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着,势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殷昊辰,有些无奈的环绕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直接在对方脸上亲了一下。
紧接着,趁对方这一短暂的愣神,直接从对方怀里跳了出来,迅速的窝到一旁,脸色有些发黑,不再搭理殷昊辰。
占到便宜的殷昊辰倒也并不在意,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少年的背影,眼底满是难以言喻的深色。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将某只毫无防备的小兔子,吞食殆尽了......
而一旁的苏霈年,则是在心中叹了口气,总算是把这一只呆头鹅收入囊中了,虽然付出了一点代价,但好歹过程并没有超出他想象的曲折。
不过,此刻正沉浸在各自小算盘中的两人,暂且还未曾知晓,十几公里以外的易家,正有人不断颠倒着黑白。
坐在沙发上的易星阑,微低着头,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着难以掩盖的失落感。
一旁的谢芷蝶正悲切的抽泣着,泪水不断顺着脸颊滑落,虽然也上了年纪,却因为保养极好的关系,倒也有几分美人落泪的味道。
而沙发的一旁,易永康背对着两人脸色发青,握紧的拳头,无一不在说明,此刻他的心情差极了。
整个大厅的气氛无比凝重,所有的仆人一个个的都低着头,心中都有些紧张与不安,生怕自己会因此被迁怒。
落针可闻的大厅内,只留下了谢芷蝶细微的抽泣声在不断回荡着。
“永康,你倒是说句话呀,之前苏霈年那小子离家出走,你让我别过多干涉,只会引起他的反感,现在倒好,你看看他在学校做的都是什么事!”
面对谢芷蝶的质问,易永康一就没有选择开口,但他那逐渐发暗的脸色,也足够证明他此刻心情的极度恶化。
他开始回想起这段时间里,自己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才会导致现在一步错,步步错的结局。
他明明记得,根据调查显示,苏霈年这孩子,在往任校内的风评一直不错,成绩优异作风良好,不少老师都对他称赞有加。
性格虽有些内向,但大致上来说依旧是个不错的乖孩子,可究竟为何会发展成如今模样?
易永康烦躁的长叹了一口气,想起了自己夫人前段时间所说的,校内关于苏霈年这孩子的风言风语。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听风就是雨的妇人之辈,对于此事也只是个半信半疑,虽说豪车名牌是真,但万一其中还有些他们不得而知的故事,也说不一定。
所以他倒也没出面干扰,更没有把苏霈年找回来强制谈话,毕竟都是成年人了,他相信对方有足够的判断。
只是他怎么都没料到,这小子竟然抢先一步,和殷昊辰那小子,纠缠在了一起......
比起溺爱孩子的谢芷蝶来说,易永康显然考虑的更为周到些,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总要为今后的易家考虑些。
一个是失散多年的亲生子,一个是常伴于膝下的养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实在让他有些难以抉择。
但总的来说,养子再好,终究不是易家的骨血,若是就这么轻易的,将这巨额的财产交于他人之手,他总觉得百年之后,有点难以面对列祖列宗。
可反过来,这生子又实在有些不争气,只怕这易家的江山交于他手,迟早也会改为他人之姓......
此刻,谢芷蝶抬头看着沉默已久的易永康,又一次催促道:
“永康!你倒是说句话呀!昊辰可是和星阑有婚约在身的,怎么能被苏霈年那家伙抢走!这还让我们星阑怎么出去见人呐!”
此话一出,倒有些火上浇油的味道,本就烦躁不已的易永康,瞬间被这妇人之见惹怒了,当下便转过身来呵斥着谢芷蝶:
“住口!你一口一个苏霈年,怕不是忘了易星阑这个名字究竟是为谁定的!
更何况说,星阑一个男子,本就应堂堂正正靠实力说话,怎能像女子一般,凭借着肉体,换取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