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虞，你火了！”
“你真的火了！”
“天哪！我当初就说你适合走这一条路，你还不相信，现在看我说的对不对！”
“说话！快夸我！”
宋虞把被子蒙住头，手机开着扩音丢在一边。手机里头传来的是张柯的声音。
“……啊对对对。”
“你怎么这么敷衍啊？”张柯十分不理解，“你火了哎！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照你现在这个热度继续播下去，随随便便月入十万！这还只是一个保守数字啊，如果刚好你是比较能整活的，或者吸引富婆、大哥的体质，那你月收几十个w，那都根本不是事好吗！”
宋虞揭开被子，看着天花板，缓缓开口：“张柯，我现在觉得特别不真实。你能懂吗？”
张柯：“怎么不真实？那流水般的礼物就是真实，那真金白银就是真实。你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直播这么久了，终于熬出头了，这还不好啊？瞧你整这死出，我跟你说，今天这顿必须得你请吃饭。你现在的热度都超过我了都。”
说到这个的时候，宋虞的神智才感觉清晰了一些，具体的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可能就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反而总给人一种不真实感吧。
“运气好而已。可能我之前这么倒霉，老天爷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这回终于眷顾我了一下吧。”
张柯在那边呜咽半天：“羡慕这个字我都说倦了，所以今天下午到底几点请我吃饭？”
“吃饭？吃什么饭？”
“啊？敢情我之前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说了呗？庆祝一下啊，你现在可是彻底火了哎！我昨天晚上特意去ob你，就是顾景给你刷二十多个超火的时候，你那个热度上涨了快70万！这也太夸张了，你知道有多少主播总热度都才几万吗？”
宋虞翻了个身，终于睁开了眼睛：“我当然知道啊，我之前半年都是几万的热度。”
“所以啊，所以你现在不应该特别兴奋吗？你现在已经完成了从一个小主播到大主播的蜕变了！”
“张柯，我已经兴奋过了。现在，很困。而且下午我还要打单子，恐怕没有办法请你吃饭了。”
张柯被他说的话疑惑住了：“什么单子？你跑去当代练了？什么时候的事？”
宋虞叹了口气：“大概前两个月吧，我本来都已经对直播没什么信心了，然后找琴舟推荐了点老板，一般都是一些从星耀到王者的小单子，还挺容易打的。”
“就是可能我的名号不够响亮，来找我打国服或者标的人太少了，不然的话可以赚很多钱。”
张柯：“你不会是晚上下播的时候打一晚上通宵，然后第二天早上再睡吧？然后中午睡醒点个外卖吃完之后继续打单子，晚上六点就开直播？”
宋虞想了想，从他的话当中找出一点说的不对的地方。
“除了没有点外卖之外，其他你说的都是对的。”
“天啊！你简直就是劳模啊！资本家见了你都得夸一句好韭菜！”
宋虞轻笑两声，但却没有反驳。如果不是他缺钱的话，他也不想过的那么累。
“能不能休息一个下午啊，我真的觉得这种日子还是需要一点仪式感的，你现在还没有发工资所以你没有什么概念，但是我是过来人，你等下个月就知道了，当你看到工资卡数字的时候，你会激动的跳起来的！”
也是，这段时间熬夜熬得太厉害了，心脏都有点不太舒服了。
那就抽两个小时出来跟他吃个火锅吧，反正单子明天才是最后期限，他下午抓紧时间打得差不多之后晚上再抓紧时间打两个小时，也能来得及明天交单。
“行，下午四点吧，吃完刚好回去准备准备就开播了。”
张柯乐了：“那去哪里吃？”
宋虞毫不犹豫地道：“楼下的火锅店。”
“又是楼下的火锅店啊？宋虞你能不能挑个稍微离你家远一点的地方啊？你家那边的那家火锅店我都吃腻了。”
“你爱去不去吧。自己放弃的话也当我已经请过了啊。”
张柯败下阵来：“去，我去。”
其实他家楼下那家火锅店挺好吃的，虽然旧了一点，但是那可是总店，味道可纯正了，很多人都慕名而来，就是要到总店来吃最正宗的味道的。
下午的四点刚好是营业最早的那一波，基本没什么人，刚好适合他。
只是张柯每一回都是跟他吃这一家，所以才如此抗拒。
他提前来到火锅店门口等张柯，没想到他还迟到了十分钟。
如果不是因为火锅店门口就他一个人的话，张柯差点都忍不住哪个是自己的朋友了。
“不是，就下个楼的事，你这穿得跟个职业杀手一样是要做什么啊？”
宋虞全身都穿着黑衣服，脸上还带着一个黑口罩。
更离谱的是，张柯扒拉开他的第一层口罩之后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层白色的口罩！
“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再扒开，结果里面竟然还有第三层医用口罩！
“得，就你这装备，病毒都要离你三尺远。我还没过有人出门的时候要戴三层口罩的，而且还是下个楼的事。宋虞，你真的是个奇葩。我现在相信你说你是个社恐了。”
宋虞也埋怨道：“你还说呢，叫我别迟到，我还下来提前等你了，结果你还迟到十分钟！你知道这十分钟里，有多少人来来回回经过看我吗？我的心脏都要不好了被这么多人盯着！”
你穿成这个样子，想要不引起别人的关注，恐怕是有点难吧。不过这也就是张柯自己想想，并没有把话说出来。
“那你可以先上去坐着啊！”
“我不敢一个人上去！”
张柯顿了顿，然后心里面的怨气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个朋友，明明是同龄人，但是就是莫名地给他一种很娇气的感觉。
胆小的、易碎的、娇气的……
好可爱。
等等！张柯如梦初醒，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一个男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