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心想这人比以前更能忍了,会不表现自己了,把怒气藏下去,也没有哭着要找沈肖虹什么的,她在沈肖虹那里可是宠儿,如果找沈肖虹哭诉,说不定沈肖虹会帮她跟傅斯宴说一说。
吃完饭,周丽侠就拿上工具往花园里去了。
南笙上楼,从后窗往下看。
周丽侠认真地修剪着花草,弄得还有模有样的。
明明她对这件事很不爽,还能干得这么认真。
可是,大约只过了十几分钟,周丽侠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旁边的人叫了一声,连忙过去扶周丽侠,他们互相呼喊,一起把周丽侠扶了进来。
南笙下楼,周丽侠被放到沙发上,傅斯宴赶了过去:“叫叶医生来。”
南笙走到跟前:“你不用工作吗?不用你亲自看着她吧?并且,用得着叶医生来看她吗?”
叶医生是傅家家庭医生的带队人,一般佣人看病都不会专门请叶医生上手。
傅斯宴说:“妈很看重她,托我一定要照顾好她,妈上年纪了,爸又总是不在家,她能给妈做个伴,所以得好好照顾她。”
周丽侠这个时候恰恰悠悠转醒,楚楚可怜地看着傅斯宴,眼睛里闪动着湿润的光泽:“傅总,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在花园里修剪花草,后面就不记得了……我还没有收拾完,还得继续,不然少夫人会不高兴的………”
南笙惊住了,好一朵白莲花,她要表现自己就表现,还偏偏要提一句“不然少夫人会不高兴的”,不踩南笙一脚不痛快是吧?
傅斯宴把周丽侠按回去:“你不用担心,会有别人去收拾,你安心养病。”
南笙气得心脏要爆裂了。
叶医生来了,帮周丽侠检查。
“她就是身体太虚弱了,休养一下就好了,平时认真吃饭,吃得太少营养不良。”
南笙听这台词太耳熟了,以前不都是用来形容她的吗?都是用来说她的,现在用在另一个人身上了。
她听不下去了,实在听不下去了。
可能周丽侠就是有手段,会装柔弱,并且傅斯宴也就吃这一套吧。
南笙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出来了。
张管家正好迎过来:“少夫人,您回来了,不再待一会儿吗?平时您不在的时候,傅总非常思念您,您每次回来一次,傅总就特别高兴。”
南笙回头看,傅斯宴正在看叶医生给周丽侠开药。
她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吧,现在不一样了。”
张管家不解地看着南笙,似乎不明白南笙为什么这么说。
南笙没多做解释,和张管家告别之后往外走去。
她走了一段路,而后试着打车。
手机响了,是傅斯宴。
南笙不想接。
她没有理那电话,继续打车。
打到了,司机还有六分钟到达。
南笙蹲在路边等,一面等一面用路边的一根小树枝在地上画画。
她画了一只猪,一只猫,正要画一只狗的时候,一双擦得很干净的皮鞋停在她面前。
她顺着皮鞋往上看,看到了傅斯宴英俊而冷厉的脸。
“为什么不辞而别?”傅斯宴问。
南笙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我本来想告别来着,但是看你忙着关心周丽侠,顾不上理我,所以还是不打扰了,,就自己走了。”
“所以你不高兴是因为周丽侠?”
南笙不说话,现在也顾不上什么掉价不掉价了。
傅斯宴把南笙拉了起来,这时南笙叫来的车停在了他们前面,这里人很少,司机探出头来。
“是您二位叫的车吗?”
傅斯宴说:“现在不需要了。”
司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傅斯宴,但还是说:“好的,麻烦您取消下订单。”
南笙本来想坐车回学校的,这下估计走不了了。
傅斯宴看着南笙,刚才的问题也不用南笙回答了。
“南笙,周丽侠不过是妈的一个佣人,她对妈来说重要,能陪伴妈,所以我才用心照顾她,但对于我来说,她没有任何别的意义,你为了她而不高兴,真的不值得。”
南笙听了心里舒服一些,她的性格可能像猫一样,无论何时都想当最受宠的那个,让人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她嘟哝着说:“我哪里管得了什么值得不值得,我就是不高兴……”
傅斯宴亲了亲南笙的额头:“好了,别不高兴了,我前段时间出差,给你带了许多衣服回来,应该是你喜欢的风格,回去试一下,让我看看南笙有多漂亮。”
南笙转气为笑。
可是又觉得自己也太容易哄了,周丽侠这个讨厌鬼不还是在傅家戮着。
她绷着脸:“我回去又得看见周丽侠了,她不会说……”
南笙捏起嗓子,学着周丽侠的样子细声细气地说:“哦,都是我,都是我让少夫人不高兴了,我走~~~”
傅斯宴嘴角翘起,捏了捏南笙的鼻子:“就你怪样子多,走吧,先跟我回去。”
南笙被傅斯宴拉着往回走。
回到傅家,客厅里已经没了周丽侠的踪影。
南笙酸酸地说:“哎,人呢?那个娇滴滴的人呢?”
傅斯宴拉着南笙上楼:“她回房间休息了,我们也去休息。”
南笙心想周丽侠倒是轻松,领着工资,和他们一起吃饭,干了十几分钟,就能回去休息了。
她想着周丽侠的事情,没留意被傅斯宴拉进了卧室里,一进门,傅斯宴就把南笙抵在门上,热烈地亲吻南笙。
南笙很快就没有心思想任何别的事情了,傅斯宴的吻占据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她被傅斯宴吻得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绵软下来。
接着,傅斯宴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南笙轻呼一声,惊讶地看着傅斯宴:“做什么啊……这可是白天……”
傅斯宴说:“我的太太生气了,我得用一些方法让她不生气,我的方法就是让她满足。”
“不要!”南笙的脸烧起来。
真烦人,说得好像这种事是对她的安慰一样,她才不要。
“你放我下来!”南笙在傅斯宴的臂弯里挣扎着。
傅斯宴的双臂非常结实有力,牢牢地把南笙固定在他的怀里:“到了床边,我自然会放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