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峰话说得简短而清晰,林玄恍然大悟。思索了一阵,道:“麻烦沈仙师告诉我那什个生死关的位置!”
“第一,头顶正中,天会;第二,眉间正中,印堂;第三,胸前正中,上阙;第四,脐中,神阙;第五,脐下一分,气海;第六,尾骨尖,强渊;第七,后背正中,上柱;第八,后腰正中,命门;第九,后腰下端,下柱;第十,心房,血府;十一十二,左右眼内,左右睛明;十三十四,左右肺内,左右气府;十五一什,左右肾内,左右元精。”
“头顶天会?”林玄吓了一跳。
“强冲生死一线,蚕食畅通无忧。”
“原来如此!”林玄长舒一口气,想起了昨晚睡前轻轻刮蹭颈部关窍屏障的情形,“昨天那种方法应该就是蚕食了吧……咦!”林玄控制着一丝法力来到昨天的大门前,惊讶地发现这扇门居然门户洞开。“果然是蚕食畅通无忧……”林玄按捺下心中欣喜,又把另一个疑惑说了出来:
“沈仙师,人体周身关窍真的正好一佰个吗?总觉得这个数字有点可疑。”
沈峰点了点头:“确实不是正好一佰个。”抬头看了一眼刘温,问道:“刘师叔怎么说的,还记得吗?”
刘温赶紧上前一步:“知道知道!”轻咳一声,端正姿势,慢慢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欲说关窍,先说经脉。经脉是身体内法力运行时阻力相对较小的通道。比较重要的有四正四环什长八短二什脉,法力运行最为畅通,可比青石板路;另有许多副脉和歧脉,法力运行相对滞涩,可比乡间小路。人多路自现,经脉也一样。仙师可以自由开凿经脉,联通任意窍穴,只是这相当于在密林中开路、大江上架桥,费时又费力;除非必要,没人会浪费这个精力。”
“经脉说完,再说关窍。所谓关窍,有两个特征。一是法力运行到此会被阻挡,不将其打破,经脉不通;二是一旦打通,它能自动汲取周围法力。在二什条主脉上,确定的关窍确实正好一佰个。但身体其余地方还存在一些关窍,有记录的就有什几个,或许还有没被发现的。”
“数萬年来,从没听说过有哪位仙师可以打通二什主脉全部一佰个关窍,所以其余那些更难打通的歧脉关窍几乎没有意义,除非因为主脉淤塞,有通过副脉、歧脉进行桥连的必要,否则不建议仙师们尝试打通。”
“自雷星长老传法至今,有记载的打通最多窍穴的是萬国时代的高绍仙师,总共十五什又七窍,只差九窍就满佰窍。刘师叔对我们说,只要我们能打通十四什窍,就能直接进入圣山秘法科,获得迄今为止雅族仙师找到的所有歧脉奇窍的脉络图,借以更进一步。”刘温习惯性地咂咂嘴,眼神迷离、满脸堆笑,似乎自己已经满足了条件,正走在前往圣山的路上。
沈峰等他说完,也收回了给林玄输送法力温养上柱窍的手,站起身来,“最危险的时候已经度过,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你继续每日一粒温脉丹,明后天应该就能站起来走动了。不可再动用法器,你驾驭不了它的法力!”
林玄苦笑点头,目送两人离开。
服过今天的温脉丹,林玄觉得精神好了很多。上柱窍损伤毕竟不是脊椎骨折,还不至于让人无法起身,只是疼痛难忍,让人不敢起身。
又过去一日,果然如沈峰所说,服用过温脉丹后,林玄已能克服减轻了许多的疼痛感,勉强站起来。
今天刘温没来,应该是在勤于修炼。
林玄慢慢走出房间,去看看已经有十余日未见的风景。出门一刹那,忽然想起之前姜克仙师上船之后也是再不出门,原来修炼真的会让人忘却时间、远离凡尘。
天上虽然有几朵白云,但太阳高高挂在空中,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林玄在二层围栏旁坐下,用手捂住右眼,让左眼继续沐浴阳光。
右手食指魂丹内法力已所剩无几,练功上瘾了的林玄略微犹豫就打算与眼丹沟通,不再希冀它能在短期内再次激发温视技了。
有了引导指丹内法力的经验,与眼丹的沟通非常顺利。才经过两三次的试探,林玄就已经可以从中一次性引导出大半淙的法力。法力火蛇自然不敢再走后背正中的正阳脉,而是沿着前晚“挠破”的颈部关窍所在的经脉下行。
经过这个位于右后颈的关窍后,前一小截经脉还算通畅,然后就开始变得崎岖难行,似通未通。在消耗完大约五淙法力时,林玄发现这条路越来越接近上柱,期间却并未遇到一个可能是关窍的阻碍。
林玄惊疑不定,有点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路。如果所走的路是正途那还好;如若不巧,真的误入歧途,然后再损伤了什么脉什么窍,林玄可就要绝了成为仙师的念头了,于是林玄果断停止了探索。
阳光逐渐炽热,左眼虽然仍未有不适,林玄却已经没有了继续晒太阳的悠闲。全身经脉关窍图看来是必不可少的,就是不知这在不在圣山禁令之内。
刘温来到林玄房间时带着一脸兴奋,根本没看出林玄表情中的凝重,“哈哈”一笑,炫耀道:“我终于可以开始修炼雅仙诀了!哟,你可以站起来了?!”
林玄正在纠结要不要向沈峰仙师讨要全身经脉关窍图,听见刘温的话,不禁眼睛一亮,急切问道:“这么说来,你这是准备通关开窍了?”
“嗯!”刘温点点头,“不过沈老师只教了一小部分,说是习练精熟之后再传下一段。”
林玄不关心雅仙诀,因为无论是燃清还是沈峰,都明确说过这法诀不能传给没箓仙籍的人。他关心的是刘温有没有拿到经脉关窍图。
“经脉图啊,有!不过我暂时只记了木脉的关窍分布,其它的基本没看。”
林玄有些失望,却又不甘心,于是问道:“雅仙诀我暂时不能学,但经脉图应该可以看的吧?”
“你要看经脉图呀!”刘温“嘿嘿”一笑,“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