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邸偏厅的角落里,慕宇宸和夜梓墨也听到了几个大人的谈话,知道妈咪现在面临危险,慕宇宸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哥,怎么办?那个坏女人要对妈咪动手啦!”
夜梓墨小手托腮,眉宇间拧成了一团,但很快他暗沉的眼眸就忽然亮了起来:
“弟弟,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去看外公,他偷偷给我们的联络器吗?”
“当然记得!”慕宇宸连忙把胸口的挂件从衣服里取了出来,“我一直都带在身上呢!”
“刚才舅爷爷他们说,二外公现在已经被那个坏女人控制住了,只要我们可以联系上外公,就能让他装成国王来救妈咪了!”
慕宇宸茅塞顿开,但很快他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可是,我已经试图联系过外公了,他那边始终都没有回信。”
“不管外公到底有没有接收到我们和舅爷爷他们的消息,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保证妈咪在审判室里的一切。”夜梓墨心里忽然有了另一个担心,“弟弟,你知道票数这种东西,是可以被操控的吧?”
慕宇宸猛地反应过来,“你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故意篡改那些投票,然后将妈咪变成死罪吗?”
夜梓墨点头,小小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这群狗东西!”慕宇宸忍不住爆了粗口,“要是妈咪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非得划烂那个坏女人的脸!把它做成皮球踢!”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但不排除这种可能,为了妈咪的安全,我们还是得去一趟审判室的后台,黑掉所有系统,确保他们不会下黑手来污蔑妈咪。”夜梓墨提议。
“好,那我们现在就走。”
......
王室的审判室是一个圆柱形的建筑,通常被审判的人因为身份特殊,且罪大恶极,所以作为民主国家,A国为了体现王室执政的公平和公正,就选择采用直播的形式来进行公开审判。
圆形的舞台中央放着一个正好可以放下一个人牢笼,约莫只有身体的一半,守卫们会将被审判的人员带到牢笼中,用手铐铐住其中一只手,而手铐的另一头就会拷在牢笼的铁棍上。
而在舞台的周围,以半圆形搭建了很多看台,一般来说,都是邀请了一些具有影响力和舆论导向力的社会知名人士前来参与。
同时,王室还有专门的电视台以及媒体,对这边审判进行公开直播。
而在被审判人的背后,那块巨大的荧幕就是用来呈现罪证以及播放全民投票的过程的。
慕听雪被守卫们押送到了审判席上,现场的闪光灯晃得几乎让她睁不开眼。
而后,王后阴冷的声音从广播室里传了出来。
“各位,今天现在审判席上的女人,相信大家都很熟悉。这就是前段时间王室举办的绘画大赛,赢得头筹的女人慕听雪!”
慕听雪听着女人从广播里传来的话,不由地冷笑一声,伸手推了推面前的话筒,语气不卑不亢地说道:
“王后,不如您还是到现场来吧,毕竟一会儿谁坐在我这个位置上,还说不准。”
现场的观众们闻言,顿时一片唏嘘。
而直播间的千万观众们也疯狂刷起了弹幕——
“我靠,第一次见这么刚的嫌疑人。”
“这事不会是有隐情吧?敢在全国观众面前这样怼一个国家的王后,难不成这慕听雪手里有什么大料?”
“吃瓜了吃瓜了,目测今天的审判绝对会很精彩。”
王后坐在后台,看见现场的观众交头接耳得议论着什么,而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在疯狂刷弹幕,要求她现身,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台的时候,手机里就传来了一条简讯:
大胆上台,不要怕,我会在暗中保护你的。
虽然这条讯息没有署名,发件人也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王后知道,这是暗夜发来的。
从她决定要翻身做主人,将晏清翊踩在脚下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在暗中帮助自己了。
看着短信上的内容,王后的心莫名就沉了下来。
她微微抬手,身旁的侍女立刻心领神会地把她扶了起来,“王后,您当真要去现场吗?”
“去啊,怎么不去?既然这慕听雪死性不改,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就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A国的神!”
五分钟,王后在侍女的搀扶下,出现在了审判室的舞台。
“慕小姐,念在你是国王非常喜爱的一位画师的份上,我给你这个面子,下来陪你共同面对你的审判。”王后坐在属下搬来的红木椅上,随后挥了挥手,大屏幕上立刻就出现了慕听雪当初画下的那幅《春意盎然图》。
“杨画师,把你刚才在接待室告诉我的那些,一五一十地向各位民众阐述一遍吧。”
杨画师还没来得及开口,现场就再一次响起了议论声。
大家看着慕听雪的这幅画,纷纷感叹起了她的画技出神入化。
“虽说这慕小姐现在被控告,但她画的这幅画是真的不错啊!”
“栩栩如生,有棱有角,仿佛每一棵都在她的笔下有了生命力,真是太妙了。”
“是啊,这样难能可贵的画师,要是真的因为犯了什么罪被处死,那可是艺术界的一大损失啊!”
“这有什么好损失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虽然她的确很有绘画天赋,可要是犯了罪,谁也不能包庇她。”
“就是!她画画虽然画得好,但这也不是犯罪的理由啊!”
“大家还是不要随意揣测了,先听听王后带来的这个证人怎么说吧。”
听到部分观众毫无原则的夸赞,王后原本还有些心慌,可在听到这后面几个人的发言后,她的嘴角也忍不住扬起一丝得意的笑。
是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
更何况,这慕听雪不过就是一个绘画大赛的冠军,一条贱命罢了!
想到这里,王后赶紧眼神示意杨画师,要求他立刻指出慕听雪的罪行。
杨画师心领神会,立即将在接待室的那段说辞,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