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海。
“师父,大事不好,雨萱她们就在兽王墓中。”
老道士焦急地对天元师祖说道。
“啥玩意?你听谁说的!”
天元师祖脸色难看至极地。
“是宁儿,他跟雨泽不知怎么先一步找到兽王墓。”
老道士焦急无比,他这一脉基本都来了,要是有个好歹,让他可怎么活。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走。”
天元师祖拉起老道士,把遁光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荒古兽界。
兽王墓。
“陆宁,我们真的要出去吗?”
景岚看着低头不语的陆宁问道。
“不,现在师姐她们危在旦夕,等师父赶到前,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陆宁抬起头,眼神无比的坚定。
“雨泽师兄,我们这次怕是要违背师命了。”
“哈哈哈…”
苏雨泽大笑,“有为兄在你怕什么,大不了让师父先收拾我,等气消的差不多了,你再出来领罪。”
“嘿嘿嘿…”
“我就知道师兄仗义。”
陆宁跟苏雨泽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景岚在一边翻了个白眼,真是无聊的男人。
“轰隆隆…”
震动声越来越强烈,就连境界最低的陆宁都能感应到那熟悉的死气。
“应该不远了。”
景岚握紧了小拳头,说不上是兴奋还是害怕,反正情绪就是很激动。
“坏人,一会儿你们不要出来,我觉得今天这个对手不容易对付。”
芽芽的声音在种壳内响起,她从那气息中感到了巨大的威胁。
“芽姐放心,我们不会拖你后腿的。”
陆宁痛快地答应道。
这种时候最好不要让芽芽分心,当初要不是他拖累,芽芽也用不到自爆己身。
“孽障,快放开我们。”
隐约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陆宁跟苏雨泽齐齐的抬起头,那是子初仙子的声音。
“桀桀桀…”
沙哑的怪笑声响起,“你们也不要挣扎,等一会儿选好了,自然给你们一个痛快。”
万古尸魔那如沙粒摩擦般的声音清晰可闻。
种壳在黑暗中慢慢靠近,在芽芽的控制下,几乎无人能发现种壳的存在。
墓道尽头出现一间巨大无比的石室,中间的高台上竖起十几根石柱,每跟石柱上都捆绑这一名修士。
“这些应该就是飞升失踪的那些人。”景岚的眼睛在人群中扫过,竟从中找到好几名熟悉的身影。
“怎么没有宁宁师妹。”
苏雨泽皱起眉头,他看见了自己姐姐和子初仙子,却没有找到刘宁宁。
“一定没有事,宁宁师妹先天水灵体,在这水下,怎么会出事。”
陆宁像是在说服自己,就连声音都有些神经质。
刘员外夫妇临终的时候,特意把他叫了过去,他也亲口答应老两口照顾宁宁师妹。
“尸魔,好像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一个沉闷的声音在石室中响起。
几人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在石室的尽头处有一座祭台,一口玉棺被安放在祭台上。
说话的男子在祭台前盘坐,一道道法决从他手中发出,接连不断地打入玉棺中。
“嘶…”
陆宁几人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这名男子他们都见过,当初跟发丝的主人交手的场面,他可是记忆犹新。
“他的修为在仙王之上。”
芽芽开口,直接道出对方的实力。
“芽姐,咱们能对付的了他吗?”
陆宁的声音中满是期待地问道。
“不能。”
芽芽的回答很干脆,“要是我身体完好,或可与之一战,但现在这种状态,恐怕连一丝胜算都没有。”
芽芽的话语很平静,她对这名男子并不畏惧,虽说现在打不过他,但自保却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咱们怎么就雨萱姐她们呢?”
景岚眼巴巴地看着被绑在石柱上的苏雨萱,这可是她从小的偶像。
“如今只能依靠种壳潜行过去,在他没反应过来前出手救人,但这样也只能救一个,要是他发现咱们,在想出手就不可能了。”
芽芽平静的分析道。
“这…这…怎么办…”
陆宁跟苏雨泽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先不说有这么多人,就苏雨萱跟子初仙子两个,也不能说扔谁下不管啊。
就在三人纠结之际,一道透明的人影向高台冲去,眼看就要接近那些石柱,就被一根骨棒砸碎在原地。
“是宁宁师妹。”
陆宁和苏雨泽大喜过往。
“桀桀桀…”
“小小真仙境,看你还能凝聚几次。”
万古尸魔得意洋洋地收起骨棒,对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十分满意。
“咕噜…”
种壳内一阵水花翻涌,一滩水渍出现在地面上。
“宁宁师妹。”
三人全都围了上去,那滩水渍不住蠕动,可努力了半天也没法凝聚出身体。
万古尸魔的那根骨棒对神魂的伤害太大,刘宁宁三番五次被骨棒敲击,要不是一口气撑着,早就昏死过去了。
“我看看。”
小巧彩莲出现在水渍上空,一点点白芒自彩莲中撒落。
纯净之极的神魂之力在种壳内飘荡,那滩水渍渐渐的凝聚成一名空灵的少女。
刘宁宁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三双关切的目光。
多日的委屈无助一下袭上心头,刘宁宁“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雨泽师兄、陆师兄,呜呜…快救救雨萱姐和子初姐…呜呜呜…”
刘宁宁悲痛欲绝,要不是为了救她,那两个人也不会被万古尸魔抓住。
“宁宁放心,我们就是来救你们的。”
苏雨泽安慰刘宁宁道。
“宁宁不哭,援兵一会儿就到。”
景岚心痛地抱起刘宁宁,这可是她的小姐妹。
“宁宁,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万古尸魔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陆宁开口问道。
到现在他们还一头水雾,不知道万古尸魔抓这么多人来到底要干什么。
“呜呜…他…他要找替身,呜呜…想要复活玉棺中的人。”
刘宁宁趴在景岚坏里,断断续续地说道。
“复活死人!”
苏雨泽一愣,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
“对,他说等那具玉棺中的主人选好身体,剩下的人就全部血祭。”
刘宁宁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嗡…”
一股诡异的波动在石室中回荡。
就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那口玉棺已经通体明亮,灿灿光华居然有种神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