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黎清气得发抖:“我不想和你再争辩,我再说最后一遍,将这里的保镖全部撤掉!否则的话……”
“你死了这条心吧,离八月十三还有五天,这五天里,给我好好养着。”
说完就直接挂了,气得黎清直接将手机砸了。
周扬见此,很是心痛地捂着胸口,那是他刚买的手机啊!
“不让我出去!凭什么?!还敢挂我电话?我爸都没这么管过我!”
说到这里,黎清的眸光就突然暗了下去。
黎景昌已经走了,以后确实是再也没人那样管她了,所以她对于林子睿这做法,不免让她有些伤感。
她在病房闷了五天,期间黄越会送文件过来,她醒了就看,重要的就马上批阅签字。
她拿着一份资料看了许久,皱着眉头十分不解地给黄越打了个电话。
“京城林氏为什么会在这个当口和我们合作?”
“这是林总的意思,他直接选定了我们黎氏,黎小姐,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没,你忙吧,我有不懂的再打电话给你。”
挂断电话后,黎清撑着下巴发呆。
林子睿这么做,到底所谓何意?
现在黎氏处于风口浪尖,大部分合作公司也因此解约,他为什么要撞上来?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点所谓的交情?
不不不!黎清摇头,商人最注重利益,林子睿更是如此,他也许会帮黎氏,但是绝对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不是她没自信,而是在这个紧要当口,黎氏还处于风口浪尖上,谁蹭上去谁倒霉,她只是不想欠林子睿的罢了。
但是现在黎氏也确实是急需要拿下一个有威慑力的企划案,来堵住悠悠众口,而林氏,刚好符合这一点。
试想,那些驻守观望的企业,发现林氏居然和黎氏合作了,本能地,也会怀疑,会动摇,会跟风……
黎清很矛盾,心情也很烦躁。
自从黎父走了之后,她的精神就有些恍惚,所以想事情,也有些转不过弯。
“怎么,觉得我是在诓你?”
林子睿的声音突然想起,将黎清飘远的思绪拉回。
她很反感林子睿,皱着眉头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久了。”
“哦。”
黎清低头继续看着文件,不太想理他。
“收拾一下,一会回去。”
黎清抬头:“不是明天吗?”
“你得回去准备,可能得熬夜,你要是实在是撑不下去,记得说出来,你怀着孕,没人会怪你。”
林子睿帮忙将黎清的东西收好,周扬帮忙办好了出院手续,然后带着她去了服装店买了一身黑衣裙,这才开车回黎家。
丧礼的所有事宜,都是顾新云在操办,所以在见到黎清回来的时候,顾新云没给她好脸色。
但是也不好直接翻脸,只能冷着脸说了句:“回来了,赶紧去准备一下吧,晚上得守夜,明天也会很忙。”
顾新云已经和黎景昌离婚了,只是终究是夫妻一场,理应回来一趟。
而且她回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为了遗产。
她不会让遗产落入黎清这个贱人的手中的,那是属于她女儿黎俪的,说什么也不能让!
黎清回了房间,而林子睿则是先回去了。
他没有必要留下,只要明天过来吊唁便可。
晚上黎清跪在大堂里守夜,黎俪跪在她旁边,两个人没有一句话的交流,都在一个劲地哭着。
等到凌晨三点的时候,黎清就困到不行了,但是还是强忍着到了早上,回去睡了两个小时之后,又出来招待前来吊唁的宾客。
当李立君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明显一愣,随后语气如旧请他入座。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破坏父亲的丧礼。
而且像李立君这样的渣男,也不值得她为她伤心那么久。
只是毕竟曾经深爱过,所以想起的时候,依旧会痛心。
李立君看着如此冷静的黎清,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不应该哭闹吗?她应该像在医院那时候一样,拉着他的衣角哀求的。
现在黎清的态度,让他很是不爽。
人就是这么贱的动物,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之后,却还想着别人依旧为他哭泣……
林子睿是最后一个来的,和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父亲林鹏华。
黎清努力笑着邀请他们入座。
林鹏华安慰了几句之后就进去了。
等到丧礼结束的时候,黎清已经累趴了,回到房间沾床就睡。
等到一切后续事情都办妥之后,黎景昌的律师带着他生前立的遗嘱来到了黎家。
顾新云马上讪笑上前:“刘律师来了,快请坐。”
说完连忙使眼色叫黎俪给刘律师倒了一杯水。
“夫人,你太客气了。”
刘律师原名叫刘志远,是黎景昌生前最信任的一个律师,故而很是放心地将遗嘱交给了他。
“夫人,两位小姐,我也就不多说了,直接进入主题吧。”
刘志远喝了一口水之后,就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黎董事长生前立的遗嘱,你们传阅一下,黎董事长在安城的两处房产和黎氏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了黎俪小姐,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以及名下的店铺和存款,则全部留给黎清小姐。”
“这怎么可能,是不是你!是你这个贱人迷惑爸爸,他才做了这么糊涂的遗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