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我劝你还是认输的好。”
无涯老祖手持长剑,恢宏的剑意把白发老妪整个人笼罩在内。
“哼哼哼…”
白发老妪并不说话,只是不住的冷笑。
她手中那根竹杖上的白色花蕾已经一瓣瓣的开始绽放。
“看来大师兄家的老祖有估计要悬。”
陆宁搓着下巴,对外面的比斗品评着。
“这可就不怪我了。”
无涯老祖面色一肃,他可不能就这么看着那朵白色竹花绽放,不然他今天可能真要栽到这里。
“看我《飞云渡海诀》!”
无涯老祖单手结印,一片暗红色的云雾汇聚在仙宫上空。
“我x!这老货想干啥?”
天元祖师一头冷汗,无涯老祖是真敢干,这种招式是能在仙宫中用的吗?
“要是一个没控制好,把仙宫给拆了,不知道他们无涯海赔不赔的起?”
幽冥老祖也一脸黑线的在那喃喃自语。
要说最无语的还得是元闻仙帝,你们比斗就好好比,那么大个擂台还不够你们折腾,至于用这种可摧城灭派的招数吗?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仙帝,要不…”
天元祖师跟元闻仙帝最贴心,一个劲儿地在那给仙帝使眼色。
“呵呵…”
“不用,我自有办法。”
元闻仙帝皮笑肉不笑地摆摆手,然后从怀里取出一粒银光灿灿的光球。
“去。”
随着元闻仙帝的一声呢喃,那银色圆球就消失无踪。
“流云,你小心了!”
无涯老祖一声大喝,手中长剑向着白发老妪狠狠劈下。
“轰隆隆…”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天空中的那片红云开始变幻,一道数百丈长的剑芒从红云中劈斩而下。
“来的好!”
白发老妪也是不甘示弱,手中竹杖舞动,那朵还没有完全绽放的白色竹花光华流转,一层层空间在白发老妪身前重叠,那道从红云中劈落的剑芒像是陷入了泥潭,滔天威势被那层层空间消磨殆尽。
“嘿嘿嘿…”
“老无涯,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用来。”
白发老妪得意洋洋,一边不住的重叠空间,一边加紧让白色竹花尽快盛放。
“呵…”
无涯老祖不以为意,像是早已料到一般。
“滴答…滴答…”
细密的雨滴轻柔的落在擂台上,无涯老祖的面容更加从容。
“你…”
白发老妪大惊失色,无涯海的雨滴可不是好淋的。
果然,随着雨滴越落越多,无数细密的剑丝充斥在擂台上。
“我看你还能折叠几层?”
无涯老祖把手中长剑投入那已经如瓢泼似的雨幕,双手结成一个怪异的法印。
“开!”
随着无涯老祖的一声暴喝,无数柄长剑把白发老妪身前的空间全都填满。
“这是什么名堂?”
陆宁两手掐着小蛟的脖子,用力的猛摇着。
“嗷…嗷嗷…”
小蛟让他给掐的直翻白眼,有心把这货给震开,又怕把这小子弄伤了,到时候那个要命的姑奶奶找他算账。
“好,我放手。”
陆宁松开手,一脸急切地看着小蛟。
“嗷呜…”
小蛟开始给陆宁讲解起这《飞云渡海诀》。
“嘶…”
竟然如此厉害,不知道大师兄学会了没有。
陆宁又开始搓下巴,评估着从大师兄那偷学的可能性。
“咔…咔咔…”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的战况又发生变化。
白发老妪身前的虚空再也承受不住那些剑芒,像镜子一样碎裂开来。
“噗…”
白发老妪长发飞扬,一口精血被她喷在那朵马上就要绽放的竹花上。
“嗡…”
一层波纹在仙宫中荡漾,所有观战之人都感到一阵恍惚,在看向擂台的时候,哪里还有两位老祖的身影。
“仙帝好手段,要不是您及时出手,咱们现在非得被弄得灰头土脸不可。”
天元祖师翘起大拇指,对着元闻仙帝一阵猛夸。
“对,早就应该把那两个老货放逐进银域,看他们能在那地方折腾出什么浪花。”
幽冥老祖也跟着附和着。
原来适才白发老妪强行催熟虚空竹花,要不是元闻仙帝提前有准备,现在仙宫已经成为平地了。
“人呢?有黑幕啊!退票!退票!”
外面观战的人群沸反盈天,纷纷舞动着手中的票据呐喊着。
“这是什么情况,咱们还卖票了吗?!”
元闻仙帝一头水雾,转身向着身后的那名老仙官问道。
“启禀仙帝,票咱们肯定没卖,不过…”
老仙官把眼睛看向天元祖师,意思是那边卖没卖我就不知道了。
“天元爱卿,你们元策府还卖票了。”
元闻仙帝一脸黑线,这都什么事!
“没有,绝对没有。”
天元祖师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这事他肯定不会认的。
“来人,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闻仙帝下令道。
没一会儿,一名青年修士就跑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几张票据样式的东西。
“启禀仙帝,事情查清楚了,有一家…”
那名青年修士说着还一脸古怪地看了天元祖师一眼,然后才接着说道:“有一家叫天元商行的,比赛开始前开了盘口,流云老祖赢一赔二,无涯老祖赢一赔一……”
“咳咳咳…”
这名青年修士还没说完,那边的天元祖师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是哪个坑老祖的家伙干的,他刚刚拍着胸脯保证完,这就给他上眼药。
而且要是卖个门票也就算了,他们居然敢开赌,是想气死他不成。
“老天元,你说这《天元商行》是个什么来头?”
元闻仙帝转头看向天元祖师,一脸玩味地问道。
“这个…应该是哪家宵小冒名挺替…”天元祖师还想矢口否认,结果那名青年修士又开口了。
“他们的四掌柜陆宁说了,这东西不叫赌斗,叫…叫博彩…”
“噗…”
可怜天元祖师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还怎么洗,陆宁那小家伙可是他们元策府正儿八经的嫡系传人。
“哦,是那个小家伙,你去把他叫来,我要当面询问。”
元闻仙帝一听是陆宁干的,突然就不那么生气了,反而想听听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怎么解释这“博彩”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