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南笙气愤地用力挣扎,不想让傅斯宴拦着她。
“别耍脾气。”傅斯宴平静地说,仍然抓着南笙的手腕。
南笙心里的火更大了,原来傅斯宴觉得她只是在闹脾气。
她是有闹脾气的成分,但是也真心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没有必要再继续了,为什么傅斯宴一定要困住她呢?是为了报复她吗?
“你放开我!”南笙大声地说,“我没有不要你去陪周丽侠,但是你陪她就专心陪她,不要再妨碍我做别的事!不要再拦着我,跟谁走得近你也不要再管!”
南笙现在只想找到楚旭,扑到他怀里,躲避别的不安和伤害。
傅斯宴握着南笙的手不肯放开,皱眉看着她。
“原来是因为想让我不要再拦着你跟别人走近。”傅斯宴也不高兴了。
“没错,就是为了让你不要拦着我跟别人走近,这就是我的目的,反正你有周丽侠陪着,就不用费心管我了!”南笙大声地说。
她心里的感情忽然变得很复杂,说她只是为了跟别人走近有了赌气的成分。
傅斯宴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痛得南笙叫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细细的手腕要被傅斯宴的大气给握断了。
南笙觉得傅斯宴再加重一点力道,她就要变成独臂的残废了。
“你放开!放开!”南笙大喊大叫。
周围有些学生被南笙的声音吓到,停下来好奇地往这边看来。
“你嫌不嫌丢脸!想在这里被人围观吗!”南笙大声地说,反正现在傅斯宴的身份地位比她高,要丢脸也是傅斯宴更吃亏。
傅斯宴打了个电话:“萧城,到酒吧门口来接我。”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南笙觉得傅斯宴要回去了,应该会放开她。
可是并没有,傅斯宴没有松开南笙的手。
很快,林萧城开着车停在傅斯宴和南笙跟前,傅斯宴把南笙推进了车里。
南笙被迫坐到里面,不满地叫道:“放我出去!你要带我去哪里!”
傅斯宴只对林萧城说:“开车,回家。”
南笙一听感觉很害怕,跟这样状态的傅斯宴回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我跟溪草一起来的,我不能丢下她不管!”南笙说。
傅斯宴看着前面:“我跟峻宁说过,他带金溪草回家。”
南笙没有更多的理由了。
她别着脸,看着窗外,心惊胆战地担心傅斯宴把她带回去后会做什么。
不想跟傅斯宴回家,真的不想。
南笙平定一下情绪,转头看向傅斯宴,缓和了语气:“你不要再这样了,我需要回学校,明天上午还有课。”
傅斯宴不说话,冷漠的脸像石头一样。
“我们还有夫妻的名分在,你要求我不能跟别人走得近,你却走哪都带着周丽侠,我还不能生气一下吗?”
没有回应。
南笙心里的火又起来了,如果能拿到什么东西的话,她简直想朝着傅斯宴扔过去。
“你说话呀!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你就想看着我发疯是吗?”
南笙忍无可忍,扑到傅斯宴身上用力地捶打傅斯宴的胸口,她已经失去理智了,被傅斯宴的冷处理逼得失控了。
傅斯宴抓住南笙的两个手腕,控制着她,让她无法再挥舞拳头。
“冷静一点。”傅斯宴说。
南笙瞪着傅斯宴:“你让我怎么冷静!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觉得我不可理喻是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带我回去?为什么不放我走?”
傅斯宴说:“我没有觉得你不可理喻。”
南笙心里失控的野兽稍稍安静下来。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傅斯宴说:“你现在太不冷静了,我也不冷静,我不想现在说出伤人的话来,会留下不好的痕迹。”
南笙坐直身体。
她觉得傅斯宴说得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她现在就很生气怎么办?根本冷静不下来。
两个人沉默着回到傅家。
南笙一下车就看见周丽侠正在门口等着,远远地看着他们走过去,看着就跟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一样。
南笙都不想看下去了,扭头就想走。
傅斯宴拉住南笙的胳膊,把她拖了进去。
被拉着上楼的时候,南笙说:“你不去跟周丽侠说几句话吗?人家带着病,还眼巴巴地站在门口等你,多用心啊,你直接忽略人家,不是显得很不近人情吗?人家会多伤心啊,只怕抑郁症会更加严重。”
傅斯宴没说话,把南笙拖进了卧室里。
南笙站在门口,除了被傅斯宴拖着的时候,她自己不想往里面多走一步。
傅斯宴给南笙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南笙:“消消气。”
南笙别开脸,不去接。
她现在抵触傅斯宴给她的任何东西。
傅斯宴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到这里坐下,我们谈一谈。”
南笙执拗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你打算一起站在门口?是自己让自己罚站吗?”傅斯宴看着南笙说。
南笙得自己站在这里确实有点傻,反正也跑不了,还不如坐着,坐着比站着舒服。
不过南笙没有坐到傅斯宴身边,而是坐到离傅斯宴最远的位置,表明她不想跟傅斯宴亲近的决心,以及表达自己十足的愤怒。
傅斯宴站起来,来到南笙旁边坐下。
他握住南笙的手,诚恳地说:“南笙,我带周丽侠去,只是因为她的抑郁症,她陪伴过妈,代替我和爸陪伴了妈,我得让她的病痛好起来,好让她再回去陪伴妈。”
“天下的心理医生都死绝了?要让你带着她散心?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还有治疗抑郁症的本事。”南笙尖刻地说。
傅斯宴握着南笙的手紧了紧:“妈给她找的心理医生,医生说她需要多出去散心,妈叮嘱我出去的时候带着她。”
南笙瞪着傅斯宴:“其实,你妈不仅说过要让你好好照顾她,还说过让你不要娶我,不如你就听她的话,跟我离婚,把周丽侠娶进家门,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傅斯宴皱眉:“不要把离婚挂在嘴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