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年不过节的,向箖和时云州莫名吃了顿饺子。
吃完午饭,也真的出门了。
时云州开车,载着向箖,王特和任京等人另乘一辆,在后面跟着。
有人守家,又另外分出一个人,把于欣甜给送走了。
他们先开车去超市,采购了一些食材。
还顺便打包了两份著名披萨店里的披萨。
回来后,又把车开去了雪山脚下。
这边的自然风光很漂亮,每年都吸引着大批世界各地的游客前来。
现在气温适宜,刚开始进入旅游旺季。
向箖和时云州却根本没下车。
只透过车窗看到如茵绿草中各色鲜花摇曳。
似乎能遥望见在云中隐现的雪峰。
已近傍晚,大片大片的云投下大片大片行动的阴影。
暮色像一个巨大的盖子,忽地一下罩了下来。
回去时,旷野中仿佛只有他们这两辆车在穿行。
风把深草吹出汹涌翻动的浪。
皎洁明月悬在天上,湖面粼粼闪烁。
这一下午向箖都十分配合,但跟时云州之间也没怎么说话。
现在向箖看着窗外,又转头,看看跟在后面的那辆车。
时云州:“想跳车?”
向箖:“......”
瞥他一眼。
张张嘴,却还是无话可说。
时云州:“怎么不跟别人求救?”
向箖:“天高皇帝远,求救有用吗?”
时云州:“没什么用。”
向箖又看向窗外。
时云州:“你那好哥哥,正在忙他自己的事情,顾不上你。”
他不明意味地笑了下。
向箖忍住,什么都没问他。
回到家以后,向箖晚饭只喝了一瓶牛奶,冲过澡以后,就去房间里待着了。
考虑到时差问题,她没联系国内的任何人。
只看了看工作室的工作报告。
可能因为昨晚的突发事件,让她有一些心理上的压力,也没感觉时差对她起什么作用。
但是现在躺靠在床上,很快觉得困了。
放倒枕头,躺下去。
懒意一来,竟连灯都懒得去关。
她困倦,但是并没有很快睡着。
听到有人走去了浴室。
一段时间之后,可能将要睡着了。
好像有人打开房门进来。
在听到动静的那一刻,她猛然睁开眼睛,并迅速坐了起来。
然后看到时云州站在她房间门口。
她这动静,就像是受到了很大惊吓似的。
时云州刚洗完澡,没有戴眼镜,眼镜在他手上拿着。
头发看起来是仅擦干的程度,有些随意而散乱的样子。
已经穿好了睡衣睡裤。
他的另一只手还握在门把手上,看着向箖,却还是迈开步子走了进来。
房门关上,并顺手上了内锁。
走到一边,放下眼镜和手机,然后走向床这边。
向箖说不上是发懵还是发慌。
她下意识地拉起被子,时云州走过来的时候,她皱眉道:“你干什么?”
时云州却抬手关了灯。
他的声音便一下染上黑暗的颜色。
时云州:“我不干什么,你好好睡觉,否则就说不定。”
向箖感觉到另一侧床垫陷落,是时云州躺了上来。
她掀开被子,想要离开这张床,却突然被一条有力的手臂给拦了回去。
突然被紧扎扎地箍进一个怀抱里。
时云州的声音就在耳侧:“我有没有说过,要乖一点?”
向箖:“你放开我。”
时云州的声音已经带上危险的音色:“不要乱动。”
向箖的身体便立刻僵住了。
黑暗也突然寂静得没有了任何声音。
许久过后,向箖身后蓬勃的威胁没有任何减弱的趋势。
男人的手臂却已经逐渐收得更紧,扯开她的手臂压在掌心下,她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强势地攫夺口舌。
然后她的身体拼命挣扎,很快口腔中开始充斥血的气息。
向箖的眼泪一颗一颗地往外滚。
在这场较量中,她很快就耗尽了力气。
觉察到她完全放弃了抵抗,时云州也停住了动作。
但也只是停了一瞬,就开始肆意享用他捕获的果实。
几粒扣子崩扯开。
埋首在一片温香软嫩中,像是沉迷般流连采撷。
向箖的手紧紧揪着床单:“时云州,我杀了你。”
这话让时云州的动作顿了顿。
却听他声音低沉地笑了一声。
时云州:“向箖,我做梦都想干你。”
向箖:“你滚。滚开。”
但是沾染哽咽的声音让她的话语毫无威胁。
时云州一直没有去看她的眼睛。
他撑起身体,却抬手捂住了那双眼睛。
掌下湿凉一片。
又有滚烫的泪珠,一下泅湿在时云州掌心下。
时云州的手指微微颤了下。
却笑意有些残忍。
时云州:“我现在给你机会,杀了我。”
他的手伸去枕头下,摸出一个精致小巧却有些沉甸甸的东西,扯开向箖的一只手,把这东西压在她手掌上。
向箖心上一惊。
这是她的手枪。
本来藏在阁楼上,被她拿下来,放在这里。
时云州握住向箖的手,帮她调整好握枪手势,然后把枪口抵在他自己左侧胸膛上。
时云州:“想杀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外面的人不会为难你,还会帮你脱罪。”
向箖握枪的手一点都没有抖。
她紧紧瞪着时云州,而时云州凝视着她,再无半分客气的攻城略地。
当她在痛苦中一败涂地,却也没有真的扣动扳机。
这男人是个真正的混蛋。
等向箖在解脱之后清醒的时候。
身边的一切,混乱到让她不想睁开眼睛。
最混乱的是她自己。
她蜷缩着,可能并没有受伤,却觉得每一寸骨肉都被捏断碾碎过。
向箖趴着,脸埋进臂弯中。
很久很久之后,她才起了身。
敏感地察觉到空气似乎还浮动着某种隐秘尴尬的气味。
她先随便找出一件衣服裹身。
又去打开了窗子。
然后把被子、枕头、床单一股脑的掀起,丢出门外,踢出门外。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决定睡死。
直到天都要再次黑了,有人怕她出事,过来查看。
试探的敲门声。
向箖坐了起来。
拿起她昨晚没有发挥作用的手枪。
枪口指外,拉开房门。
门外,任京:“哎哎哎啊!别别别!是我!我任京!”
向箖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任京:“那那那,什么,时总让我这次一定保护好你,我我我,不放心......”
向箖:“时云州呢?”
任京:“时总天没亮就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