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啊,加就加!”
云熙洋洋得意,她都看了半天,陆宁这家伙在那书山上举步维艰,现在发现自己不是那块料,肯定是想用加注的方式把她给吓退。
“啧啧…”
边上那些围观的挽天阁修士暗自咋舌,这陆宁果然跟传说的一样,玩着玩着就起高调。
“如此咱们就玩把大的。”
陆宁转过头,双目没有聚焦地四下张望道。
“说吧,多大我都奉陪。”
云熙见他这模样,更是觉得自己胜算在握。
“那这样,我听说你们六阳仙府有一件宝贝,名唤《紫玉离火杯》,不如就赌这东西可好?”
陆宁嘴角微微翘起,面上满是和善的笑容。
“可以啊,不过那个东西可是我们六阳仙府的镇府之宝,你又拿什么来做赌注呢?”
云熙咬着嘴唇,这混蛋是真敢开牙,那玩意她父亲都做不了主。
“我你也是知道的,除了仙灵晶多,其他的也没什么,不如就用三千万枚仙灵晶做赌注如何。”
陆宁大手一挥,非常豪气地开口道。
“嘶…”
挽天阁这些修士全都在原地猛吸气。
什么叫有钱,看看陆宁就知道了,动不动就几千万灵石上下,这回看那小美女如何应对。
云熙也有点傻眼,她是知道自家那宝贝很珍贵,但也不用这么多仙灵晶吧,有这些钱还赌什么?
“怎么不敢了吗?也对,像你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也…”
陆宁等了半天也没见云熙回话,当下便傲慢地嘲讽起来。
“我赌!”
云熙对陆宁可谓“积怨颇深”,听他这么一说怎么还忍的住,不管不顾的就答应下来。
“云府主!云府主你这是怎么了?”
六阳府主到底还是来晚了,他刚赶到围观的人群外面,就听见自己闺女同意加注的声音。
天策府。
“雨萱姐,我怎么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呢?”
云子初眉头微皱,她突然感到一阵心神不宁。
“子初怎么了?是不是最近操演阵法太过辛苦。”
苏雨萱走到子初仙子身边,满是担忧地问道。
“不是雨萱姐,是我觉得心神不宁,可能是我家那边有什么事情…”
不提云子初两人在这疑神疑鬼,挽天阁这边都快闹翻了天。
原来是陆宁得到云熙准确的答案后,便把那张契约拿出来,刷刷几笔把这新的赌约又加了上去。
“不可能!”
“这…怎么会这样?”
跟懵懂的云熙不同,挽天阁这些弟子差点没惊掉下巴
那可是《书山》,从踏上那些堆积的书籍开始,整个人就陷入阵法之中,别说在里面写字,就是拿出张白纸都会被阵法以作弊惩戒。
“小友,他们这是干什么?”
六阳府主一骨碌站起来,拉着边上的青年书生问道。
“怪哉怪哉!”
青年书生也大感惊奇,这《书山》大阵几经改造,就连仙王境强者来了也逃不过其中禁制的束缚。
这陆宁何德何能,竟然可以不受制约。
“哎呦,墨老鬼,你不是说你们挽天阁事物繁多吗,那这些人都在干什么?”
幽冥老祖斜着眼睛看向识墨翁,让他成天吹自家如何如何辛苦,这回看他怎么说。
天元老祖几人已经商谈完毕,刚一出门就看见这人山人海的场景。
识墨翁一脸黑线,一抬手把一名离他们最近的小书童拉了过来,“你们不在书舍苦读,都跑出来干什么!”
“啊,祖师啊!”
那小书童一吐舌头,他也不怕识墨翁,这老头虽然脾气暴躁,但对他们这些宗门弟子还是很好的。
“祖师您看,那个叫陆宁的正在跟人比斗,好家伙,一出手就是三千万枚仙灵晶…”
这小书童说的眉飞色舞,全然没看见自家祖师已经煞白的脸色。
“是…是谁?是谁在跟陆宁豪…豪赌!”
这个消息让识墨翁差点背过气去,这里可是挽天阁,那陆宁还能跟谁赌?
“啧啧啧…”
除了天元祖师,其余几位老祖看向识墨翁的眼神都无比同情。
当初流云山一役,陆宁狂扫流云一族的小字辈,这都一百多年了,那些人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现在跟人家挽天阁一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三千五枚仙灵晶啊,他们挽天阁不吃不喝也够还上十年的。
“是一个叫云熙的,是六阳仙府的小千金。”
那名书童的这句话算是把识墨翁给救了。
“哦!是这样,前头带路,我倒要看看这叫云熙的是何方英雄。”
刚刚还浑身酸软的识墨翁一下回过神来,腰板又拔的笔直,让小书童前边开路,反正不是他们挽天阁倒霉,自然是要去看个热闹的。
“好嘞。”
小书童答应一声,便在前面分开人群,把几位老祖带到了最里面。
跟识墨翁不一样,刚刚还一脸幸灾乐祸的无涯老祖如今面色十分古怪,这六阳仙府当初做事不地道,如今他们要倒霉,无涯老祖居然还有点暗爽的感觉。
书山上的陆宁把契约收入怀中,他倒不是贪恋那《紫玉离火杯》,主要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这宝物本来是云子初持有的,结果子初仙子跟洛雪大婚的时候,六阳仙府那些宗老死活不让带走,说什么这是他们六阳仙府的镇府之宝,岂能便宜了外人。
六阳府主据理力争,奈何飞升时日尚浅,根本就说服不了那些老顽固,最后只能委屈了自己闺女。
为了这事子初仙子还偷偷掉过眼泪。
这陆宁岂能忍的了,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今天正好,他要让那些六阳仙府的宗老们看看,他陆宁的师嫂可不是好欺负的。
“不对啊!”
识墨翁一来到书山面前就感觉到奇怪。
每次他来的时候,书山的器灵都会跟他说话,可这回他都站了半天了,那货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墨翁道友,哪里不对?”
天元祖师好奇地看向识墨翁,他是一点也不为陆宁担心,这百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那个漂亮的小丫头一会儿就得哭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