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细说,当然要细说。”南笙急切地说,她很好奇第一次是怎么发生的。
第一次的回忆应该很珍贵,她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了,总要从傅斯宴嘴里听到,总不能让第一次的经过成为心里一个永远的谜团吧?
傅斯宴拿起牛奶递给南笙:“重要的故事线已经告诉你了,不如你先吃早饭。”
南笙接过牛奶,喝了一大口,眼巴巴地看着傅斯宴:“可是我还是想听你说。”
傅斯宴没有办法,递给南笙第二块面包后低声讲了起来。
“当时你很热情。”傅斯宴再三强调南笙的热情,可能生怕南笙忘记这一点。
南笙点头表示她已经把这一点记在心里了。
傅斯宴说:“你亲我的嘴唇,接着亲我的脖子,往我的耳朵里吹热气,我当时是大学生,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
南笙脸红起来,有点想笑,有点激动。
“我跟你说你现在神智不清醒,等你醒来一定会后悔,你说你不会后悔,我说我还没有跟你在一起,没有正常的交往过程,这样太操之过急了,你说你就喜欢操之过急。”
吃过药的南笙可真是生猛……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当时也太大胆了吧?
“我知道你在药物的作用下才会那样,心里纠结,觉得不妥当,我握着你的手,把你按回到床上,说去睡沙发,可是我到沙发上,你就跟了过去,继续亲我……我当时感觉很强烈……”
南笙当时就那么可以了吗?该不会是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吧?还是傅斯宴喜欢南笙所以感觉才格外强烈呢?
“我说那你睡沙发,我睡床上,可是,我回到床上,你又跟了过来。你还刺激我,问我是不是有什隐疾……”
南笙正在喝牛奶,听到这里一口喷了出来,差点溅到傅斯宴身上,她连忙拿出纸巾来四处擦拭:“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接着说,接着说……”
“我很生气,把你按在床上,你睁大眼睛看着我,我很想……但是还有一丝理智,又停了下来,我不想在你神智不清的时候伤害你。但是你哭了,屈腿坐在床头,脸埋在里面。”
怎么会忽然哭了呢?这种时候不是该天雷勾动地火吗?是忽然想到什么难过的事了吗?
该不会是药效太强烈,得不到解决所以难受得哭了吧?
“你哭着说谁都不喜欢你,你爸妈不喜欢你,傅子凌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你,所有人都更喜欢洛思瑶,还说今天如果在这里的是洛思瑶,我就一定会愿意了。”
原来当时是在想这个……当时想得太悲观了……
“我很想安慰你,把手放在你的肩膀上,跟你说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从来都只喜欢你。你还是在哭,我靠近你,抱住你,你慢慢躺了下去。我对你说我很爱你,以后一定会娶你……”
原来是这样的………
似乎感动多于激情。
“你不哭了,慢慢闭上了眼睛……”
那时候傅斯宴就想娶南笙了,现在他也真的娶了南笙。
南笙久久沉浸在傅斯宴讲述的画面里。
“你当时很可爱,很迷人……可是只持续了那一天晚上,第二天早上,你醒来之后大骂我趁人之危,愤怒地吼叫了一通之后独自回去了,那之后好一段时间都不跟我说话。”
好嘛,当时怎么这样,有点不讲道理。
傅斯宴握住南笙的手:“可以了吗?这个故事听着还可以吗?够详细了吗?”
南笙认可地点点头:“嗯,很详细。”
她凑近一些,在傅斯宴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你真好,有你在真好。”
傅斯宴眼中浮现温柔的笑意,把南笙抱在怀里。
两个人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南笙说:“也不知道玉成函写保证书写得怎么样了。”
傅斯宴说:“听奇峰说他最近没有闹腾,应该还可以。”
南笙坐直身体:“那我们下去看看吧?毕竟马上就要出远门了,走之前去看看比较好。”
南笙其实是想去看看楚旭怎么样了,她怕傅斯宴把他弄死了。
现在她已经决定,放开楚旭,好好跟傅斯宴在一起,找回过去的回忆,可是她不想让楚旭死,应该放走楚旭,让楚旭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
楚旭做出的事,有一半的责任是南笙的,南笙不能由着楚旭自生自灭。
傅斯宴说:“好。”
南笙和傅斯宴一起来到地下走廊里,她在一个个房门前穿行,走过第三个房门后,她状似随意地说:“楚旭是不是也关在这个地方?”
傅斯宴看向南笙,眼神忽然凝重。
南笙冲傅斯宴讨好地笑了笑:“干嘛瞪我嘛?我心情刚刚好一点,你一瞪我,我小腿肚子都打转了,心情又要变差了。”
她怕进行不下去,先来个倒打一耙,打断傅斯宴的愤怒施法,并且看看能不能获得点同情。
“楚旭也关在这里,在玉成函的隔壁,如果你很想他,要在他隔壁给你安排一间吗?”傅斯宴笑着说。
南笙立刻停了下来,背后窜起一股凉意。
傅斯宴是要向南笙表露他可怕的一面吗?
傅斯宴搂着南笙的肩膀,轻拍了两下:“这也要当真吗?我在开玩笑。我们的卧房在上面,你在上面,我抱着你睡才好。”
南笙还是不满,傅斯宴随口一说的场景那么恐怕。
“这种玩笑都不要开,太恐怖了。”南笙不往前走,还牢牢地钉在原地。
傅斯宴说:“好,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
“你保证。”
“我保证。”
南笙看傅斯宴保证得很认真,稍微好一点,跟着傅斯宴往前走。
“楚旭现在怎么样了,他受伤了吗?”南笙问。
傅斯宴的面色微沉:“还活着,受伤了。”
南笙一阵揪心,楚旭这一世的经历没有比前一世好多少,她自以为是从洛思瑶手中解救了他,可是没想到楚旭更惨了。
“放了他吧。”南笙恳切地看着傅斯宴,“我在配合你治疗,他对我们以后的生活不会现有影响,不要留着他了,折磨他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