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几人仍是来到棠浅的清心阁。
昨日岐寒练了一夜的剑,今日倒仍然是神采奕奕。
“还未问大师兄的对手是谁?”
昨日岐寒实在是太忙,便让他们先行离开,听到棠浅的话才想起来,他们才想起来,还不知大师兄的对手呢。
岐寒闻言,一个甲壳出现在他的手里。
几人看清了上面的名字,“风止”
慕瞳于是又同样略带同情的眼光看向了岐寒。
他觉得师妹说的果然是对的,只要相信有神明,神明真的会眷顾他的。
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神明果然没有让他抽到两位师兄,甚至连两位殿下都没有呢!
............
演练场
看见上首的几人,慕瞳唏嘘不已,“这应该是这千年里排场最大的一次大比了,连仙尊都来了。”
该说不说,他还有点紧张。
“是啊。”
棠浅也顺着几人的目光看了过去,第一眼看到的却是砚衹,想来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他了....自从上一次的不欢而散。
但是她又忍不住的想,砚衹会不会有所担心她第一次就输掉了比赛,毕竟他可是在这整个仙宫面前承认此生只收她一个徒弟。
想必此时都要传遍六界了。
若是输了可真有些没面子。
她又想到了当初问的砚衹那个问题,“是运筹帷幄,还是从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砚衹似有所感,拿着茶盏的手一顿,也看向了棠浅的方向。
四目相对的一瞬,棠浅立马移开了视线。
随后她又懊恼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
可当她再抬头时,砚衹的视线已不再。
“师妹,你在愣什么神儿,二师兄已经上场啦。”
岐寒在未上场之前,要一直待在忴恒仙君的身边,也是为了监督公正。
棠浅闻言回神,看向台上面的彦礼,以及对面的焱岁。
“师兄,焱岁殿下如何?”
她倒是未听过慕瞳说过焱岁。
慕瞳想了想,以前的焱岁的确很厉害,不过一千岁自创的流影剑法使得便出神入化,旁人不可及。
连玉珩师尊都曾言焱岁,不负神龙血脉之名。
不过这也是他听说,当年他还没有拜师。
可五百年前诛仙台上被仙尊剔除神骨后,他便再也未过他与人比试,如今,倒也不知道他到底厉不厉害。
慕瞳想了想说道,“应该.....很厉害吧。”
棠浅:“....... ”
.........
台上—
二人行同辈礼。
既是比试,便无尊卑。
“焱岁殿下请”
焱岁没有推辞,微握紧了手上的流影剑。
一剑鞘出,一剑横扫。
焱岁的流影剑很快,快的让人看不清,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不敌彦礼。
棠浅余光看向慕瞳,他似是摇了摇头。
她有些不解,便也问了出来。
“这流影剑不如当年的十分之一。”
棠浅听出了遗憾。
她以为昨日慕瞳略带同情看彦礼是因为焱岁的身份无法让他发挥。
今日一看,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她看着上面焱岁的神情,这场比试似乎才刚开始。
台上,焱岁觉得自己逐渐力不从心,甚至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曾经断掉的仙脉,五百年却连一半都未曾恢复。
可今日若是输给了彦礼,莫说母神,怕是连父尊都要放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