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慕听雪”忽然睁开眼睛,捂着伤口从地上爬了起来。
原本纤细温柔的女声,却变成了一个粗狂的男人的声音,“你恐怕是高兴得太早了吧?”
暗夜首领倒在地上,瞳孔不断放大,错愕地看着“慕听雪”。
“你你你……你不是慕听雪?你是什么人?”
白宇转头看了一眼夜寒爵,在得到他的眼神肯定以后,他这才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爵爷。
“伤口没事吧?”
白宇:“爵爷放心,我穿着老大给我的金丝缕衣,刀剑伤不了我,刚才那些血只是我提前安装好的血袋。”
暗夜首领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满是震惊,不敢置信地瞪着两人。
“你你不是慕听雪!你们竟然敢骗我!”
白宇冷嗤一声,“哼,我们老大早就知道你心怀不轨,她当然不会在这里陪你浪费时间,兴许她现在已经找到小少爷们并且安全带走他们了。”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口出狂言,就算真正的慕听雪把这个工厂掀翻过来,也绝不可能找到她的孩子!”
夜寒爵不想再跟他废话,来之前他和慕听雪就已经明确分工,他带着白宇假扮的“慕听雪”过来拖住首领,而她则带领另一队人马潜入厂区营救两个孩子。
现在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至于这个暗夜组织的首领,他今天也必须把他的身份调查清楚。
想到这里,夜寒爵一把提溜起他的衣服,另一只手就直接取下了他脸上的面具。
当面具拿开的一刹那,夜寒爵和白宇彻底愣在了原地。
“你不是暗夜组织首领!”白宇惊呼。
“首领”挣脱夜寒爵的束缚,得意地看着两人,“你们以为,只有你们会算计吧?真当我们首领是好骗的吗?”
白宇气得一拳挥过去。
而此刻的夜寒爵终于明白,为何刚才暗夜组织的人看到首领被擒拿,竟然半点反应也没有,原来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暗夜组织首领。
夜寒爵心头一紧,顿觉不妙,“看住他!听雪可能有危险!”
说罢,他立刻带领一队铁血盟的手下,开始冲进厂区寻找慕听雪。
厂区密室内,慕宇宸和夜梓墨观察了许久,再加上这暗无光亮却密室却隐约透出一股地下风,他们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自己是被关在了郊区的一栋房子底部。
外面的环境难以判断,夜梓墨也只是在刚才辽清开门出去时,大抵扫了一眼。
那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尽头能看见一扇铁门,铁门后就有通向地面的台阶。
只是,他并不清楚,在那扇铁门后面,到底有没有把守。
夜梓墨忽然问道:“弟弟,你会装病吗?”
“啊?”慕宇宸一脸懵逼。
夜梓墨:“装病,把那些人引过来,我们得离开这里,去找妈咪。”
“哦~我明白了。”慕宇宸晃了晃脑袋,“可是哥,把他们引来以后,我们要怎么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跑啊?”
夜梓墨不动声色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圆柱体的物体,虽然只有那么一小截,但慕宇宸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特制的飞镖。
“哥!你哪儿来的?”他小声追问。
“你之前不小心掉了两只,我捡起来了。”夜梓墨也算是误打误撞,虽然遥控器用不了了,但这飞镖里的毒还是可以手动扎入的。
两人互相确定了计划以后,慕宇宸迅速倒在地上,捂着哭喊,“哎哟,好痛啊~我的肚子怎么这么痛啊!”
夜梓墨便跑到门口,小手捏成拳头,一拳又一拳地砸在门上,但就是不出声。
“敲什么敲?吵死了!”男人拿着一根铁棍在门上打了两下,企图警告他们。
夜梓墨再次握拳回应,“我弟弟肚子疼。”
门外的男人愣了两秒,一边打开门一边骂骂咧咧道,“一天到晚的b事多。”
他打开门,脸上已经写满了不悦,“又他妈怎么了?”
夜梓墨指了指在地上打滚的慕宇宸,示意他去看看。
守卫把铁棍和钥匙别到身后的裤袋里,走到慕宇宸身边,先是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才有些焦急地转过头问夜梓墨,“怎么了这是?”
“吃了你们送来的包子。”
守卫顺着夜梓墨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就看到了被咬了一半的包子。
“我靠,那包子难道有问题?”守卫吓得连忙蹲下身去探慕宇宸的呼吸,首领临走的时候特地交代过,千万不能让这两个小崽子出什么问题,要是真死了,那他可就完蛋了。
他越想越心慌,身后拍了拍慕宇宸的脸颊,“小子,你没死吧?你到底怎么了?”
慕宇宸在心里骂了句娘,抱怨这守卫打他的脸打得也太重了,但面上却保持着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守卫看出他的意思,歪着脑袋弯下身去,“什么?你想说什么?”
下一秒,他只觉得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猛地跳了起来,用手捂住脖子,转眼就看到慕宇宸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手里握着一只被推了一半的粉色药剂。
“你你你你刚才.......你对我做什么什么?”守卫把手从脖子上拿下来,手心有一个类似针孔一般大小的血迹,他立马察觉到自己上当了。
刚要转身去通报,只觉得眼前的密室忽然就变成了一片大海,他扑通一声掉了进去,翻滚的海浪不断盖过他的脸,让他不能呼吸。
“救命啊!救命啊!我快被淹死了!”
慕宇宸看着正匍匐在地上,对着空气游泳的守卫,知道是药效上来,他开始出现幻觉了。
他趁机走到他身后,从他的背后掏出那把铁棍以及一串钥匙。
“哥,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嗯!”
夜梓墨和慕宇宸成功逃离了密室,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走廊上。
不远处的台阶近在咫尺,但他们又不敢行动过大,担心引来其他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