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开始。
作为爷爷奶奶,陈嘉鑫和孟凡一起上台致辞,说了一番感谢亲朋好友大驾光临,希望两个小孙子健健康康之类的话。
学生桌那边,都好奇的议论,
“这个洛依依是什么来头啊?一年之内不但拿下了陈栀飏,连孩子都有了。”
“听说好像是陈栀飏带的一个实习生。”
“哼,”何欣怡一脸鄙夷的神色,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能是什么来头啊,不过就是一个穷山僻壤出来的野丫头。”
周围的人都惊讶的“啊”了一声,
“穷山僻壤出来的?”
“我还以为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呢。”
“看她的样子倒真不像是从小地方出来的,气质如兰,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何欣怡冷哼一声。
“那当然了,我听说,她可是被人专门培训过的,从小就学习怎么勾引男人,一身的狐媚子的功夫,要不,能那么快就爬上陈栀飏的床吗?”
周围的人都觉得难以置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隔壁桌一个男人,听着这些侮辱人的话,默默攥紧了酒杯,脸颊绷紧。
孟凡和陈嘉鑫致辞完了以后,按理说,应该是外公外婆要上台致辞的,可是,洛依依的爸妈都没有来,确切的说,洛依依的家人没有一个人来的。
所以,孟凡和陈嘉鑫结束了致辞以后,准备向台下的亲朋好友,学生同事,解释一下这个事情。
“因为依依的爸妈他们——”
话刚说出口,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走上台,礼貌的点点头,从陈嘉鑫的手中接过话筒。
“大家好,我是陈博伦。”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陈博伦看了看台下,缓缓的说道。
“依依的外公是我的老师,所以今天,我不是作为陈家人来参加酒会的,而是作为依依的娘家人来的……”
娘家人?
洛依依在台下听着这几个字,顿时热泪盈眶了。
其实,这几天她都很纠结,自己儿子的满月酒,外公外婆却没有一个到场的。
现在,陈博伦这么大的人物,却当众说自己是她的娘家人,不仅帮她撑住了场子,也给足了她在婆家亲朋好友面前的底气。
陈栀飏心疼的搂着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
啊?
台下的人纷纷被震惊住了,
“陈博伦是作为洛依依的娘家人来的?”
“洛依依的外公竟然是省长的老师?”
“天哪!难怪能嫁到陈家,看样子,儿媳妇应该是书香门第出来的。”
“对对对。”
最震惊的,还是刚刚在议论说洛依依是从穷山僻壤之地出来的这一桌。
十个学生面面相觑,“欣怡,你不是说洛依依是穷山僻壤出来的吗?”
“怎么连S省的省长都这么给她面子?”
何欣怡此刻脸都白了,尴尬的下不来台,瞥了一眼,气急败坏的说,“我怎么知道?你们问我干什么。”
哼。
何欣怡本来想借着酒会羞辱洛依依一番的,现在恨的咬牙切齿的。
洛依依,又被你给装到了,怎么谁都帮着你说话?!
陈博伦在发表了一番致辞后,从口袋里拿出两张银行卡。
“依依叫我一声叔叔,那这两个孩子就是我的孙子了,作为娘家人,孙子满月了,我理应给点满月礼,这一张卡里是99万,希望他们,幸福长长久久,快乐岁岁年年。”
台下又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好!”
陈博伦顿了顿,等台下的掌声熄灭,又看着洛依依的方向。
“依依,你身在异乡多有不易,你不但是我的侄媳妇,更如同我的女儿,以后不管是谁欺负你,告诉我,我是你坚强的后盾,以后,叔叔给你撑腰。”
说完,陈博伦对着台下微微点头,致谢,然后把话筒递给主持人便下台了。
刚刚议论洛依依穷山僻壤的那些人,此刻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们发现,陈博伦原来就坐在他们隔壁桌。
洛依依听着这些话,感动的转过身去,扑进陈栀飏的怀抱里,偷偷抹了把眼泪。
陈博伦让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娘家人的温暖,感受到了来自娘家人给的底气。
陈栀飏轻轻抚了抚太太的背,看向陈博伦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酒会过后。
洛依依和陈栀飏站在门口,和亲朋好友说再见,孟凡和陈嘉鑫跟几个战友一起相约去KTV唱歌去了。
陈博伦等到人群都散尽了,还坐在桌前,一个人喝着闷酒。
洛依依和陈栀飏互相对视了一眼,手挽手的走过来。
“叔叔,我送您回去吧?别喝了,喝太多了伤身体。”
陈博伦缓缓抬起头来,打了一个酒嗝,有点醉眼模糊的看着洛依依,嘴里呢喃。
“凌薇,我心里好苦,我好苦啊。”
说着对着自己的心口哐哐砸了几拳。
陈栀飏连忙去按住他的手,“叔叔,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洛依依有点茫然地看着陈博伦,凌薇,他看着我叫大姨的名字???
陈博伦喝醉了,一直在讲胡话,陈栀飏担心被别人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毕竟作为官场人物,很多时候要隔墙有耳,一点点事情很有可能被别人拿来大做文章。
所以,便扛着陈博伦回到了他的博士公寓。
把陈博伦放到了沙发上,又给他喝了醒酒汤,看着昔日那个斗志昂扬,神采奕奕的叔叔,如今一副颓败的模样。
陈栀飏不禁感慨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真的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呀。”
“叔叔没事了吧?”洛依依在一旁担心的问道。
陈栀飏搂了搂她的肩膀,“没事放心吧,走吧,我们进去。”
陈博伦一觉睡到了天黑,醒来后,四处看了看。
“叔叔你醒了?”洛依依走过来。
陈栀飏递过来一杯蜂蜜柠檬水,“叔叔,喝点水吧,你喝醉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好,谢谢。”陈博伦接过来,伸手捏了捏眉心。
“我刚刚没有说什么胡话吧?”
陈栀飏和洛依依对视了一眼,“没有,就是一直在念叨着凌薇这两个字。”
陈博伦喝完水,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长舒了口气。
洛依依实在是太好奇了,忍不住问了一句,“叔叔,您和我大姨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呀?是在大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