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傅斯宴已经抱洛南笙在玻璃栈道上踏了出去。
他步子很稳,洛南笙抱着他的脖颈往下一瞥,立刻害怕得闭上眼。
耳畔响起傅斯宴性感磁性的笑:“害怕还想过来?白叔要是真把果盘给你,只怕你还没过来就摔了。”
洛南笙咬住了唇角,微微仰着脸拿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去瞪傅斯宴:“你瞧不起我!”
“怎么敢?”爱你都来不及。
男人失笑。
走了一段路,傅斯宴动作轻柔地将洛南笙放下。
这条通往另一处的玻璃栈道上还布置了专供赏景休息用的桌椅,傅斯宴拉开其中一张椅子,示意洛南笙坐下。
“我才不要。”洛南笙这下也不怕,抱住傅斯宴的胳膊就蹭了上去,不依不饶地要赖在他身上。
傅斯宴宠着,只得将人抱在怀里。
傅斯宴爱惜地抚着她柔软的发丝,温香软玉在怀,一贯冷漠的脸上破天荒地浮现出几丝温情。
薄削的唇不自觉地上翘,一个笑意还未彻底露出,就对上对面林寻一脸震惊地表情。
嘴巴跟吞了鸡蛋似的。
洛南笙倚靠在傅撕宴怀里玩他的衬衫扣子,压根没注意到林寻。
好半响,林寻才回过神来,视线在洛南笙扫了一圈,而后向傅斯宴挑挑眉,好似在问:“转性了?”
傅斯宴没回应,下巴却往洛南笙头顶更近了一点。
两人相交多年,洛南笙之前在宴公馆闹出的事林寻是一点没少听。来之前林寻还听说洛南笙在闹着自杀,怎么他现在一来这女人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但不管是那副模样的洛南笙,林寻对她都没有半分好感。
骄纵又刁蛮的绒丝花,配不上傅斯宴。
“唔……阿宴,吃这个。”洛南笙才不在意有人,看见白叔把果盘放下,她用小叉子取了颗鲜红的圣女果喂到傅斯宴嘴边。
傅斯宴对水果吃食没有特别的兴趣,示意洛南笙:“你吃。”
洛南笙举着圣女果又进几分,直抵到他唇边:“不要,我喂你吃,你快吃!”
她一副傅斯宴不吃就不放手的执拗,傅斯宴抱着她的手一紧,丝丝缕缕的甜迅速渗透全身:“好。”他纵容地低下头,将那颗圣女果衔进了口中。
洛南笙巴掌大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抓着傅斯宴的领口凑上去,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他唇间:“真甜!”
“你再吃这个,西瓜更甜。”洛南笙转眼又叉了块去了皮的西瓜肉。
傅撕宴没拒绝。
洛南笙消息在他唇上舔了舔:“果然甜。”
傅撕宴眸色深了深。
两人旁若无人腻歪,看得对面的林寻眼皮直跳。
真是不拿他当外人。
洛南笙再一起要喂傅斯宴吃水果,林寻终于忍无可忍地捶了下玻璃桌。
“洛小姐,你够了么?”林寻一开口,声音冷到了谷底。
洛南笙动作一顿。
一脸诧异!
好像才发现这会儿有个人似的,一脸懵,“你嫉妒?”
林寻:“……我!”
傅斯宴扣着洛南笙的后脑勺没让她转过去,对林寻使了个眼色道:“今天不太方便,事情我们下次再谈。”
“白叔,送林少出去。”
两句话前后间隔不到半秒,林寻连多余的表情都来不及做出。
“不是吧?傅撕宴,你重色轻友啊!”
可惜,没人理他。
很快,白叔彬彬有礼地将林寻请离。
没了外人打扰,洛南笙更加肆无忌惮,在傅斯宴身上四处点火,直到被狠狠吻了一顿才安分下来。
洛南笙被吻得直喘气,樱桃小嘴上泛着被吻出的水光。
足足缓了好一会儿,洛南笙观察着傅斯宴的状态,见他心情似乎很好,鼓起勇气开了口:“阿宴,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这语气带着刻意的服软跟讨好,傅斯宴顿时生出异样的情绪,眸光沉了沉:“什么事?”
洛南笙原本几根手指抓着傅斯宴的衬衫纽扣摆弄着,这下也不动作了,将脸埋进他肩上,闷声道:“我……我想回家一躺。”
霎那,洛南笙背脊一僵,感到周遭气氛骤然降到了冰点。
傅斯宴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傅斯宴叩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傅斯宴那双眼眸很深,此刻倒印出洛南笙神情失措的脸。
傅斯宴依旧不说话,但眼神跟每一个动作都在无声地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回去?还要逃吗?
这一切都是哄他,骗他?!
洛南笙察觉到傅撕宴误会,猛地摇摇头,心揪成了一团,一把抱住傅斯宴的脖颈:“我不会逃的,你信我!”
“阿宴,我想跟你过一辈子,想跟你白头偕老。”
“但是我这次回去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是什么你不要管,总之你只要知道我不会逃走的,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
哪怕极力克制着,傅斯宴神情也为之一震。
然而……
“不行。”傅斯宴果然拒绝,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洛南笙嘴上说着不跑,谁知道一旦放她出去,她会不会真的做到。
半路逃跑这种事,傅斯宴已数不清她做了多少次。
他绝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阿宴~”洛南笙在他身上扭了扭,仅隔一层单薄布料的亲密相触,立时让他身上起了一阵邪火。
“我这次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跑的,”洛南笙抱着他的脖子退开几分,望着他的眼眸,两瓣脸颊肉上飞着两抹可疑的红晕:“你看我们那种、事,都做过了,说不定我可能还会怀上你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跑?我才不会让宝宝没有爸爸。”
傅斯宴思绪不自觉地被拉扯过去,想到女人说的可能,喉结一滚。
孩子……
他垂下眼,盯着她平坦的小腹。
“阿宴?”
傅斯宴回过神,嘴角不自觉地抿直了:“为什么非要回去?”
“你别问,不能说。”洛南笙捂住傅斯宴的嘴。
“那就不要回去。”刚回温一点的神情转瞬又冷了下去,傅斯宴作势起身,要将洛南笙拉下去。
可洛南笙哪敢如他的愿?她只知道要是现在不说服傅斯宴,那就再也没机会了。
洛南笙的四肢都紧紧缠在傅斯宴身上,死活不肯让他起来:“求你,求你!阿宴,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