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好几轮后,洛南笙瘫在床上,动也动不了了。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阿宴的身体为什么一直那么好,精力一直那么旺盛。
洛南笙服了,真的服了。
傅斯宴看上去神采奕奕,他心情愉快地换好衣服,而后绕到床边,在洛南笙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起来,下去吃点好的,补补身体,早点把身体养好,省得那么没用,才到一半,就要死要活说不行了。”
洛南笙听了这个气啊。
她这还叫不行啊,要是别的女的,估计都受不完……
阿宴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不去,我腿软,我走不动。”
傅斯宴把洛南笙从被子里拖出来,拿出衣服来帮她换好,而后抱着她下楼。
洛南笙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她是腿软,但还没到完全走不了路的地步,这样被抱着下楼,实在是不好意思。
周围的佣人看见,脸上带了笑意,都悄悄地红了脸。
洛南笙羞得直往傅斯宴的怀里钻。
这下佣人们都知道她跟傅斯宴又大白天的就大战得筋疲力竭了。
傅斯宴把洛南笙抱到一楼餐桌前。
桌子上摆着许多营养价值很高的良物,尤其还特别为洛南笙准备了不少滋阴补气的食物。
傅斯宴夹起一块肉放到洛南笙的碟子里。
“夫人,辛苦了,多吃点。”
洛南笙脑海里闪过刚才那些“辛苦”的画面,脸腾地红了。
阿宴怎么可以这么一本正经地调戏她呢?
这时金竣宁跟金溪草从后院进来了。
金竣宁的脸色十分沉重,但是由于他把金溪草出事的大部分责任归到自己身上,所以他跟金溪草说话时十分耐心。
“接下来你一定要小心,爱惜好你的身体,女孩子的身体是十分脆弱的,尤其你现在处于特殊时期,如果没有养好,可能会造成一辈子的伤害,所以一定要小心。”
金溪草听着金竣宁关心的话,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四叔对她这么好,要是知道她在骗他,可怎么办啊,到时候可怎么收场。
她只能沉重地点点头。
“你不要忧心,你有了一个失误,这个失误是可以弥补的,所以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
金溪草听着四叔的劝慰,只觉得心里的压力更大了。
要是四叔知道真实的情况,大概就不会管她什么心理不心理的了。
金竣宁交代完金溪草,看见傅斯宴,又对他道:“金家现在是多事之秋,我还要回去处理急事,溪草就还先待在这里,拜托你再帮我照顾她一段时间。”
他说着,心里对金溪草的愧疚更深,他明明很想照顾好金溪草,可现在却只能把溪草托付给别人。
洛南笙看着金竣宁的表情,觉得金竣宁是真的在乎金溪草,所以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才会愿意低头来拜托阿宴照顾溪草。
傅斯宴点点头,道:“嗯,你放心。”
金竣宁最后又摸了摸金溪草的脑袋,而后离开了。
金溪草眼巴巴地看着金竣宁远去的背影,十分不舍。
同时还想,真的完了,这玩笑开大了,要收不了场了。
洛南笙站起来,抱金溪草按到餐桌前:“好了,你现在是两个人了,就是你自己不想吃,也要把小宝宝喂饱,所以别发呆了,快吃吧。”
她还在想,如果金溪草肚子里的小宝宝出生了,那她就是小宝宝的小姨,所以有义务多多照顾他们两个。
金溪草心里更沉重了,如果南笙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大概会一拳头上来把她砸死吧,为了不被砸死,还是早点告诉她的好。
傅斯宴吃完饭,起身要去上班。
洛南笙想到又要一整天见不到傅斯宴了,十分不舍得,冲到他面前索吻。
傅斯宴很受用,任由洛南笙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一个温软甜腻的吻。
“这就是个封印,让你身上有我的痕迹,不许让别人染指。”
洛南笙给她的临别赠吻下了一个带着点霸道意味的定义。
这个定义让傅斯宴更加觉得洛南笙可爱。
他笑着又吻了洛南笙一下,而后才出门。
洛南笙看着傅斯宴离开,而后开开心心地回到饭桌上。
金溪草往常看见这情景,一定会吐槽他们秀恩爱啥的,今天竟然恍恍惚惚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溪草,你怎么了?别着急啊,发生这事也不要紧,都可以解决,你要想开点,你看大家在乎你的人,还是一样在乎你。”
洛南笙觉得金溪草是怕大家用有色眼镜看她,所以赶忙安慰她。
金溪草想是说的时候了,如果连南笙也不告诉的话,她就要憋死了。
“南笙,其实……其实……我没怀孕。”
洛南笙呆住了。
什么!
什么?
什么?!
“那你为什么那么说?”
洛南笙搞不清楚金溪草在想什么,未婚先孕虽然不能算是什么坏事,但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事啊,为什么溪草要撒这样的谎?
“四叔一直不理我,我想激一下他,所以就那么说了……”金溪草嗫嚅着说,“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也不能把肚子里的空气拿出来,要是被四叔发现我撒这样的谎,他一辈子都不会再理我了。”
洛南笙这个恨铁不成钢,想激起四叔的情绪,有一万种方式,为什么偏要用这种最不好收场的方式。
但是事已至此,她再骂溪草,也没什么用了,只能帮着她一起想办法。
“我想事到如今,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带着你一起出去玩,然后说你在外面玩的过程中,不小心流产了,之后在医院开个证明,这事就算过去了。”
就让这个假孩子无声地到来,再无声地消失了。
只要这事过去,以后溪草不再作死,那么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金溪草一听,十分赞同这个方法。
“那太好了,就这么干吧,刚好最近四叔忙得焦头烂额,他也顾不上细查这事。”
洛南笙看金溪草也没意见,于是说行动就行动,带着金溪草坐上了离开傅家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