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南笙低声呢喃,她的心狂跳起来,可是她还想听后面的故事,如果先跟傅斯宴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南笙估计就没有力气再听故事了。
傅斯宴看着南笙的眼睛:“真的不要吗?你的样子可不像是不要。”
南笙的脸更红了,她看着傅斯宴,低声说:“起码要听完故事,我想听你讲完……”
傅斯宴笑看着南笙:“好吧,就算不要现在付费,起码付个定金吧?”
南笙紧张地看着傅斯宴,很不好意思。
“快点,不要磨蹭。”傅斯宴说。
南笙很不好意思地微微抬起上半身,轻轻亲了傅斯宴的嘴唇。
傅斯宴笑看着南笙:“这就没有了?你这定金也太没有诚意了。”
南笙感觉有些羞恼,她都够不好意思了,傅斯宴还逗她。
“哎呀,你还要怎么样啊……”南笙推了傅斯宴一把,但是因为身上绵软无力,所以没有太大的作用,傅斯宴的身体几乎纹丝不动。
傅斯宴俯身下来,吻住南笙的嘴唇,深深地辗转吮吸纠缠。
南笙感觉她的大脑要缺氧了,眼前一片流转飞舞混乱的色彩,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像这样。”傅斯宴松开南笙的时候说。
南笙别开头,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沸腾了一样,她低低地说:“现在你可以接着讲故事了吧?”
傅斯宴坐起来,拉着南笙的手,把她也拉起来——经过刚才一番激吻,南笙已经完全躺在沙发上了。
“好,我接着讲。”傅斯宴说,“你比我想的还要倔强,可能是因为对我不够熟悉,不愿意随意信任别人,你之后从来没有来找过我,我那段时间准备奥康竞赛比较忙,就没顾得上找你,等到结束后,我才发现,你从来没有来找过我,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你了。”
南笙心想哥哥们当时有的在外地,有的在国外,她在家里从来寻求不到保护,所以也就没有指望傅斯宴一个陌生人会真的愿意来保护她,并且她也没有养成寻求保护的习惯。
“我还想看见你,所以那天放学后,我又去了你上次被欺负的那个地方,果然,我的运气可能是比较好,你在那里,上一次的场景重现了,还是那拨人,围着你又推又搡,你像个被围困住的小狼一样,不服输地瞪着他们,谁碰你,你就对谁又抓又咬。”
南笙心想就是该那样,那帮坏蛋,就该把他们的肉咬下来,一味忍气吞声,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你虽然不服输,可是奈何他们人太多了,不一会儿你就被几个人扭住了,按在地上。”
南笙听着紧张地握紧了拳头,虽然知道她没有什么事,现在好好地坐在这里,可她还是为那个时候的小洛南笙捏了把汗。
幼年的时候是人最脆弱的时候,本该天真烂漫的年纪,南笙却在被人欺负。
“我过去,带着几个我的人,把领头的洛思瑶,还有几个黄毛给揪住了,其他的小孩子一看形势不对,都四下奔逃离开了。”
南笙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仇恨感觉,虽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还是很为幼小的自己不平衡,凭什么她要被那些杂碎欺负!
“你当时情绪很激动,身上还带着伤,但是你跟感觉不到痛一样,疯狂地撕打洛思瑶,她被你打得哀哀惨叫,痛哭流涕,你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用力往下拽,洛思瑶骂你,说你是废物垃圾,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你,她就是洛家唯一的宝贝小公主。”
南笙从小就是在她爸她妈的冷漠和洛思瑶“垃圾废物”之类的叫骂声中长大的。
“你更生气了,用力地扇她的耳光,大声吼你不是垃圾废物,洛思瑶被打得嘴角开裂,鲜血从她的嘴角流下来,不过很快鲜血就被眼泪冲刷掉了,渐渐地她呜咽地哭起来,顾不上再骂你是垃圾废物了。”
南笙感觉心里有一种残忍的快意,她不像楚旭有那么高的觉悟,她只想抚平自己内心所受的伤害,谁欺负她,她就要变本加厉地还回去,她要反抗那些带给幼小的她无尽磨难的势力。
“你抓着她的脖子问她:说我不是垃圾废物!洛思瑶斜着你,目光充满鄙视,不肯说。你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也干呕一声差点吐出来。你的声音带更大了,显得有些疯狂,让她说你不是垃圾废物。”
南笙听到这里,又有些后怕,她没有把洛思瑶打坏吧,要是打得太过分,就怕她爸和她妈不会放过她。
“在当时的情境下,洛思瑶被你有些疯狂的样子吓到了,她哆哆嗦嗦地说你不是个废物。”
南笙松了口气,这应该是个不错的结局。
“你也就住手了,我看你这边完事了,就让我带来的人打那些黄毛一顿,给他们一个警告,他们被打倒在地,身上都受了一些伤,我警告他们说以后不要再帮着洛思瑶找你的麻烦,不然下次就不是挨顿打这么简单了。”
南笙心想这个好,如果是洛思瑶一个人跟她对打,她不见得会输给洛思瑶,就是那些帮手,才让南笙只有实欺负的份。
“他们连连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该做的做了,该说的说了,我就放他们走了,洛思瑶被松开的时候,都趴在了地上,被人扶着才能走,可见你的战斗力也是可以的。”
傅斯宴说到这里的时候看着南笙,眼中闪着微微的笑意,简直在像看一个小孩子。
南笙也跟着笑了,她理解傅斯宴的意思是,她从小就是个刁蛮的小丫头。
“之后,我在那里帮你处理伤口,问你为什么不去找我,为什么要一个人面对他们。”
南笙不由得抱紧了傅斯宴的胳膊,好像在重温当年在她最幼小无助时遇到的温暖。
“你说,谁都不可信,谁都不会帮你,就连你的爸妈都不会帮你,还能指望谁会坚定地站在你身后呢。”
南笙的心揪紧地疼了起来,抱着傅斯宴胳膊的手臂也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