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不敢耽搁,跟着于大田就往外走。
路上于大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今日犁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于成才牵的那头牛突然发狂,开始攻击于成才。
在牛要顶到于成才时,是来送水的李老头推开了他。
现在于成才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李老头却伤的挺重,现在人已经被送到了医馆。
苏沫到医馆时,于成才和于成栋两兄弟都在。
“老大,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手擦破了一些,要不是李叔......”
于成才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现在都还有些后怕。
“别急,先问问大夫怎么说。”
医馆里,大夫正在给李老头清理伤口。
苏沫也没打扰,静静等在一旁。
半个时辰后,大夫才将李老头身上的伤口全部包扎好。
“大夫,人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大夫看了苏沫一眼,试探道:“你是伤者的家属?”
“算是吧,他是我家的工人,大夫你有话直说。”
“伤者除了一些外伤和肋骨骨折外,还受了内伤。”
于成才一听大夫说的这么严重,顿时慌了。
“大夫,你救救他,李叔是为了救我。”
大夫犹豫片刻后开口:“不是不能救,只是费用不低,单单一副药都要半两银子,并且要连服三月,你们能承受吗?”
于成才求助般看向苏沫:“娘,你能不能借我点银子,我一定要救李叔的。”
“我有说不救吗?”苏沫给他翻了个白眼,又看向一旁的大夫:“大夫,他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不管多少银子都救。”
“那行,我先开几服药,这几日人就先在医馆待着,你们留下一人陪护,其余人就先回去。”
“劳烦大夫了。”
苏沫看了眼还在昏迷的李老头后,对着身后的两个儿子道:“老二,今日你先留下来,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们。”
“娘,还是我留下吧,我不......”
于成才还没说完,就被苏沫打断。
“你也受伤了,先回家休息,要是明日没什么事,你再来替老二。”
苏沫一锤定音,于成才也不敢再坚持。
苏沫拿出二十两银子给到大夫后,就打算去庄子看看。
这好端端的牛怎么就发狂了?
来到庄子牛棚时,苏老头正对着牛唉声叹气。
“爹,你没事吧。”
苏老头看了眼苏沫:“老李没事吧?”
“没事,爹你也别担心了,大夫说了好好养着就行。”
苏老头有些自责,这些天几头牛都是他在照顾,这突然发狂总觉是自己没有照顾好。
“爹,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的,发狂的那牛呢?”
苏老头指向单独被隔出来那的头牛:“就是那头。”
苏沫走到牛栏外面查看,此时的牛正在悠闲的吃草,也没有像要发狂的样子。
左看右看,苏沫也看不出什么原因导致的。
“爹,这牛会不会生病了?”
苏老头摇摇头:“看着不像啊,我每天都给他们伺候的好好的,你先它现在精神头也挺好的。”
“要不要找个懂行的人看看?”
“陈翠他哥去请你亲家了,你亲家以前会给猪牛阉割,让他先看看吧。”
两人说话间,陈恭喜带着陈老头匆匆赶来。
苏沫还是穿过来后第一次见陈老头,赶紧笑道:“亲家来了,劳烦你跑一趟。”
“都是自己人,什么烦不烦的。”
陈家和苏家是亲戚,算起来苏沫还要叫陈老头一声表哥,现在陈家的两个儿子又在苏沫的庄子里干活,陈老头巴结还来不及。
陈老头也不磨蹭,问清是哪头牛发狂后,就开始查看牛的情况。
一刻钟后,陈老头笑着从牛棚里走出来。
“没事,放心吧,牛没问题,只是到了发情期。”
原来牛到了发情期,性情会转变,原本温顺的牛会变得狂躁不安,也会出现攻击人的情况。
苏老头松了口气,要是这牛真的得了疯牛病,那只能交给官府。
照顾了这么多天,他和这几头牛都处出了感情。
苏沫顺便让陈老头看起其他几头牛的情况,要是还有发情的,也好提前注意些。
好在其他的牛没事。
陈老头又教了苏老头一些基础的常识后,才离开。
——
苏沫到家时,见门口停了辆马车。
原来是周知县和周夫人来接周子浩。
苏沫进到院子时,正听到周夫人在哄周子浩。
“浩哥乖,过几日娘再带你来,今日我们先回去。”
“不要,我要在奶奶家,我要和三丫小宝一起玩。”
“你这孩子.....”
“......”
“......”
“周知县来了,早知道我今日就不出门,让你你们久等了。”
周夫人见苏沫回来,放下怀里的周子浩,笑道:“大娘回来了,我们也是刚到,这段时间浩哥在你家打扰,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你都不知道这孩子多乖巧,吃饭也用不着我操心。”
周夫人有些诧异:“哦,还有这事,这孩子在家都是奶娘追着喂饭才吃几口,看来还是大娘带孩子有一套。”
苏沫哪里会带孩子,要是让她看孩子就放养,只要没危险,一概不管。
想到今日黄掌柜说的事,苏沫看向一边的周知县。
“周知县,我听说要打仗了,可有这回事?”
周知县警惕的看着苏沫:“你是从何听说的?”
“镇上明月酒楼的黄掌柜说的。”
周知县恍然大悟,原来是周子煜的酒楼,难怪能收到风声。
“是有这个可能,现在朝廷唯一的难题就是粮草,当今圣上仁善,始终不同意给老百姓加税,但是这一仗迟早要打的。”
“周知县,我一介妇人不太懂,为什么非要打仗。”
周知县负手走到门口,抬头看向天空。
“周边的几个小国一直虎视眈眈,现在更是有联手攻打大寒国的意向,如果这一仗不打,要么送我们国家的公主去和亲,要么割让城池,哪一样对我们国家来说都是耻辱。”
苏沫虽然穿来的时间不长,对大寒国的归属感也没那么强,但前世对于自己的祖国,也是有浓烈的感情。
一股爱国情绪涌上心头。
“周知县,你稍等,我给你看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