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不顾一切去伤害裴诗言,他没动手去收拾收拾她,都算是菩萨心肠了。
贺荣极为贴心,用最简洁的话来讲述:“就算她不是夏家千金的身份,你也不会选她的,她不够懂事。”
纪云卿突然想起什么,唇角逐渐咧开一抹笑,眼中不自觉的温和了几分,喃喃开口:“是啊,诗言比她懂事多了。”
贺荣打断了他的喃喃自语,开口将难题丢出去了:“现在要怎么处理夏芷绚的事?”
“有纪巡的干涉下,你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秘书,不能因为一个夏芷绚冒险露马脚,”纪云卿缓缓闭眼,再睁眼,眼中精光闪过,“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闹到哪个地步去。”
贺荣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看了看人,最终有点困难的点点头。
他总觉得,是自己替纪云卿挡下的次数太多了,让他有种能应付过女人的错觉。
但很快的,他就深深认识到一个事实,手段还是纪总高。
因为纪巡的原因,再加上贺荣没再挡下,夏芷绚在公司几乎来去无阻,想公然勾纪云卿,奈何自己大家闺秀的形象,只能在一旁想尽办法的说话,美名其曰不让纪云卿觉得孤单。
纪云卿只做了一件事。
他就把裴诗言带过来了,在自己的的办公桌边多添了条椅子,还腾出了一片空地。
“左右也是工作,诗言你倒不如换到这里来。”
裴诗言连着几天瞥到了夏芷绚的身影,也明白了,干脆也安心留下开始工作。
贺荣亲眼看着纪云卿将这一波反打回去,再看着夏芷绚的脸色由青变黑,最后终于主动走远了没再来,还是忍不住感慨。
到底就是不一样的,纪总之所以能到这个位置,那都不是白来的。
夏芷绚这段时间被杜雅涵压着学那些东西,改变自己,到底还有有点好处的,至少不会没脑子的在外面留下把柄。
眼看着裴诗言待在纪云卿身边连着四五天了,她终于忍不住这口气,到家了就开始砸东西,一面砸一面歇斯底里的吼着,动静不小。
没出门的杜雅涵听到动静,再过来看,忙上前拦住她,开口劝道:“宝贝啊,你千万别这样,这样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夏芷绚无力的坐下,掩面开口:“妈,我好累啊,我好不容易能在纪云卿面前走动了,他却把裴诗言带来一起工作,我怎么开口呀!”
杜雅涵一怔,随即迅速想明白了原因,紧紧抿唇,脸色也要有点难看,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到什么,开口提议。
“芷绚,我们慢慢来,这种事是急不得的,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宴会了,这种重要的场合,你必须让他看到你的美,比野花更好的地方,而不是现在在一个低级的地方和那个野花较量,你要把自身的身份抬高。光是生日宴会,她就比不过你。”
“对,”夏芷绚深呼吸一口气,冷声开口,“她哪儿配和我比,我要在生日宴会上光彩出人,拿下纪云卿。”
“就要这样才对!”到底是母女,杜雅涵专门挑着夏芷绚的软肋说,“那时候人多,那才是你的主场,到了那时候,你再好好的让纪云卿擦擦眼。”
夏芷绚抬头,望向对面的镜子,眼中有一刹那的恍惚,随即喃喃开口:“对,我一定要拿下他。”
连着等了几天,贺荣没看到夏芷绚的身影再出现过,这才向纪云卿说了,凑巧裴诗言在,连带着一起听了这个消息。
裴诗言犹豫了会儿,终于还是提出回去的提议。
到底是工作,即使工作室和企业离得近,她的来往也仍旧有些不方便,本就是因为应付夏芷绚过来的,现在夏芷绚不在了,理所应当的去忙工作。
这一回纪云卿没有拦她,只是接到了一个消息,圈着人,开口道。
“我要出国几天,去那边办一个工作,你得留在家里几天。”
“行吧,你记得路上注意安全。”裴诗言认真回答,没一点敷衍。
这样一来,纪云卿又有点想闹脾气了,当即拉过人,让她正面对着自己,凑近了呢喃开口:“你就没有别的想和我说的吗?”
她想了好一会儿,认真开口:“记得带点特产回来。”
纪云卿气笑了,正想开口指责她没良心,却被人一个轻吻堵住了。
温润好听的女音在耳旁响起,带着一种缠绵眷恋,还有一丝极其看重的牵挂。
“工作做完了就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所有的小火气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将人抱过,抵着额头,唇角勾了一抹弧度,淡淡应道:“好。”
…………
市医院里。
李慧珍坐在病床上,望着病床边照顾的儿子,一口气想发泄,却又发不出来,只能指着人,唉声叹气。
最后还是高裕修受不了这种哀怨,挑明了开口:“妈,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得到了允许,李慧珍的话闸子就开了,一声声都带着哀怨的气息。
“你说你,怎么就想不开非要花钱买这个,妈难道不是为你好吗?妈希望你感情顺利,有什么错吗?但是你呢,你去花钱买一个人装作是你女朋友骗我!裕修啊,你到底在想什么!”
高裕修将手中的苹果削好了递过去,在被母亲拒绝后,径直放在一旁。
他缓缓站起,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徐徐开口:“那你呢?明知道我工作忙,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安排相亲,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我每天应付你的相亲而不工作,你还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吗?”
这是他难得的一次,这么正面的回应李慧珍的话。
也许是他脸上的神情太过严肃,让人感觉到一点压抑。
李慧珍不敢再扯到什么别的,只能就这话题开口:“事业归事业,家庭归家庭,你事业在忙,也得有个家,你别怪妈,妈也是想为了你好,高家的香火不能断。”
高裕修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声音漠然:“你只是想抱一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