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神奇的感觉,画室里给自己送糖果的女孩子,在这里又请自己喝水。
在齐白还不算太大的年纪里,觉得这就是缘分了。
可惜一直也没有跟人家说上话,很快大家就各回各家了。
齐白很快就回家了,此次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见过了。
“你帮我付了一瓶水的钱那个时候。”
“哈哈哈真的假的,没有印象了。”
覃嘉柔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那句话,太久远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
“我记得就行了。”
齐白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听到覃嘉柔说出没印象,虽然早就做好准备了,还是觉得有点低落,自己耿耿于怀记了好久,结果另一个当事人早就不记得了。
“我的记性不是很好,不好意思呀。”
“你不好意思什么呀,是我要感谢你才对。”
“嗯…”覃嘉柔看着自己搭在齐白手臂上的手,“没想到我们很久之前就是同学了,是真的有缘分,你看你一回京市,一转学,我们就成为同班同学了。”
“那我们就是朋友了吧,毕竟那么有缘分?”齐白轻轻的问出口,问出他第一眼看到覃嘉柔的时候就想问的问题。
“是呀,我们是朋友。”覃嘉柔点点头,没怎么交过朋友,还没有遇到这么直白的朋友形成过程,怎么跟谈恋爱的似的,要确定关系。
勾勾嘴角,齐白脸上愉悦的表情都无法控制住了。
很快就到校门口了,李叔早就在路边等着了。
“好啦,我回去了,今天谢谢你!”覃嘉柔打开车窗特地跟还没离开的齐白挥挥手。
“再见。”齐白站在路边,一身白色的校服,细碎的短发随风飘扬,眼底带着柔柔的笑意,跟覃嘉柔摆手。
一直说要交朋友,这会真的正式的交了一个朋友,让覃嘉柔感觉着不太现实。
又想起路上齐白小心翼翼的问我们算朋友吗,简直就像是谈恋爱确定关系般正式,有点搞笑。
心情却很轻松,可能是因为有一个朋友,也可能是因为真的和前世的路径不一样了,她的成绩上来了,她的社交也没有缩小,不再围着江俊飞一个人转了。
不久的将来,一切都会改变的。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在每个人的忙忙碌碌中过去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按照覃明堂往年的安排,就是回老家。
有句话叫衣锦还乡,覃明堂作为一个混子,最后混成京市有名的人物,这样的跃升,不常见,而他也不从掩饰,尤其每年过年,敲敲打打热闹回老家,就是为了让当初那群人看看,他覃明堂是一个怎么样的响当当的人物。
老家就剩下一个继奶奶了,但她还活着,就证明了覃明堂这一脉还有根在村子里。
覃明堂和这个继母不太熟。
早年间覃家老父还是有点手段,做了点小买卖,又抓住了时代机遇,也算是小康。
这也是覃明堂能成为混子的原因,对读书不感兴趣,家里又有几个小钱,所以就到处惹是生非,潇洒挥霍。
后面覃家父母无法,就直接跟覃明堂断了联系,声称没有这么一个无所作为整日里惹事生非的儿子。
覃明堂也是有股子蛮韧劲,混着混着给他摸到了门路,开始混堂口,后面自己靠着不要命的打法得到赏识,一步步攀升。
后面在一次行动中将原来的那个头头暗算杀了,自己获得了更大的权利,依靠这部分黑势力,开了个公司。
同样也是在机遇加持下,竞力集团踩住了风口,率先看到了房地产的前景,慢慢得以洗白。
覃明堂这个人谋略胆色有,但过于贪心,明暗两边都不舍得放弃,所以他到现在还是拥有大部分涉黑势力。
覃母因病去世后,覃父又娶了一个妻子,是在老家住着的李芝文。
覃父前两年也去世了。
老家就剩下李芝文一个人在常住了。
覃明堂和覃明珠对李芝文没有感情,但该给的还是给了,老家盖的别墅也都是李芝文一个人在住。
去年春节是老爷子去世的第二个年头,兄妹俩还是一起回去祭奠的。
今年正巧赶上了东区的项目出了点小问题,原本园地里的几户人家在谈好的基础上反悔了,怎么都不愿意搬离。
江俊飞负责这个项目,但是他去英国了,新能源的项目也要落地了,他这次去是直接要把人带回来。
瓦朗这个人诡计多端,极度严谨,说什么都不愿意来中国,单纯的线上,风险对于他们来说,太大了。
所以江俊飞这次的任务就是好好地把人“请”回国,到他们公司。
剩下的其他人又一时间拿不准这个谈判的度,覃明堂只能亲自过去看看。
“涵涵,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一大早,覃明珠就在楼下指挥李嫂他们收拾东西,祭奠的东西,给覃家宗族里的人带的礼品。
一抬眼就看到自己宝贝女儿揉着眼睛懒洋洋下楼了,不由得询问。
“就去待一天,有什么好带的,我晚上就想回来了!”朱涵踢开地板上的小盒子,走到覃明珠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有点不开心的说道。
“苏湖离京市这么远,你当天去当天回,你能耐这么大?”
“烦死了,我不想去,还不如在家里睡觉呢,再说了,苏湖太冷了,姥姥家还那么偏!没有暖气,更冷了!”
“你别给我任性!”
覃明珠没有惯着朱涵,这次回去的主要任务是祭奠,朱涵回去自然也表示她也是覃家的一份子。
覃家的每一份都会有她家朱涵的一份。
任丽的出现让她同样产生了几分顾虑,覃明堂现在只有一个女儿,并且覃嘉柔还不得他喜欢,所以她倒是不太介意这个侄女。
就是任丽看着还年轻,保不齐覃明堂会再生一个,如此一来,朱涵的地位可能就不会很稳固。
毕竟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这外甥女就没有多重要了。
“你乖一点,舅舅这次有点事情,没能跟我们一起会苏湖,你要跟妈妈一起帮舅舅祭奠姥姥姥爷还有覃家祖先。”
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凶了,覃明珠软下声音,对朱涵轻声解释。
覃明堂这几年越发迷信这种祖先保佑以及神明相助,所以他们自然也要投其所好。
“好啦好啦,知道了。”朱涵无所谓的摆摆手。
看她这样子估计也是不放在心上,覃明珠无奈摇摇头,继续对着这次要带回去的礼品清单。
看到单子上某一处时,覃明珠忽然抬起头,对着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朱涵问道:“那天我听你舅舅说,他打算让江俊飞和你订婚?”
一开始听到覃明堂这个提议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拒绝,她可不愿意让她的女儿嫁给一个无父无母的人,何况她一直觉得自己没办法看透江俊飞。
一方面她瞧不起他,另一方面她又看不懂他,江俊飞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但不管怎么说,肯定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她女儿不是这人的对手。
“嗯…”朱涵难得在自己母亲面前不好意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这辈子就认定了江哥哥了,其他的我什么人都不要。”
“你就知道我说什么了?”覃明珠看着女儿为了一个八字还没有一撇的男人对自己这个态度,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整天阴沉沉的,跟着你舅舅也不知道手上干不干净,这种人,有什么好的?”
“妈!我不许你这样诋毁江哥哥!”朱涵受不了自己的母亲对江俊飞评价,直接站起来,从上至下望着她,犟得很。
“我诋毁?这小子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无害,你还小,怎么会看得清,反正我不同意,你别去撺掇你的舅舅。”
覃明珠一开始也只是看不起江俊飞一个无父无母的人居然能够跟在覃明堂身边,公司还有覃家,两边都有江俊飞插一脚,即是覃家的管家,又是竞力集团的一个主管。
她知道,不是狠角色是绝对不能够获得覃明堂的青睐的。
果真有一次,她去一个会所找覃明堂,本来是打算回家等他的,奈何他说不会回去了,她又比较着急找他,就直接去会所找他。
一打开门,偌大的包厢内鸦雀无声,长条形沙发前站了两排人。
地毯上躺了一个人。
那个人已经被打的鼻青眼肿的了,整个人瘫在地上不能动弹。
静静站在一旁的江俊飞得到覃明堂的一个示意,从桌子上拿了一壶水,走到那个人身旁,没有别的动作,直接了当的将一壶水直接浇在他身上。
地上的人被冷水刺激的浑身颤抖,而后开始清醒,费力挣扎抬起头,就看到了坐在正中间的覃明堂。
畏惧的哭出声音,期间夹杂着一些模糊不清的求饶。
可能是之前被打的不清,他边祈求边喊叫,带着血的口水就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滴在棉白的地毯上。
覃明堂嫌弃的啧了一声。
旁边倒完水后一直没动作的江俊飞听到后,没有犹豫的半蹲下来,面无表情的从后腰掏出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