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元策府的路上…
“就为这个?”
陆宁揉着屁股,一脸哀怨地向自家大师兄确认道。
“可不是,我记得那东西你给了我们一人一瓶。”
洛雪说着一翻手,一个同样小巧的玉瓶出现在他手中,正是当初小师弟给他防身的那个。
“我听那些家伙管这个叫荡垢仙尘,看来是有些名堂的,回去就找小七师叔问问。”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在干什么,还不到祖师身边来。”
天元祖师双手负后,在空间通道中大步前行。
“来了。”
陆宁屁颠屁颠的就跑了过去,“这不是寻思祖师您老人家的气还没消,不敢过来吗。”
说着还不断给老祖师揉搓后背顺气。
“哼哼…”
“算你小家伙有孝心,下次可不能这么大手大脚。”
一想到这事,天元祖师的心都在滴血,他当初但凡看一眼也不会直接扔出去,那东西只需要一点,就能把那几个堕仙殿的修士拿下,他却爆了一整瓶。
再说了,谁没事用荡垢仙尘对敌啊!这东西是保命用的。
“都是弟子的错,惹的老祖师生气。”
陆宁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道。
“说来这事也不怪你,祖师爷有责任。”
天元祖师摸了摸陆宁的头发,“等回到门内,祖师一定重重有赏。”
陆宁眼睛一亮,没想到幸福来的如此突然,刚才还又打又骂的,转眼间就有了赏赐。
“弟子谢过祖师,要不门都都说您老人家赏罚分明…”
剩下的路途中,陆宁是马屁如潮,把个老祖师拍的浑身舒畅。
“哇哈哈哈…”
“你…你个老家伙…居…居然临阵脱逃,真…真是小人行径。”
天元祖师一出传送通道,就看见从议事堂内走出来的舞焰老祖。
他是出来透风的,这议事堂内现在都是酒鬼,已经没法待人了。
结果刚一出门,就见到天元祖师,立时开启了嘲讽模式。
“舞…舞焰兄说的没…没错,这个家伙太不仗义,眼…眼看着酒量不如我等,居然就临阵退缩,以…以后有何面目在咱们两人面前提一个酒…酒字。”
识墨翁也窜了出来,主要是里面那些元策府的小辈太过勇猛,他们两个酒量再好也架不住对方人多。
“哼哼哼…”
天元祖师大袖一甩,“你们懂什么,可知老夫适才做下何等大事。”
天元祖师撇撇嘴,看向两个醉鬼的眼神满是鄙夷,觉得自己已经跟他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了。
“你…你能做什么大事,难不成还平定了一方叛乱。”
两个醉鬼相互扶持,对着天元祖师指指点点,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师兄,这二位是…”
陆宁凑到洛雪身边,打听起对面二人的身份。
“那儒雅老者,是挽天阁的初代阁主,名唤识墨翁。”
“那赤膊上身的是幽冥火域的域主,名唤舞焰老祖。”
洛雪压低声音,向陆宁介绍道。
“他们这是怎么了?”
陆宁一脸不解地继续问道。
“噗嗤…”
洛雪一想起这事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事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当下洛雪就把事情的经过跟陆宁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
陆宁眼中精光四射,感情他被扔在那石殿半个多月,原来都是这两人的锅。
“呵呵…”
“两位前辈,在下是天元宗地十六代嫡传弟子,往日常听坊间传说,说是这仙域英雄,不过一手之数,两位老祖便占去了一个。”
陆宁一下跳了出去,满脸敬仰地向两个醉鬼拱手道。
“哦吼吼…”
舞焰老祖闻言大喜,没想到这元策府还有明事理的人,知道他…
不对,这话不对头,怎么两个人就占了一指之数呢?
舞焰老祖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一只大手拍在陆宁的肩膀上,“嗝…你说说,这仙域英雄都有谁。”
“好叫老祖得知,此事仙界各派早有定论,第一英雄当然是仙帝他老人家。”
“这个原因就不用小子细说了吧?”
陆宁说着还朝仙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这个没错,然后呢?”
识墨翁也跳出来,站在陆宁另一边道。
“这第二英雄自然就是我们元策府的老祖师了,想当年我家祖师追随仙帝东征西讨,立下了赫赫战功,就算现在,哪方势力提起我们祖师爷不暗叫一声真英雄!”
陆宁说的唾沫横飞,还把大拇指翘地高高的,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哼…”
“切…”
两个老家伙明显不服气,却也没有反驳,“你继续说。”
“这第三位,就是无涯海的那位前辈,曾经一月之内平定亿万里海疆,那可是跺一跺脚四海兴波的风流人物。”
陆宁面上洋溢着神往之意,好似看见了当初那波澜壮阔的战斗场景。
“继续…”
两个醉鬼面色已经黑如锅底…
“第四位便是流云山的流云老祖,其以女儿之身镇守一方,多年来把流云一族治理的蒸蒸日上,叫一声英雄不为过吧?”
陆宁笑眯眯地看向两人问道。
“在往下说…”
两人的鼻孔一开一合,喷出一股股肉眼可见的雾气。
“这接下来便是二位老祖,一人埋首书海苦心专研,一人独守幽谷励精图治,虽说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事记,但念在二位年事已高,合起来也勉强算是英雄了吧。”
陆宁摇摇头,一副很那啥的样子…
“气煞老夫!”
别看识墨翁外表文雅,实际上几个老家伙里就他脾气最暴躁。
今天听见陆宁所说的五指英雄,顿时气炸了肺。
“这是谁排的,告诉老夫,让我去跟他计较一番。”
“没错,本老祖怎么就不能独占一指,居然把我跟这个书呆子相提并论。”
舞焰老祖也是意难平,他堂堂仙王之上的境界,居然要跟别人一起才占据一指,这叫他如何甘心。
“这…这在坊间已经传播日久,至于源头在哪里,小子初来乍到的怎会知晓。”
陆宁一脸无辜,好像这个他刚瞎掰出来的东西真的由来已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