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睿走了,没日没夜地跟进寻找进度。
而林先生不睡,关晨他们这群作为下属的,那更是得拼命去找,势必以最快的时间将黎清给找出来。
而此刻的黎清,脑袋昏沉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黑暗里,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拆开重组了一般疼得厉害,特别是脑袋,她觉得自己肯定脑震荡了。
不一会儿,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全身黑衣自露出两只眼睛的男人将肩上扛着的麻包袋一把扔在黎清的旁边。
一阵女人的闷哼从麻包袋里面传出来,那男人将麻包袋解开,一拉,一个全身被绑成粽子的女人在不断地发出呜呜声……
如果黎清此刻醒来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旁边这个和她一样被绑成粽子的女人,正是她的好友谢初微……
男人踢了踢旁边的黎清。
“头,还没醒。”
“继续看着,如果明天中午还不醒的话,用水来泼醒,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看结果,知道吗?”
“是,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嗯。”
那人打完电话后,又踢了黎清一脚,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出去:“千金大小姐就是娇弱,昏迷到现在还不醒!”
而在那人走后又过了一个小时,黎清才悠悠转醒。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不单被绑着,特么连嘴都被封了厚厚几层胶布。
她有些艰难地坐起来,眉头紧皱一脸痛苦地靠在墙壁上。
痛,太痛了,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一定被敲出一个窟窿了,要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痛?
她闭着眼睛缓了很久,才将那股眩晕给缓过去。
她的视线飘散,四处打量着这个密封的地下室。
地下室很小,旁边放着一张矮桌,矮桌上放着一壶水,旁边还有两张小矮凳。
黎清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眼神渴望地盯着那壶水,她真的好渴……
但她知道,她是喝不了的。
视线继续转移,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旁边,还有一个和自己一样被绑成粽子的人。
因为那人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看不清那人是谁。
本着同病相怜的想法,黎清慢慢往那个人挪去。
十分钟后,她挪到了那人的身旁,而这不过几步的路程,她却做得满头大汗。
她转身,用脚对着那人踢了一下,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喂,快醒来啊!”她在心里呐喊着。
只是可惜的是,那人根本就没有醒来的迹象。
黎清又踢了几下,见那人依旧不醒,而她却已经眼前发黑,隐约又有昏倒的迹象。
她看向门口,她多么希望有人开门,哪怕只是给她一口水,那也足够了……
眩晕一阵接着一阵,黎清有些受不了地倒在旁边喘气。
她闭着眼睛想了很久,将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全都过滤了一遍,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
要说唯一不对劲的,就是拍卖会上的季筱菱以及突然回来的严稚莹。
如果是季筱菱的话,她和她才见面两次,这次拍卖会见面,也只是意外,季筱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安排这么周密的一切。
而有时间又有动机还很便利的,也就只有严稚莹了。
如果真的是她的话,她抓她来做什么?威胁林子睿?
严稚莹看起来也不傻啊,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的话,林子睿还能和她在一起才怪!
难道是徐雅致回来了?
要知道徐雅致曾经掳走过她一次,会故技重施也并不奇怪。
想到上一次的绑架,黎清潜藏的恨意瞬间被引发,牙齿咬得咯咯响,整个人都在颤抖。
徐雅致!这个害死她孩子的凶手!如果再见到他的话,她黎清发誓,一定要将之前的仇十倍奉还!
就在黎清想入非非的时候,旁边的那人动了一下,有些痛苦地呜呜呜叫着。
黎清连忙挪到旁边,这人和自己一样被绑架了,自己居然还用人家当了肉垫,想想都不太厚道。
在黎清的帮助下,那人终于坐直了身子,而黎清也终于看清了她的容颜。
“初微!”话语即将破口而出,却被胶布给挡住,两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对方,心中的惊讶和担忧不减反增……
黎清扬了扬脸,示意她别动,然后自己用脸来将她脸上的胶布给蹭开。
也不知是那胶布粘度不够还是怎样,黎清蹭了几下后,那胶布就出现了明显的脱落,她示意谢初微躺下,然后她自己将高跟鞋踢掉,用脚夹着那胶布一撕。
撕拉一声,那声音黎清听着都心里发毛。
谢初微痛得痉挛,良久才缓过来,但却还是不敢说话,因为一动嘴,周边就痛。
而这时,紧闭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带着黑色恶鬼面具的男人走进来,在看到谢初微嘴上的胶布居然被撕开了的时候,面目狰狞地上前一脚踹了过去。
谢初微被往后倒,紧咬牙关痛得整个人缩成一团,但愣是没哼一声。
那人还不解气,抬起腿就要给黎清一脚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制止了他的动作。
“老虎,人死了可就不好办了!”
来人带着白无常模样的面具,配上身上的白色西装,和这狭小肮脏的地下室格格不入。
名为老虎的那无趣地收回脚坐在旁边的矮凳上:“蝴蝶,活捉这两个人有什么用?!”
“问修罗,我只负责审问。”
名叫蝴蝶的男人走过来,在黎清面前蹲下,伸手往她的脸袭去。
而他口中的修罗,则是徐雅致。
黎清本能地紧闭双眼,只听到撕拉一声,她嘴上的胶布被撕了下来,痛得她想要哀嚎。
“这样子,真丑!”
蝴蝶有些嫌弃地拿出一张手帕将手给檫干净,然后随手扔到地上,也和老虎一起在旁边坐下。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和初微?!”获得说话自由后,黎清声音冰冷道。
无利不早起,这些人将她们两个绑架,必定是想要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又或者,是想要通过他们,从别人身上得到什么。
谢初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蒙了,许久都无法回神,直到黎清说话,她才从愣神中回来。
“你们到底是谁?!”
谢初微皱眉,拍卖会上,周韵突然昏倒,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乱,根本无法继续下去。
她还有事,于是和季老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
车开到半路,她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不知是那人的追踪技术太过厉害,还是她司机的车技太过渣渣,不一会儿她便被那几辆面包车逼到了一条小道上。
紧接着她的脑袋一阵一阵的晕,她就知道自己是中计了。
她没想到会有人在宴会上给她下药,而自己大意的后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老虎显然很欣赏两人的狼狈,面具下的嘴角弧度勾起,右手一直在把玩着矮桌上的玻璃杯。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谁,你们又能给我们带来什么。”老虎一脸玩味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而蝴蝶则是上前,一把将谢初微扛起往外走。
“你们要做什么?初微!”黎清厉声喊着,身子也因为惯性而往前倾,最后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阿清,救我,啊……额……”谢初微的话还没说完,蝴蝶就一把捏住她的脚,咔嚓一声,直接卸了……
“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着别人。”老虎蹲下,用手拍了拍黎清的脸。
长得不错,只是不知道,徐雅致要这张脸,到底想要干嘛?
想到这里,老虎玩心大起,捏着黎清的脸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黎清,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答对了,我就给你解绑,当然,如果你回答不出来的话。”老虎打了个响指,两个上身赤裸全身肌肉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老虎指着那两个男人继续道:“能让京城林少为之倾倒的女人,想必在那一方面,味道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