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竣宁完全无视金溪草的目光,不与她对视,就好像她这个人并不存在一样。
四叔你看看我啊,快点看看我啊。
金溪草看着金竣宁的眼神越来越绝望。
她实在受不了了。
如果是为了惩罚,这已经够了。
如果四叔是真的不想要她了,那她再坚持下去也没有了意义,四叔真正决定的事,她改变不了。
金溪草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站起来,跑了出去。
这个地方她是一分一秒也待不下去了,再留下去,她怕她会窒息。
洛南笙看见金溪草哭着跑了出去。
一定是金竣宁把她气走的。
她瞪了金竣宁一眼,而后追了出去。
金溪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是真的伤心了。
洛南笙跟在她身边也跟着心痛。
“溪草,别哭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咱再找个更好的,气死他!”
洛南笙挽着金溪草的胳膊给她打气,只觉得只要她别再哭了,别的怎么都行。
金溪草难过地哭着,眼睛红得跟小桃子似的。
“两条腿的男人很多,可是四叔只有一个。”
这给洛南笙整不会了。
她真心觉得金溪草说得挺对的,喜欢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能停下来的。
包厢里,众人先是愣了愣,接着把目光都投向了金竣宁。
金家那小丫头不一向是金竣宁掌心里的宝吗?这是什么情况。
“竣宁,你把小丫头都气跑了,哭得那么伤心,你怎么舍得?”
金竣宁微怔了怔,没有接话,而是转头看向了傅斯宴。
“斯宴,我要跟你借两个人。”
金竣宁那边的实力也非常强大,一般的小人物用不着特意向傅斯宴借,要借就是十分重要的人。
“借谁?”
“聂慎极和易惊凡,还有叶倾眉医生。”
聂慎极和易惊凡是傅斯宴手下的四大杀手里的两个,他们在傅斯宴的公司里还负责十分重要的事务。
而叶倾眉,是傅家的私人医生,平时洛南笙有什么病痛,都是她在负责疗养救治。
傅斯宴略一思索道:“聂慎极和易惊凡可以借给你,但叶倾眉不行,南笙身体不好,叶倾眉医生得照顾她。”
众人心想,又撒狗粮。
都什么时候了,还是首先记挂着洛南笙,这一泼狗粮可真是来势凶猛。
聂慎极和易惊凡是高手中的高手,傅斯宴肯把这两个人借给他,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助益了。
他点点头道:“多谢。”
得到了两个高手,金竣宁却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没过多久就喝多了,独自上楼休息。
林寻看着金竣宁走了,才坐到傅斯宴身边。
他跟傅斯宴的关系更好,有些话他当着金竣宁的面不好说,可又不得不提醒一下傅斯宴。
尤其是傅斯宴毫不犹豫地把两个很重要的人借给金竣宁,要知道,现在傅家也面对着外部力量的风险挑战。
“让四叔把你的两个得力助手都要走,没关系吗?”
傅斯宴理解林寻的担忧,不过他的实力还可以,借走聂慎极和易惊凡两个人,他还承受得起,临时做些调整就可以了。
而现在正是金家的困难时间,他不能不向金竣宁伸出援手,不然枉废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
“没关系,我人分寸。”
林寻看傅斯宴很坚决,也不好再说别的什么了。
他顺着金竣宁,又想到了金溪草。
这个丫头虽然比较刁蛮,但还是很可受的,尤其是金竣宁本是个没有感情的人,而有金溪草到他身边后,每天闹着他缠着他,才让他有了点人气。
有了金溪草以后,金竣宁从每天面若冰霜,没有情绪起伏,慢慢到偶尔会有些笑意,还会被金溪草气到发火,好像从一个机器,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金竣宁不怎么表达。可是连他一个旁观者都看得出来,金溪草已经成为了金竣宁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你说四叔为什么不去追金溪草?要是她真的再也不回来了,我就不信四叔还能无动于衷。”
傅斯宴和林寻对此事的看法基本一致,他认为金竣宁对金溪草表现得太冷了,他就从来不会让南笙那么难过。
“也许,真要失去一次,他才能意识到珍贵。”
只是意识到珍贵后,还能不能挽救回来就不知道了。
林寻点头,同时在心里骂四叔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一个金溪草在身边不知道珍惜,像他这种单身狗,想珍异还没处找去。
“最近新起那股势力,有什么新动向吗?”傅斯宴沉声问道。
他关心这个还潜伏在暗中,就已经来势凶猛的执力,这对他们来说是尚未得到控制的危险。
林寻也知道追查他们的重要性,只是他们实在神秘,还不能追查到全部的底纸,不过还是有一些进展。
“他们应该是冲四叔来的,最近的动作都是在打击四叔的势力,砍掉了四叔好几块地方,还找人查四叔,弄得四叔的生意做得很不安宁。”
傅斯宴听了林寻的话,陷入了沉思。
这股势力的胆子不小,先是敢截杀南笙,现在敢对着北界商都的第二主人频频出手,还让人查不出来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实力着实不容小觑。
林寻想到金竣宁疲惫的样子,试探着问傅斯宴道:“要不要帮四叔?”
傅斯宴觉得跟这股势力斗争是迟早的事,可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就像当初他们截杀南笙,他立刻穷追猛打,结果打得他们有一阵不敢冒头,他们的线索几乎断了。
现在他们才冒头,不如先按兵不动,再引诱他们暴露出更多的马脚,彻底查清楚他们是什么来头,然后斩草除根,这才是上策。
再说金竣宁也需要历练,他接手金家以来,还没有遇见过多大的挑战,这正好是一次机会。
“没点本事不配当家,现在不用出手帮他。”
林寻点了点头,他一边听傅斯宴的指挥行事,傅斯宴说不用,那他就先按兵不动。
这时洛南笙急急忙地冲了进来,神色十分惊慌。
“溪草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