抓住了关键,“她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