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姜屿书是发高烧,输液都要比别人多输一些,因而输液的时间也长达三四个小时。
姜屿书窝在曲星牧怀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曲星牧怕吵醒他,愣是没怎么动,手脚渐渐麻木。
最后一瓶吊瓶输完时,已经曲星牧的手脚不仅麻木还很冰冷。
姜屿书睡的很沉,护士来拆输液管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记得今天晚上和明天继续过来输液。”
“好,谢谢护士姐姐。”曲星牧礼貌地对护士道了声谢,便背着姜屿书回了租房公寓。
由于不放心把姜屿书一个人睡在他租房里,于是曲星牧就直接带着他进了自己租房,将他放在卧室里躺着。
姜屿书还是没什么精神,但是困意没多少了。
他望着出门帮自己倒热水,切水果的曲星牧,心里暖暖的,禁不住勾着唇角一直笑。
曲星牧端着热水和水果进屋,看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傻笑,心尖微微一颤,大步向前,坐在床边,递给他热水,声音低沉道:“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姜屿书接过热水,喝了一口,歪头看他笑,“你今天好温柔。”
“嗯?”曲星牧放下他手里的水杯,喂他水果,声音不疾不徐犹如缓缓流动的微风,令人特别舒心,“是吗?你生病了,大概是错觉,我一直都这样。”
姜屿书看着眼前的水果,没什么胃口,但是又不想辜负曲星牧的一片心意,忍着不适一口吃掉,眼睛却一直放在曲星牧身上,看着他柔和的神色,摇了摇头,“不是错觉,你今天和平时不一样,你平时都是这样的。”
姜屿书学着他以前的样子板着张脸,眼神犀利,表情严肃冷漠。
下一刻,他又变化成曲星牧现在的表情,面部肌肉放松,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但是你今天是这样。”
曲星牧一看,沉默了一下,眸光闪了闪,眼底的地方深色渐渐浓郁,“那你喜欢吗?”
“嗯,喜欢!特别喜欢!”姜屿书扬起唇角,笑容灿烂地开口。
如果说从前的曲星牧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那么现在的曲星牧就是多了几分人情味和烟火气息的谪仙,没那么难以接近了。
曲星牧看着因为自己改变而多了几分精神气的人,嘴角无意识地噙起一抹浅笑,“你喜欢就好,剩下的水果也吃了吧,吃完就睡觉。”
“好。”姜屿书瞥见他鬓角的汗水,自己接过果盘和叉子,催促他道:“你去洗澡吧,洗完就睡。”
曲星牧想起身上黏糊糊的感觉,点了点头,拿上浴袍就进了浴室。
姜屿书在卧室里慢悠悠地吃着水果,每吞咽一下,发炎的嗓子就疼得他面目扭曲。
等他吃完的时候,曲星牧刚好穿着浴袍进来了。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发梢的水顺着脖颈一路往下没入衣襟,端着果盘的姜屿书手微微一抖,下意识吞了嘴里的水果,可是他忘了没怎么咀嚼,那些没有嚼碎的水果顿时卡得他喉咙刀割一样疼,紧接着,他呼吸困难起来。
“咳咳……”姜屿书手忙脚乱地把果盘和叉子放在床头柜上,趴在床边,掐着脖子,脸色通红地直咳嗽。
见此情形,曲星牧变了变脸色,连忙走过去,将他抱起来,转到他身后,用海姆立克急救法用力急救。
很快,姜屿书把卡在喉咙的那一块苹果吐了出来,得以喘息。
曲星牧一看,立马松了口气,“好点了吗?”
姜屿书点头,抹了抹被疼出来的眼泪,转过身,准备和他说话,却在这时,意外再次发生。
他不经意间将曲星牧腰间的雨伞腰带结扯脱了。
曲星牧的浴袍瞬间敞开。
薄薄的四角裤,将男生的某处的轮廓勾勒得一清二楚。
姜屿书目瞪口呆之际,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连忙捂着脸,背过身去,“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突然被灌了一身冷风的曲星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