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函疼得太厉害,加上本就很少受委屈,被家里人宠坏了,当即就哭了出来。
玉筱涵和玉梓苏怒气冲冲走过来的时候,正赶上玉成函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玉筱涵心疼坏了,这可是她弟弟,打脸得看看是谁家的人啊,洛南笙怎么可以这么狂!
玉梓苏倒没有很心疼玉成函,她也觉得这个小弟被惯坏了,可是她感到很愤怒,洛南笙欺负人都欺负到玉家人头上了,这可不能忍!
“洛南笙,你在干什么!无缘无故就打人!还有没有规矩了!”玉梓苏立刻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洛南笙。
这次她学乖了,不跟洛南笙动手,因为知道打不过洛南笙,就骂她说她,让所有人都觉得洛南笙是个蛮横无理的泼妇,搞臭洛南笙的名声。
这时荆楚旭从玉成函的喽啰手中挣脱出去,站到洛南笙身边,和她一起面对着玉家姐妹。
“是你们的好弟弟带着一帮人打我,霸凌我,洛南笙是路见不平,帮我脱困!”荆楚旭极力为洛南笙说话。
围观的人渐渐多起来。
玉筱涵和玉梓苏早就知道玉成函飞扬跋扈,在学校爱欺负同学,但她们觉得那无伤大雅,反正又不会伤到玉成函,受伤的是别人,还是一些弱小的穷人,那些人生来就是比他们这种人卑贱,受伤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出事了,玉成函被收拾了,她们又义愤起来了。
洛南笙本来只是出于想为傅氏集团解决问题的初心来帮荆楚旭,现在她看玉家姐妹两个人无耻的姿态,就觉得有必要主持一下正义,为这所学校正风肃纪,锄强扶弱才是洛南笙的本性。
“玉筱涵,玉梓苏,你们不是想要公平吗?那我们就去找校长,好好说一说玉成函欺负同学的事!”
洛南笙觉得玉成函这种人就该开除,留着他在学校就是个大祸害。
玉筱涵和玉梓苏深默地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
现在代理校找是林寻,林寻是傅斯宴的好朋友,他肯定会站在洛南笙那边,如果去找校长,对她们没有什么好处。
玉筱涵和玉梓苏怂了,觉得也许还没必要闹那么大,就算要报复,也不是非现在不可,还是等待最好的时机再说。
“都已经这么晚了,就没必要再去折腾校长了吧?”玉梓苏的声音缓和下来,有意给洛南笙台阶下。
洛南笙心里的气稍微消去一些。
毕竟她已经扭玉成函的胳膊扭得让他都哭起来了,而她又必须珍惜时间补习功课,没有时间和玉家三姐弟到林寻那里去闹事。
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见好就收吧。
“玉成函,你以后还找荆楚旭的麻烦吗?”洛南笙最后警告道。
玉成函向他两个姐姐投以求助的目光。
玉筱涵和玉梓苏接收到了,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只能回给他一个让他暂时忍气吞声的眼神。
玉成函看他姐姐也救不了他了,就只能有软:“不会再找荆楚旭的麻烦了。”
洛南笙心里舒坦了,看荆楚旭的神情,变得很复杂——既惊讶又感动。
她的目的完全达到了,于是放开了玉成函。
玉成函一溜烟跑到玉梓苏身后躲起来了。
洛南笙打心眼里看不起玉成函,被宠坏的小少爷,一点种也没有,都多大的人了,还一有事就往姐姐身后躲,真没种。
这里没她的事了,她背好书包,转身往宿舍走。
荆楚旭跟上了洛南笙。
洛思瑶看着荆楚旭和洛南笙一起离去的背影,气得牙痒痒,这本该是她结交荆楚旭的好机会,可是让洛南笙给抢去了,合着就没她什么事了,真是不甘心。
洛南笙感觉到荆楚旭在跟着她,停了下来,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意思是问他还有什么事。
她不能跟荆楚旭在晚上一起走太久,要是让阿宴知道了,又会吃醋生气。
荆楚旭面对洛南笙,又是感激,又是自卑。
他连忙向洛南笙解释说:“我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只是想感谢你,帮了我,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煎熬多久,他们会变本加厉……以后你有任何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对我说。”
洛南笙对荆楚旭笑了笑说:“他们太过分了,我看不惯才这样,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她对荆楚旭的态度很柔和,不想显出盛气凌人挟恩图报的样子,因为越是柔和荆楚旭才越是感激,不然可能会引起荆楚旭的反感。
荆楚旭看她的眼神果真更加真挚了。
洛南笙一想,好像真的有忙可以让荆楚旭帮,荆楚旭是大学霸,不正好适合现在正玩命补功课的她吗?
“我忽然想到,可能还真的要有求于你。”
荆楚旭的眼神十分热切,好像巴不得能帮洛南笙做事一样。
“什么事,你尽管开口。”
洛南笙把她几门功课的名字报了出来。
“这几门课,我都没怎么上过课,据说考试还挺难的,想找人帮我补习,你是学霸,能不能帮我看看?”
荆楚旭很高兴,学习正是他最擅长做的事了,他能帮上洛南笙的忙,还能在洛南笙面前展现他最强的那一面。
“好的,没有问题,我明天就整理出来一份笔记给你。”荆楚旭很积极地道。
这时洛南笙走到了宿舍门口,跟荆楚旭摆手告别。
洛南笙上楼,回到自己房间里,还没有坐下呢,就接到了林寻的电话。
“洛南笙!你想搞死我是不是!”
洛南笙觉得莫名其妙,她今天都没跟林寻说一句话,也没像以前一样打他,怎么就搞死他了,冤枉人也没有这样冤枉的。
“林寻你在发什么疯!谁搞你了!”
林寻气急败坏地喘着粗气:“斯宴让我当代理校长,就是让我看着你,你就不能老实一点,还敢跟男同学单独晚上一起走回宿舍,你疯了吗?”
洛南笙当然没疯,她跟荆楚旭什么也没有,纯粹是为了傅氏集团为了阿宴。
她捏着眉心:“我不过是帮了他一个忙,然后想让他帮我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