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快看看你师父。”
流云仙子招呼陆宁上前。
“师父怎么了?”
陆宁一头水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孽障,还不现身!”
天元师祖虚影双眸冰寒,一面古朴铜镜出现他手中,淡黄色的光芒从镜面射向老道士。
“啊!”
老道士浑身颤抖,一缕缕黑烟从他头顶冒出。
“我现在已经与他彻底融为一体,你除非杀了他,不然能把我怎么样。”一道沙哑的声音从老道士体内传出。
“什么人?”
老道士面孔扭曲,双眸在漆黑与清明之间来回转换。
“师父!”
洛雪几人大惊失色,老道士这明显是被邪灵附体,这种情况最是难办。
“芽姐救命!”
陆宁开始放大招,这种情况肯定要去叫芽芽。
“怎么了?”
芽芽的声音充满疲惫,她与新身体的融合并不顺利。
“我师父被邪灵附体了。”
陆宁满脸焦急的说道。
“我看看。”
虚淡很多的莲花出现在老道士身前,一抹七色光霞笼罩在老道士身上。
“嘭”的一声。
在七色光霞侵入老道士的瞬间,天元师祖那面古朴铜镜就被弹开,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
天元师祖有点傻眼,这东西他可是求爷爷告奶奶才借来的,整个仙界也是数得上号的宝贝,就这么…这么被赶回来了。
而且看意思这面镜子一点意见没有,看镜面那微微闪烁的光芒,还有点惴惴不安的感觉。
“难搞哦。”
芽芽的声音有些无奈,老道士体内确实有个邪灵,不过已经跟他的神识融为一体,现在想单独抓出来根本不可能。
“芽芽,没…没有办法了吗?”
流云仙子眼圈通红,看向芽芽的目光中满是哀求。
“桀桀桀…”
老道士的眼眸一片漆黑,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们毁我镇魔谷,我就占了你们天元宗,除非你们动手杀了他,哈哈哈…”
“看看你们这些自认正派之人,能不能干出欺师灭祖之事啊。”
这声音明显是属于镇魔谷主的。
“流云…动手斩…斩了我…”
老道士的目光又恢复清明,语气决绝地对流云仙子说道。
他能预感到,这邪物的神识正在吞嚼他的意识,要不是师父发现的早,他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这邪物吞噬掉。
到时候那邪物就会完全控制他的身体,一想到那种后果,老道士就几欲疯狂。
“我…我…”
流云仙子双手颤抖,她怎么下的去手。
天元师祖袍袖鼓荡,他也只有这一个弟子,带入下界的一根灭魂钉也是迟迟不忍祭出。
“师父,一定有办法,我这就回去找我父亲。”
洛雪转身就往外走,他父亲毕竟是化仙境巅峰,说不好可以把老道士就回来。
“回来,我说难搞,又不是说没有办法。”
莲花虚影围着老道士左右晃动,像是在考虑从什么位置下手。
“啊!”
冲出去的洛雪一个急停,差点没把腰给闪了。
“芽姐,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陆宁高兴的又蹦又跳,芽芽就是他心中的天花板。
“桀桀桀…”
老道士双眼又变得漆黑,“我知道你来历不凡,但也不要在这信口开河,现在要是把我从他身体中分离,他必死无疑。”
镇魔谷主的声音嚣张至极。
“哎呀!”
芽芽怒了,长这么大除了宿主那个二货,还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既然都融为一体了,那还分什么。”
芽芽傲娇的声音响起。
“那个谁,对,没错就是说你,飞那么高干什么,不累吗?”
莲花虚影幻化出一根手指,直直的指向天元师祖。
天元师祖一愣,这花妖什么来头,竟然直面自己没有丝毫惬意。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仙君以上的修为,我说办法你出手,能不能救回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芽芽颇为颐指气使地道。
“……”陆宁。
“……”流云仙子等人。
“好,只要能救玉尘,老夫就随你指派。”
天元师祖也不以为意,只要能救徒弟,这些许不敬他根本不在乎。
“嗯,很好。”
芽芽说着一招手,天元师祖袖中那根灭魂钉就飞了出来,在他目瞪口呆中,被那只幻化出来的玉手接了过去。
要知道这可是专门克制神识的异宝,连他的修为都不敢握在手里,结果那个明显也是神识幻化的莲花却一点也不在乎。
再有就是这也太随便了,怎么说自己也喂了它不少仙光,就这还成天给他装大爷。
那个小花妖只是随便勾了勾手指,这货就颠颠的跑过去,特么的还有没有点气节。
“马马虎虎吧。”
芽芽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优待,还对手中的灭魂钉有些许嫌弃。
“嗡嗡…”
灭魂钉轻颤,向芽芽深刻检讨自己多年的好吃懒做,没有积极修炼的堕落行为。
并表示从这一刻起要从新做钉,保证钉一个死一个。
“好了,看你表现。”
“师兄,我看师祖这器灵不咋地啊。”
苏雨泽转头向洛雪说道。
“……”洛雪。
这事他了解的很,要不是他尽力压制,他体内那柄擎天剑也早就叛变了。
“你…你可想好了,最多我不在吞嚼他的神识便是。”
镇魔谷主也秒怂,那枚铁钉一出现,他就感觉自己神魂不稳,这要是被钉上一下那还有命在。
“你闭嘴。”
芽芽现在很生气,一团七色光霞包裹住铁钉就像老道士钉去。
流云仙子心神巨震,那可是灭魂钉,虽说炼制容易,基本上位阶差不多的修士都有炼制。
但天元师祖这根明显已经进化到仙器级别,凭老道士那化虚境巅峰的神魂那能抗的住。
可那根铁钉被七色光霞包裹着钉入老道士的眉心后,却没见老道士有任何反应。
“桀桀桀…”
“你终究是下不了手。”
镇魔谷主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尽是嘲讽之意。
“我是怕你受不了跑了。”
芽芽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这么烦,絮絮叨叨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