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再喝,你想喝什么样的酒我都给你买,但是今天你在外面,不准喝。”傅斯宴的观点仍然很坚定,不过语气缓和了不少。
洛南笙觉得有希望了,更加卖力地撒娇卖萌。
“阿宴你就答应我吧,我真的好馋好馋,都快馋死了,馋哭了,你听见了吗?这是我的口水和泪水一起流淌的声音——哗啦啦——哗啦啦——”洛南笙自己加上很敷衍又很萌的配音。
傅斯宴眼里的笑意更深。
这个南笙,他明明是为她好,明明本该说一不二,可是生生被她弄得不忍心断然拒绝她了。
她就是可爱俏皮到可以蛊惑人心。
“今晚不许喝,乖,听话。”傅斯宴和声说。
洛南笙撒娇都撒到这份儿上了,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如果现在退让,前面的撒娇还有什么意义?
“阿宴,你放心吧,真的不会有事的,你派林寻在这里,负责看着我,不就是为了我可以安安全全地喝酒吗?就通融通融吧,老公大人,可怜见的。”
洛南笙说话都带上了轻轻的哼哼声,娇软得不行,一声一声传到傅斯宴心里,像羽毛一样搔得他心里微微发痒。
傅斯宴挣扎着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不忍心让洛南笙失望。
“那就允许喝一点,但只是一点,明白没有?”傅斯宴道。
洛南笙喜笑颜开,“一点”这个量词实在太宽泛了,具体指多少还不是等她挂了以后自己定?
所以她满口答应:“好的,阿宴,你放心吧,我心里有谱。”
我会想喝多少喝多少,喝得畅快,喝得神清气爽,喝得让林寻和金溪草轮流把我背上楼,以弥补我在家里从来不敢放开喝的缺憾。
傅斯宴太了解洛南笙了,这鬼精灵稍微看见一点漏洞就会去钻,他得提前威摄她一番。
“你给我听进心里去,回头我会问林寻,要是让我知道你喝多了,回来我会收拾你。”傅斯宴严厉地道。
洛南笙不安分的小心脏立刻冷静下来。
好嘛,还有个奸细在这里看着她,她也不能太肆意妄为。
“哦,好,我知道了。”洛南笙的声音闷闷的,乖乖的,不像刚才那么俏皮得意了。
傅斯宴听见洛南笙这种语气才知道这丫头确实听进去了。
“嗯。”
“那先再见了,阿宴,么么~”洛南笙告别道。
挂完电话,洛南笙走向那些五颜六色的酒。
看上去都好好喝,她被允准喝的量有限,所以要斟酌一下到底喝哪个。
楼上金裕兰给金溪草喝了姜丝可乐,金溪草表示她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我在外面坐一会儿,你有什么需要及时叫我。”金裕兰还想再守着金溪草一会儿,觉得要确定她没事了才行。
金溪草点点头,心想她本来就没事,这下可便宜了林寻,能有好机会跟金裕兰单独相处。
金裕兰和林寻来到外间,坐在沙发上。
金裕兰上下看了看林寻,笑着说:“这套礼服选得很不错,你今天看上去比之前还要帅。”
林寻微怔,耳朵不由得泛红了,他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而后别开了目光。
你今天很美,美得让人心动,美得让人控制不住想靠近想追逐。
林寻心里想着这些真心的赞美话,但是说不出口,太凝重了,金裕兰可能会觉得尴尬。
“多亏有你在,不然溪草和南笙两个心大的小姑娘,还真让人不放心。”金裕兰说道。
林寻觉得金裕兰说的话肯定了他的男子气概,为些不由得信心高涨,也为此而心情愉悦。
“没有,还是你更细心,更会照顾溪草。”林寻觉得金裕兰都夸他两轮了,他不回一句不合适。
金裕兰笑了笑,没有接话。
忽然,她想到了自己的使命。
她可是想搓合金溪草和金峻宁的,金溪草身体不舒服可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吗?
金裕兰立刻发了个朋友圈,只有对金峻宁可见。
说金溪草生病了,并且还把姜丝可乐拍上去作为小佐证。
金峻宁在这个聚会上,他看到这个朋友圈,不知道会不会来看看金溪草。
“你平时爱做什么?”金裕兰发完朋友圈,又没有什么别的事可做,于是和林寻闲聊。
林寻平时是个能说能侃的人,不知怎么在金裕兰面前就跟锯嘴葫芦一样,都没有先发起话题。
不过回答金裕兰也好,你来我往聊几句就不错。
“我平时爱旅游,喝酒,打牌,看书什么的,你呢?”林寻侧过头看着金裕兰。
金裕兰长得真美,妩媚又亲和的美。
金裕兰想想她在国外,天天生活在高压之下,执行非常危险的任务,每天一回到住处,就跟死机了一样,除了吃饭睡觉几乎不干别的。
非要说点爱好的话,那就是勾搭帅哥,跟他们做,暂时逃避压力,获得短暂的自由。
这爱好能告诉林寻吗?
说吧,就该实话实说,让林寻认识真正的她,对她不再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工作占据了我绝大多数时间,剩下的时间,我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跟男人约会。”
林寻感觉他好像被一支利箭射穿了胸口。
她可真坦诚,坦诚得让他觉得很残酷。
林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感觉胸口没那么难受了。
“是跟你的男朋友吗?”林寻试着问,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只是感觉没办法现在立刻收手。
金裕兰摇了摇头:“不是,我没有男朋友。”
林寻的胸口更闷了。
她对于这事看得这么轻吗?是因为总在国外思想开放吗?
“那你喜欢他们吗?”林寻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再问下去了,应该立刻站起来出去透透气,可是他的身体却僵硬得不听大脑指挥,只能麻木又紧张地发问。
金裕兰摇了摇头:“不喜欢,那只是性。”
林寻受不了了。
两个人观念相差太大,他没有办法理解金裕兰,也没有办法让金裕兰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