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谭羽规来到游乐场,带着一张根本就没准备兑现的汇票。
他把汇票递到男人面前。
男人两眼放光,十分迫切地就要抢过去。
谭羽规忽然把手收了回去,为了放松男人的警惕,前面的戏他要唱得特别逼真。
“这是最后的一笔钱,之前答应的钱,就全给到你手里了,你拿了以后,就立这刻离开这个国家,再也别回来了。”
谭羽规说的这些话都是在演戏,他明明就决定要在今天送这个男人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男人的两眼紧紧地盯着汇票,胡乱地点头答应着:“放心吧,我一定会远走高飞,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实际上他心里想的是,他才不会放弃这么好一棵摇钱树呢,等玉梓苏成了傅太太,他就可以从玉梓苏身上榨出来更多的钱。
谭羽规把汇票递出去,男人的手指快速向汇票接近,就在他的手指快要触到汇票的那一刻,一根绳子忽然从他背后套上他的脖子,他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呼喊,就被后面的人用绳子拖倒在地。
玉梓苏冷冷地看着刀疤男被绳子勒得双眼暴凸,脸色紫胀,张着嘴巴,舌头吐得老长,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别怪我狠心,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贪心,如果留着你,我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了。”
此时之前被贪婪冲昏头脑的男人才清醒过来,他怎么可能一直凭一个秘密拿捏住玉梓苏呢?迟早会因为知道得太多而被除掉。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刀疤男人被拖进后面的仓库里,他感觉他是活不了了。
可是他不甘心,玉梓苏是应该受到惩罚的人,他在最后弥留之际,在背后的木板上用手指写字。
想写下一个“玉”字,可是最后一点没有落下,最终只在背后留下一个“王”字。
“这里的监控都破坏了吧?”玉梓苏紧张地问谭羽规。
谭羽规做事十分严密,这种事当然处理好了。
“破坏了,并且这个男人一直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根本没有一个阳光下的身份,进游乐场用的都是假身份,根本就查不到他是谁。”
玉梓苏还是很担心,杀了这个男人是迫不得已,可是今天的行动根本就没有经过周密的计划,完全是临时起意。
“可是洛南笙和傅斯宴很可能看见了我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其他地方的监控也会显示我们一起走过,如果他被发现,我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玉梓苏紧张起来,觉得自己是为了掩盖一个祸端,就制造出另一个更大的祸端来。
接下来该怎么收场呢?
“别担心,这个我会处理,我们新研发出一种药水。”谭羽规拿出一个瓶子,倒在地上的尸体上面。
尸体很快就化而了一滩水。
而后谭羽规用沙土把那一滩水覆盖上了。
“没有人会发现这里有一滩没有身份的水,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谭羽规抱住玉梓苏。
同时心里升起一个想法,这个刀疤男可以通过秘密来控制玉梓苏,那他能不能用更多的秘密来控制玉梓苏?
“至于你来过的那些录象,会是另一个人,我会安排一个和这个男人很像的人继续出没活动,留下一些印迹,再让他出国,就好像这个人并没有消失一样。”
玉梓苏听着,觉得这是个万全的计划,终于放下了心。
应该没事了,谭羽规已经把问题处理到最好的状态了。
洛南笙在游乐场里到处寻找玉梓苏的身影。
她到底和那个男人上哪儿去了,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南笙,”傅斯宴拉着洛南笙停下来,“这事让萧城去查,不用你亲自看。”
傅斯宴理解洛南笙想玩侦探游戏一样的心理,可是玩了一会儿也该停下来了。
洛南笙不甘心,就总觉得好像她面前有一个布帘子,布帘子后面就是真相,可是她的手离布帘子始终还有一段距离。
“我要亲自去看监控!”洛南笙很执着地说。
她带着傅斯宴来到监控室。
发现在画面里,玉梓苏跟着男人走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两个人走进了那个监控盲区,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玉梓苏跟着那个男人走了出来,两个人在外面分别,之后他们分别去了不同的地方。
他们两个人在那个监控盲区做什么?
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吗?
如果是的话,那为什么不在更为隐秘的地方做,偏要跑到耳目众多的游乐场来呢?
洛南笙想不明白。
可是她看阿宴看上去耐心耗尽,觉得实在没必要再为玉梓苏的事打扰他们的一日约会了。
于是讨好地抱住傅斯宴的胳膊:“好了好了,我不玩侦探游戏了。”
傅斯宴摸了摸洛南笙的头,心想这小丫头的好奇心真重,倒是挺适合搞这些的,可是他可不想鼓励南笙开发自己的新潜能,不然小丫头更得跑出去野了。
晚上,洛南笙跟傅斯宴玩到很晚才回家,不过是她一个人回,傅斯宴在公司还有好多别的事情要处理。
金溪草正在家门口焦急地等待她。
白天的时候,傅斯宴给南笙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好可怕,没有对南笙怎么样吧?会不会家暴南笙了?傅斯宴的脾气看上去很差。
正担心着,就看见洛南笙拿着一个气球,脑袋上戴着一个猫耳朵发夹,哼着小曲走进了家门。
“南笙!”金溪草紧张地冲过去,激动地握住洛南笙的双手,“你没事吧!”
洛南笙早就把傅斯宴生气的事给忘了,满心都被在游乐场开心玩耍的回忆给填满了,看见金溪草这么担心她,还有点懵。
“没事啊,我当然没事。”
洛南笙觉得这是很幸福的一天,阿宴特意抽出大块的时间陪她,简直像老父亲带小女儿愉快地春游一样,还是个超帅超帅的老父亲。
金溪草愣住了,傅斯宴没有大发雷霆?她都白担心了?
“傅斯宴把你叫上去的时候,听起来很凶,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