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被叫醒的姜屿书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见神色焦急的梧桐,愣了愣,“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如此慌张?”
匆忙跑来的梧桐缓了缓,连忙道:“就在不久前,二公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神情恍惚地走回来,一到门口就晕了,二姨娘急忙叫大夫来看,结果大夫说……说他是被人欺辱了,差点尽精人亡。
而且二公子由于受了刺激,他醒来后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但是他一口咬定是大公子你找人羞辱的他,二姨娘找到老爷,非要大公子您给个说法。”
姜屿书听到这些话,困意全无,整个人都懵了。
卧槽,谁这么狠?
竟然把姜屿山给逼疯了?
姜屿山还说是他搞的鬼,怎么可能?
靠,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姜屿书忙不迭下床,迅速穿衣洗漱,疾步来到中堂。
姜家发生这么大的事,几乎所有大人都来了。
姜明空坐在中堂中央,脸色阴沉。
姜屿山的生母二姨娘元素欣一直在旁边哭哭啼啼。
公孙落樱坐在姜明空旁边,神色凝重。
整个中堂透着紧张严肃的气氛,犹如三堂会审。
姜屿书一到,所有人都将目光瞄向他。
哭泣的元素欣眼里充满恨意地盯着他,宛若要将他剥皮抽筋一般。
公孙落樱一脸担心。
姜明空则眸光冷厉地盯紧他,眼底闪烁着些许怒意。
其余人则幸灾乐祸地看戏。
从小到大是个乖孩子的姜屿书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心里开始打鼓。
可一想到自己也是被人诬陷的,顿时挺直腰板,目不斜视地走到姜明空面前,跪地行礼道:“孩儿给父亲母亲以及各位姨娘请安。”
闻言,众人又将目光放在姜明空身上,似乎在期待他接下来的反应。
姜明空神色阴冷地看了他许久,沉声道:“姜屿书,我问你,你可知今日我叫你来中堂是为何事?”
姜屿书见他没叫自己起来,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努力镇定自若地说:“来之前,梧桐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孩儿了,二弟的事孩儿深表痛心,但若说是孩儿所为,孩儿不认。”
此话一出,姜明空还没开口,一旁哭泣的二姨娘元素欣却被刺激得情绪失控地冲他大吼,“姜屿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说我儿子冤枉你吗?他都这样了,至于用这种事栽赃陷害你吗?!”
她说着,还冲过来对姜屿书动手。
一看这反应,公孙落樱和梧桐连忙上前拦住她,将姜屿书护在身后。
“素欣妹妹,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没有证据的事还请你不要对书儿动手。”
被拉住的元素欣闻言,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证据,还需要什么证据?!屿山身上的那些痕迹就是证据!”
姜屿书见她这样疯狂,眉头一皱,从公孙落樱身后站了出来,“二姨娘,我虽然平时和二弟斗嘴皮子,但是我很清楚我们是亲兄弟,我再怎么胡闹都不可能对二弟下此毒手,他如今遭此劫难并不能说明就是我所为。
今日大家都在这里,那就按照查案的流程来,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但是在此之前,我有件事需要爹为我主持公道。”
听说他要反过来讨个公道,除了公孙落樱所有人都愣住了。
元素欣脸色变了变,表情更加难看,很显然,她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
姜明空看她神色不对,暂且压下心里的怒气,看着姜屿书问:“你且说是什么事?”
“还请爹稍等片刻。”姜屿书回头看了一眼梧桐。
梧桐心领神会,快步出去,叫了一声松原。
很快,松原出现在大家面前,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和一个小厮。
元素欣看到这三个人,都忘了哭泣,脸色转为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