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雨含哭着摇头,眼泪把血给冲了下来。
“我真的是被逼的,都是玉成函逼我的,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想跟你做朋友。”苟雨含哭着说,显得很可怜。
洛南笙松开苟雨含,转身抓住玉成函的领口。
“上次在学校里放了你一马,你是一点也不知道珍惜!还想碰我?”
玉成函的脸还是紫胀着,双眼无神,嘴唇颤抖抽搐着。
洛南笙狠狠地扇在玉成含的脸上,把他脸扇得歪向一边。
刚才玉成函就是这么打她的。
“你说让谁当你的小老婆?”
玉成函被打得回过神来,他飞快地摇头,紧紧地捂着他那个位置。
“没有……不是……”
洛南笙揪着玉成函的领子,反手又扇在他的另一边脸上,打得他两边的脸对称起来,整张脸肿大了跟张泡发了的饼一样。
“你说让谁当你的洗脚婢?”
洛南笙回想起这个就怒火中烧,要不是她及时恢复了体力,早要被玉成函这个半男不女的猥琐东西给侮辱了。
玉成函缩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你说话啊?刚才不还挺嚣张吗?你个娘娘腔!”洛南笙尖声骂道,感觉不骂出来不解气。
她都能想象得到,如果今天让玉成函得逞了,他到学校去一定四处炫耀,说他如何如何玩了洛南笙,傅斯宴的老婆是他玩过的破鞋。
玉成函一听见“娘娘腔”三个字,就像忽然被触动了愤怒的开关一样,瞪视着洛南笙。
“洛南笙你就是个贱人!我迟早会玩你,让你变成被我玩过的破鞋!变成我的洗脚婢!我不止要自己玩,还要让我的小弟们玩!”
洛南笙快被气炸了,都到这个地步了,玉成函还死不悔改!
他以为洛南笙是什么人?是他想欺负就能欺负的吗?
洛南笙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她抬脚狠狠地踹在玉成函的那个位置上,可是没踹中,因为玉成函的手挡在那里。
她把玉成函的手拨拉开,接着踹,一连踹了七八下。
玉成函连连惨叫。
苟雨含在旁边吓得不敢说话,只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瞪着洛南笙。
洛南笙停下来,气都喘不匀了。
“我不是还想玩我吗?这下还玩不玩了?你还想用什么玩?”
玉成函直直地倒在地上,脸色发青,双眼彻底没了神采。
他剧烈地喘着粗气,脑门上的汗把头发打湿了。
“洛南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了你……”玉成函有气无力,但十分阴鸷地说。
洛南笙心想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想杀她,那就来啊,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能杀了她。
“玉成函,别搞笑了,在学校就好好学习,长点脑子,兴许能让你看出来什么人不能惹。”
洛南笙觉得她给玉成函的教训已经够了,再打下去怕打死他,于是拍拍手掌站起来,转身向着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走出来她才看到,原来她位于一座小山上,四周是茂密的树林。
洛南笙沿着小路下山,拿出手机,发现已经没电了。
她问了几次路,才回到学校,一到校门口,门卫就把她带走了。
校长室里,林寻和金裕兰都在焦急地走来走去,傅斯宴则站在窗边,脸色阴沉得吓人。
一看见洛南笙进去,他们三个人都围了上来。
“南笙!你上哪儿去了!昨天晚上我和林寻在晚会上找不到你,公寓里也没有人,我们都快吓死了!”金裕兰焦急地说。
傅斯宴握住洛南笙的手,紧接着从上到下摸过她的脸颊脖子和胳膊,好像在检查她有没有哪处骨折了,有没有哪处受伤了。
“我没事。”洛南笙冲傅斯宴俏皮笑了笑,想缓解他的紧张。
“你,到底去哪儿了!”确认过洛南笙没有受伤以后,傅斯宴的神情由关切变为严厉。
昨天晚上,傅斯宴接到林寻的电话,说南笙不见了,傅斯宴立刻停下他手头所有的工作回来找她。
整个晚上他一点也没有休息,一直在担心南笙的安危。
洛南笙感觉她有点委屈,她是被害的人,受委屈的人,怎么还凶起她来了?
她立刻眼泪汪汪的了:“是玉成函把我带走了,不知道通过什么捷径把我带上了一座小山的山洞里,差点就把我……幸好我及时恢复体力。”
傅斯宴一听悖然大怒。
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学校里把洛南笙带走,还要对她不轨?这是在他的雷区上来回踩踏。
他立刻就拿起手机,应该是要联系杀手把玉成函处理掉。
洛南笙很生气,但是觉得毕竟什么事也没发生,并且玉成函被她弄成那个样子,已经受到了很重的伤害,这个惩罚已经够重了。
可如果阿宴出手,玉成函就活不成了,傅家和玉家的交情还在,没必要做得那么绝,更何况,要是让她的婆婆沈肖虹知道阿宴因为她除掉了玉家的独子,那不得更不待见她?
洛南笙按住傅斯宴的手。
“别,阿宴,我自己已经惩罚过他的,他以后再也没办法作这样的恶了,就留他一条小命吧。”
傅斯宴只觉得怒火快要把他的胸口烧穿,他最在意的就是洛南笙,平时有人多跟洛南笙说几句话,他都会不高兴,更别说玉成函敢把洛南笙掳走了。
“阿宴,就听我的吧,我真的已经把他整得够惨了,他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想在身上多挂一条人命,不然我晚上会从噩梦中惊醒的。”
洛南笙知道阿宴一定不舍得她担惊受怕,所以拿自己来说事,这样更容易说服他。
傅斯宴想到洛南笙之前的心理疾病,因为太过于恐惧和忧虑,很久都没从睡梦中醒来。
那段日子他以为要失去南笙了……不堪回首,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遍。
“好,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傅斯宴的声音像是从嘴角挤出来的。
洛南笙抱住了傅斯宴的胳膊,笑着说:“好的阿宴,你真好。”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胳膊上都是泥,抱住傅斯宴以后把他干净整洁的深蓝色衬衣蹭得脏兮兮的全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