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心中默诵三遍《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陈昊阳长出一口气，放弃了挣扎。
“算了算了，你爱信不信吧，我反正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不遭人妒是庸才。像我这样优秀的人，被人非议也是命中注定。”
唉声叹气着，陈昊阳打了个响指，僵尸们纷纷带着自己的家伙事儿沉入地下，整个空间因为断电顿时陷入黑暗中。
忽~
一团青白色的鬼火出现在另一个空盘子上，勉强照亮周围，更与冯宝宝面前那盘黑色的幽冥鬼火形成鲜明对比。
一团微微散发着光和热，而另一团犹如黑洞般将周围的光和热吞噬。
“我其实一万个不愿意给你解释，因为这涉及到我修炼的功法的核心秘密，更涉及到一件不可思议的大秘密。因此，你必须要保证我们接下来的谈话不告诉任何人，包括徐三徐四。”陈昊阳说道。
“嗯嗯嗯！我保证，我一定不告诉任何人！”冯宝宝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说道：“是什么秘密？你说。”
陈昊阳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随后啪的一声又打了个响指。
随着响指落下，冯宝宝顿时一愣。
“这是……”
抬起手，看着从自己身上飘出的惨白色的不明气体，冯宝宝下意识的抓了一下，但什么也没抓到。
它们就像不存在一样穿过冯宝宝的手继续向前，飘进幽冥鬼火中。
“鬼火不仅是一种攻击手段，更是炼化尸煞的必要能力，鬼火等级越高，炼化速度越快。”陈昊阳解释道：“而尸煞，就是你现在看到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我身上这些东西是尸煞？”冯宝宝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陈昊阳：“你不是说尸煞是死人身上才会产生的吗？”
“对啊，而且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外溢出来的，你体内的更多……比张锡林体内的尸煞还要多的多得多。”
“那你的意思是……我其实是死人？僵尸？”
“我可没这么说。”
拿出一根烟，陈昊阳手搓鬼火将烟点燃，在深吸一口后吐出一大团烟雾。
“我不知道其它力量体系是如何解释你身上的这种神奇现象，不过在我所学的知识体系中，你现在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你曾经死亡过，之后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复活了，但……又没有完全复活。啧，如活~”
“要想真正复活一个人，必然要打破生死轮回。但这根本不是人力能够做到的，即便是传说中的仙人都未必能做到。”
“我猜应该是有位大能钻了天道的空子，亦或者是你自己机缘巧合卡了天道的BUG。总之最后结果就是你虽然事实上活过来了，但在天道的档案小本本里你还是死的，所以你的身体仍旧会像死人一样产生尸煞，而且是源源不断的产生。”
“我们形容一个人精神不振经常用到一个词叫：死气沉沉。尸煞就是一种死气，而且是最高级的死气。你体内聚集了数量惊人的尸煞，这些尸煞就像五行山一样压在你的灵魂上，令你的心猿动弹不得。”
“虽说锁心猿、拴意马有益于修行，但凡事物极必反。心猿被彻底镇压后虽然你可以心无杂念的专注于每一件事，但也只能心无杂念，变成绝情寡欲之人。即便受到强烈的外界刺激促使心猿奋起反抗，但只要山顶那道名为生死轮回的金帖不除，即便心猿反抗的再剧烈，也很快会被重新镇压。”
绝情寡欲吗？
冯宝宝呢喃着，重复着，仔细咀嚼这个词。
“绝情寡欲……你好厉害，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自己，你一下子就说中了，你真的好厉害。”冯宝宝说道。
陈昊阳愣了一下，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的关注点还真是奇怪，我说了那么多，你关心的居然只是这四个字？”
“其它的我也关心，一样关心。”冯宝宝摇摇头说道：“既然你认为我的情况是尸煞引起的，而你的幽冥鬼火又能炼化尸煞，那你能帮我吗？帮我把体内的尸煞取出来。”
“不能。”
陈昊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前几天你只是被幽冥鬼火吸走不到一成的尸煞就做出那么离谱的事，要是我真一次性把你体内的尸煞都取出来，你还不得彻底疯狂啊？”
“离谱的事？”冯宝宝眨了眨眼睛：“我做什么离谱的事了？我怎么不记得？”
“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现在想起来不好意思了？”陈昊阳翻了个白眼说道：“那天咱们从天下会回来以后，你在洗澡之前做了什么？”
“洗澡之前……你是说脱衣服？”冯宝宝想了一下后问道：“这有什么离谱的？你洗澡不脱衣服的吗？”
陈昊阳：？？？
这是什么奇葩逻辑？
不对，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那时我在场好不好？没人教过你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吗？”陈昊阳没好气的问道。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不对劲。”冯宝宝皱起眉头说道：“狗娃子他们教过我这方面的注意事项，虽然我不懂为什么要注意那些，不过从他们跟我说了以后我就一直遵守……嗯，确实不太正常。”
说到这，冯宝宝猛地抬起头，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目光上下扫视陈昊阳，看的陈昊阳心脏骤停。
“你……你想干嘛？咱可不带秋后算账的哈！况且……况且那时候是你主动的！”陈昊阳结结巴巴的说道，身体都向后撤了不少。
“我记得那时你体内的炁并没有往下流。”冯宝宝说道。
嗯？
对哦！
呼～
陈昊阳松了口气，潇洒的一甩头发：“那是，我可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什么的，基操，勿六～”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再抬起头时，冯宝宝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所以你之前说你喜欢看不穿衣服的根本只是个借口，你真正喜欢的其实是别人刚脱下来的衣服，对吧？”
嘭！
“对你大爷！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变态！不是变态！！不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