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既存在便有他的道理,可只要有这日月在,星辰又岂敢与它争辉。”
听见声音,几人都下意识回头。
眉眼修长疏朗,一身玄衣窄袍,袖口处镶着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这周身气质带着贵气却又含着几分书卷气。
这身气质穿着,棠浅在心里浮现了一个人的名字,仙尊的嫡子—焱岁。
转身看见来人,岐寒三人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身行礼,“焱岁少尊。”
“小师妹可觉得本殿说的可有道理?”
彦礼倒是为棠浅暗暗有些紧张,这焱岁在他们是彼此心照不宣的记仇,若是因刚才的话得罪了他,倒是有几分麻烦。
棠浅亦微行礼,开口道,“星辰或是日月都与我相离甚远,刚也不过是棠浅一浅见,自是无甚道理。若我未记错,殿下长我三千岁,自是比棠浅见识深远。”
焱岁听此笑了起来,这个小师妹倒真是有趣。
正当屋内只余他的笑声时,砚衹开口问道,“焱岁少尊今日怎来此?”
焱岁收敛了笑意,脸上也多了几分正色,“本尊今日来是带了父尊的旨意。”
“吾弟已回妖族探亲数月,父尊甚是想念,然书信多封皆无回信,所以父尊希望三宫的弟子能去妖界迎吾弟回宫。”
棠浅听此心底划过诧异,去妖族探亲,这仙尊次子竟还与妖族有不浅牵连。
想到昨日彦礼说其母亲身份不详,想必是有所遮掩了,而如今这个时机公开其含妖族血脉,倒是不得不让人深思几分。
再诧异,几人脸上也没有表现分毫,对视一眼后,行礼,“吾等领旨。”
“妖族阴险,且护短,若是妖族对诸位有所算计,而舍弟对妖族多有维护,还望诸位担待一二。”,神色尽是对不懂事的弟弟的无奈。
这话是在暗讽二殿下亦如同那些妖一般阴险,也是不辨是非。
彦礼上前一步,微颔首,“既此次是迎二殿下,吾等自当奉二殿下旨意为先。”
焱岁听此眼底划过晦暗,转瞬即逝,而后浅笑道,“本殿自是相信几位的。”
...........
待到殿内只余棠浅与砚衹月恒三人。
砚衹将一令牌放到案上。
棠浅微挑眉,将其拿起来。
令牌上的砚,让她心中有些了然,她微握紧令牌,开口问道,“师尊是要棠浅与三位师兄一同前去妖界?”
“月恒会与你几人一同前去,妖族不敢有所作为。”
那日在两军阵前她是怎么莫名其妙成为了妖族祭司的,砚衹一直没有问她,原来是在这等着,若是她与妖族或是魔族有所牵扯,此次去妖族无论怎么谨慎也会露出马脚。
原来不是已经相信她,而是试探的时机未到。
经过之前一役,妖族不敢再轻举妄动,她若是拒绝,显得倒是有些心虚。
不过,她不明白,既然砚衹不相信她,又为何要做只收她一个徒弟的诺言。
多少思虑,也不过是转瞬。
“既如此,那徒儿定不会给师尊丢脸。”
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砚衹,眼眸间的眉宇微皱。
“君上,可要属下看着..”月恒顿了顿,一时竟未想出要棠浅的称呼。
他亦能看出君上对棠浅的试探,也并未信服这个半路来的少主。
“保护好她”
顿了顿,继续说道,“无论如何,她都是这清凌宫的少主。”
月恒微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