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觉贴近帝君的铜雀表示:
嘿嘿,和帝君贴贴的感觉真好。
我铜雀何德何能,死后竟然能与帝君如此近距离接触。
即使是金鹏,怕是也只能望着此时的我,流下羡慕的泪水吧!
真可惜,金鹏现在不知道呢。
若是能一直与帝君贴贴,那我就算是现在形神俱灭,这辈子也值了!
嘿嘿,帝君贴贴,嘿嘿。
可惜,眼见着帝君打入一道神力,帮助锅巴稳定知性,又感受着帝君为自己打入一道神力,为自己加固魂体,铜雀明白,分别在即。
他终究只是帝君生命的过客。
曾经的璃月小仙,为璃月抛头颅洒热血,最终战死沙场。
如今的铜雀,只余渺渺烟魂,守着破败庙宇无人知。
不过,帝君还记得他耶。
这也就足够了吧。
而锅巴?即使是曾经的炉灶之魔神知性大减后的化身,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
想来帝君也不会把它带在自己身边。
反而会将它留给香菱,让它在香菱身边吸收人间烟火,继续它的修行吧。
帝君的生命过于漫长,终究还是得他一个人,看遍沿途风景。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螭虎鱼虽好,犹有竟时。
辛淼和钟先生带着香菱和锅巴,同铜雀告别。
二人先一同,将一人一熊,送至万民堂。
随后,知道辛父辛母不会担心辛淼晚归,偶尔辛淼也会整彻夜不归这套的钟先生,开始秋后算账:“辛姑娘,你可知道,我这长衫,来历如何?”
不知道不清楚,但是肯定很贵!
辛淼从不逃避应有的账单,但感觉她好像也没什么大错:“是你说见到老友很开心的啊,那我让你和老友贴贴一下,你不会更开心吗?作为贴贴的代价,衣服脏一点怎么啦?”
她强词夺理:“难道和老友贴贴的高兴,不值得你回去洗一件衣服?”
莫名感觉辛淼在他面前越来越放松的钟先生眯了眯眼,伸手就把转身欲逃的辛淼提溜回来。
几天之前见我还唯唯诺诺,现在就敢和我皮?
帝君深谙人性,心知,对于这种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说她阳光就灿烂,说她胖,她就真敢喘的人来说,就不能让她太嘚瑟。
帝君金珀般璀璨的眼眸凝视着辛淼,让辛淼愈加无所适从。
与钟先生三次见面,虽然他穿的衣服就没有重样的。
但是辛淼不得不承认,他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别人穿不起的感觉。
好好一件衣服,被她一整,蹭上了油污,也是真的。
而且钟先生今天的衣服还是浅色系的,那块油污,确实,显得,有点突兀。
越看越心虚。
辛淼讪讪一笑,终于不再挣扎,询问钟先生道:“那您想,怎么处理?”
“我是可以帮您把衣服带回去洗啦,但是这样先生就少了一件衣服,先生大概不会接受,自己衣冠不整地走在大街上吧。”
钟先生没有说话,但是他身上的那片油污,又好像,什么话,都替他说了。
辛淼小心翼翼地问他:“您的衣服都少不了方胜纹和回纹,是定制的?”
钟先生点头,以示辛淼的猜测没有问题。
定制价格翻一番,像钟先生的衣服一般,细节这么多的,一定是个好裁缝,想来价钱还得翻几番。
辛淼露出疲惫的笑容:“这身衣服,可以洗的吗?”
钟先生这下没有不说话。
感觉辛淼下次应该不敢这么做了的他,还是很宽容的。
他沉稳而平淡的语调,说着格外令辛淼崩溃的内容:“清洗手段特殊,需送回原店。若是今天铜雀教导过你,你应该知道一种仙法,恰好可以,应付此番状况。”
“对我的衣服施展,让我看看,你的天赋。”
在这夜深无人的大街上,对你施术?
就算无人,辛淼也不想再重复,白天和铜雀一起在没有门的庙宇里头做事的傻瓜行为。
钟先生却表示,他已经施展仙术,让其他人忽略此地。
他那双菱形的眼瞳,虽然被身上的配饰冲淡了几分凌厉的气息,还是给了辛淼很强的压迫感。
辛淼下意识便掐出了除尘诀,眼见着这个法诀在钟先生的衣服上发挥了应有的功能,才松了一口气。
钟先生抬手,将辛淼的袖口拉出,让她细看。
“看见了吗?虽然除尘诀算是简单的法诀,但是你还只是初学,控制得并不算好。”
“原本你将范围控制在我的衣服上,除尘诀是不该影响到你自己的袖口的。”
但是辛淼表示:“那我本来想的就是两件衣服一起清理呢?”
钟先生拍了拍她的头,表示:“那你真是非常叛逆,连我的要求也不好好听。”
“既然这样,接下来我准备传授给你的,你也一个都不要学?”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施个仙术还要偷偷摸摸搞事情,那接下来的东西,你学不学?
非常有仙缘的辛淼怂的飞快:“我学!”
如果您愿意教我,那我自然愿意学。
这不是不知道嘛?
钟先生可真是个好人。
感受了一把“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的辛淼愉快地和钟先生告别,只与钟先生约好,三天后琉璃亭见。
只留钟先生在原地。
回忆着今天见到的两个老友。
今日出行,也不算没有收获。
趁马科修斯刚刚苏醒时为他稳固知性,一定程度上,可以加速他恢复的过程。
看他跟着香菱挺开心的。
多年前的老友,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仿佛身上的磨损,都不再沉重了。
铜雀的魂体也凝实了几分,在辛淼的运作下,他的庙宇,未来或许,也不会那么破败。
不过,辛淼这家伙不老实,还是得时常盯着,免得她搞出个什么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动作。
感觉自己一直在误交损友的帝君头疼地想着,自己回去要加的班,一种想要摆烂的心情,油然而生。
隔壁需要他泡三个时辰醒神茶的巴巴托斯还在沉睡,蒙德不也自由生长地挺开心的。
辛淼这家伙一直在拐人帮她做事情,虽说也算人尽其用,但说到底,除了在勾搭打工人时,她用的话术多了一些,其余时候,都是一条躺平的咸鱼。
想起今天,虽说听戏听得很爽,花钱也花得很快活,但是莫名还是被辛淼拐着指导了云翰社和云堇,辛淼却在外头,和香菱春游、勾搭铜雀。
就算术业有专攻,也不能让辛淼就这么无事一身轻。
不然早晚有一天,他就又得在不经意间,见到几个友人了。
见到友人很开心,但是每次毫无防备下见到友人,都要面临一场马甲保卫战。
就算我这个马甲穿得很佛系,也不是辛淼随随便便可以揭的。
等鸡吃完了米,狗舔完了面,火烧断了锁,辛淼变成了工作狂,我就自己揭马甲。
否则,辛淼就自己慢慢解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