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为昨天晚上闹,傅斯宴就惩罚她,要是再被他抓到说谎……屁股要被打烂了可不好。
“好,那去检查一下。”洛南笙噘着嘴,不情愿的跟叶倾眉出去。
洛南笙跟着叶倾眉下到一楼,在从偏侧一个楼梯走向地下。
地下灯光明亮,空间很大,极其干净整洁。
这里的各种设备比医院里的还先进,还有各种实验室,里面有一些人员正在做着各项看上去很高端的实验
洛南笙比去真正的医院还紧张。
叶倾眉医生给洛南笙做了详细的检查。
二十分钟以后。
“少奶奶,检查结果出来了,你的身体营养失衡,不少指标偏低,并且还有……老寒腿?”
洛南笙惊呆了。
她明明是瞎编的啊,一检查还真的查出问题来了。
她觉得自己哪哪都好,怎么结果竟然还营养不良?
洛南笙很懵。
叶倾眉更懵。
少奶奶年纪轻轻怎么会得老寒腿?
“少奶奶,你这个年纪得老寒腿的人可不多。”叶倾眉皱眉,“少奶奶过去有没有受过什么伤?身体有没有受过什么损害?或者在阴暗不见光的地方呆过?”
洛南笙细想了一下。
有受过什么伤吗?她一直觉得自己过得挺好的。
“嗯,”洛南笙想了好一会儿,“小的时候……我被洛思瑶诬蔑,说是我偷了我妈的首饰拿去卖,我妈相信了,很生气,骂我怎么小小年纪就手脚不干净,把我关到地下室里,那里很潮湿……我的腿从那时候开始,就感觉不一样了……”
而且这种情况不止一次。
猛然,洛南笙意识到从小她妈就更爱洛思瑶,宁愿相信洛思瑶说的谎言也不愿意相信她。
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在地下室里多害怕,可是不管她怎么哭怎么叫,妈妈也狠心地不管她,说是要等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放她出去。
那真是最漫长的三天。
还有无数个那种三天。
洛南笙想着,眼睛不自觉得又红了。
傅斯宴推门走了进来,正巧看见鼻子一抽一抽的洛南笙。
洛南笙猛地吸了一口气,把眼泪憋了回去。
不要理傅撕宴!
她背对着傅斯宴不跟他说话,也不回过头去看他。
“检查结果怎么样?”傅斯宴问叶倾眉。
叶倾眉把检查结果跟傅斯宴说了:“少奶奶这种情况需要治疗,我给她开一些药让她先吃着,以后还要一周检查一次。”
傅斯宴点点头。
叶倾眉看洛南笙跟傅斯宴之间的气氛不对,主动站起来说:“我去看一下实验室的情况。”
叶倾眉站起来出去了,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洛南笙和傅斯宴两个人。
洛南笙坐着不说话。
真是委屈,她不要再理傅斯宴了。
傅斯宴的温暖干燥的手落在洛南笙的脖子上:“天天好吃好喝得供着你,怎么还能营养不良?”
洛南笙的眼泪一下子掉出来了:“你心情好的时候好吃好喝的,心情不好就打我,我这么多病,还要挨打,太难过太可怜了,原本都没有人心疼我,以为嫁给你会很幸福,谁知道,这才过去没多久,你就没有耐心了,还打我……”
总之她的委屈难过就是犹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窦娥都没有她冤。
嘴巴叭叭叭,不停控诉傅撕宴。
“好了,不要哭了。”傅斯宴抬手把洛南笙脸上的泪抹去。
“我就哭,哭也不行?是不是我哭你也要打我?”洛南笙不满地回嘴,眼泪掉得更急了。
“哭多了就不好看了。”傅斯宴把洛南笙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腰腹处抱着。
“噢,你是不是就是嫌我不好看了,才这样对我,打我……呜呜呜!”
傅斯宴打她,伤害她的自尊心,让她想到小时候她妈对洛思瑶的偏爱,更伤心了。
傅斯宴哄不好洛南笙,干脆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我们回房去,哭也别在这里哭。”
洛南笙抽着粉红色的小鼻子:“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傅斯宴抱着洛南笙上楼。
洛南笙感觉到傅斯宴身上结实的肌肉,身上干燥温暖的体温,感觉又没那么难过了。
傅斯宴的怀抱可以驱散种种的不快乐。
“哭够了?”傅斯宴带有磁性的声音从上空飘下来。
洛南笙不好意思地把脸往傅斯宴的怀里埋得更深:“还没有……”
“洛南笙,你先斩后奏,还有理了?”傅斯宴沉声说,“还哭?”
洛南笙的身体猛地一僵。
看来没能蒙混过去,阿宴还记着她让她爸还有大哥逼他同意自己上学的事呢。
还以为又是喝酒又是闹的,这事儿就稀里糊涂过去了。
怎么办?
她才刚挨完打,不会又要挨吧?
她的屁股还疼着!
“什、什么先斩后奏?阿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洛南笙装傻,大不了进了房间她就牺牲色相,跟阿宴云里来雨里去,把斯宴的身体昭顾好了,把这事盖过去。
就算盖不过去也算将功赎罪吧。
傅斯宴所能洛南笙放到床上:“还跟我装傻?”
洛南御跪坐在床上,仰视着站在床前的傅斯宴。
“我哪有?”洛南笙蹭到傅斯宴跟前,进行装傻之后的第二个战术。
她纤细白暂的手指放在傅斯宴的腰带上,轻轻地扣着金属质地的腰带扣。
“我真的不是很明白嘛,酒还没有完全醒来,头脑不清楚。”洛南笙低喃着说。
傅斯宴按住洛南笙使坏的手:“等会儿再闹,先说说你不经过我同意,就逼爸和大哥向我施压的事。”
得,装傻是逃不过去了!
这事她确实做得不太对,他们夫妻间的事,能不把她爸和大哥拉进来,还是尽量别拉进来的好。
洛南笙低头做出乖巧的样子:“那我不是没办法嘛,跟你请示了好多次,各种方法申请,可你就是不答应。”
“不答应是有原因的。”傅斯宴无奈说。
洛南笙找准话头积极辩解:“那我想去上学也是有原因的啊,我多么爱学习的一个好学生,我是一条鱼,学校就是我的海洋,有一颗渴求知识的心,怎么可以被禁锢!”
傅斯宴不说话,看脸色仍旧不悦。
看来洛南笙扯得那些什么爱学习的鬼话,斯宴是一个字也不信。
也是斯宴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她爱学习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