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的名声的确早就响彻了整个汽车制造行业。
这段时间,晏娉婷一直想要打破瑞博传统的设计观念,也在业内寻找了很多具有国外先进汽车制造经验的专家,而霍启明就是她最为之看中的一位。
霍启明真正厉害的地方不仅是他本身,还有他所教出来的徒弟,如今都是汽车设计和制造业内的佼佼者,只要能够搞定他,再去挖他的徒弟来为瑞博效力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只是霍启明年事已高,早在五年前就退了休,为了能够让他重新回到职场,她可谓是费劲了心思。
不仅针对他的喜好送去了不少礼物,得知他的大孙女正在考研,成绩不算太好但又想进南大,立马动用自己的全部关系去解决。
结果是礼物全都被退了回来,老爷子在得知自己的孙女是依靠关系才通过了面试后,特地找到学校校长,直接取消了录取资格并要求重新面试。
不得不说,这霍老爷子真是够狠!
她做一切都付之东流,反而让霍启明对她的印象也不太好了,期间她也找了霍启明的助理很多次,想要亲自上门致歉,但都被婉拒了。
本以为霍启明这条线是彻底断了,可没想到他今天竟然主动带着助理还有几个徒弟找上门来了。
看来这老头子总算是想通了,也不枉费她花了这么多精力。
晏娉婷惊喜得快步迎上去:“裴助理,您带着霍老师一起过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警惕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慕听雪,生怕她抢走了自己的人才,赶忙示意潘心蔓照顾霍启明,自己这边就拉着霍启明的助理走到了一边,小声说道,“裴助理,霍老师是不是答应我的请求了?”
裴助理拧眉,老先生只说是要去见一个很欣赏的后辈。
他这是到了才知道来的地方就是瑞博的,这娉婷小姐也太主动了吧?
他刚要开口解释,晏娉婷就立马打断他道,“裴助理,我知道这里不方便说话,的确是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不如您请上霍老师和他的几位徒弟,我们移步到办公室聊吧?”
与此同时,潘心蔓也已经走到霍启明身边,一脸献媚地问好,“实在不好意思霍老先生,我们都不知道您今天会过来,实属有些怠慢了。我知道您是来找娉婷的,等她那边说完了我们马上请老先生回办公室。”
霍启明发白的眉心皱了皱,“我并不是来找她的。”
老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车间却听得格外明显。
“不是来找我们潘总和娉婷小姐的?那是来找谁的?”
“是啊,我们瑞博都是潘总管事,长凌总很少来的!”
众人猜测纷纷,而潘心蔓和晏娉婷的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心中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果然,下一秒,霍启明就转过身,看向了夜寒爵和慕听雪。
夜寒爵微微颔首:“霍老,实在不好意思,这么冷的天还麻烦您跑一趟。”
“不麻烦,几位徒儿,来见过夜先生和听雪小姐。”
霍启明朝着身后示意,他的几个徒弟立刻恭敬上前。
霍启明的大徒弟林奇礼貌问好并表明了立场:“夜先生,我听说贵夫人刚到瑞博任职,且参与了一项比试,关于汽车的研发和制造,师傅特地告诉我们要通力合作,帮助夜夫人,在此期间夫人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请尽管开口。我们师兄弟几个一定义不容辞。”
现场立刻响起了细细碎碎的议论声——
“这林奇以前可是在世界顶尖的汽车制造公司任首席设计师,慕听雪要是有了他的帮助,那夺得胜利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就是啊,难道说我们瑞博真的要易主了?”
“尽管娉婷小姐很厉害,但终归是没有这些老专家们经验丰富的。”
晏娉婷听到属下们对自己的质疑,气得后牙槽都快咬碎了!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费尽心思想要请的人,慕听雪可以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请来了?
在晏家的时候,晏书韵处处压着自己,瑞博是她唯一可以展示自己的地方,可是凭什么现在又要一个慕听雪来恶心她?
晏娉婷越想越想,甩手愤恨离开。
“娉婷!”潘心蔓看了一眼霍启明和他的徒弟,又看向女儿气愤的背影,虽心有不甘,但还是追了上去。
......
回到家的晏娉婷一进门就开始发脾气,将客厅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一遍。
“娉婷!你冷静一点!”潘心蔓阻止无果,只能干着急。
晏长凌跑下楼的时候,女儿正好拿起他最喜欢的一个玉雕准备扔,急得他连忙跑过去抓住她的手腕,“娉婷,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赶紧把东西给我放下来。”
晏娉婷顺势松手,他就立马抱着自己的宝贝捧在怀里,看见父亲只关心玉雕,晏娉婷顿时更加委屈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哇哇大哭起来。
晏长凌无奈,小心翼翼地把玉雕归回原位以后,走到她身边坐下,“我的宝贝女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回来就大发脾气乱砸东西的,有什么话你就告诉爸爸,爸爸来给你想办法呀?”
“你能想到什么办法!连妈都无能为力了!”
“你这孩子!父亲我虽然跟你们从事的职业不一样,但好歹在这帝都还是有些人脉的!”被女儿这么一说,晏长凌顿时不服气了,“你告诉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晏娉婷看了一眼潘心蔓,“妈,还是你来说吧。”
潘心蔓抽了一张纸,递给女儿擦眼泪,随后恨铁不成钢拍了晏长凌一巴掌:
“都怪你这个没用的男人!要是你能像别人那么有本事,不整天跟着你哥屁股后面转悠!我们娉婷能这么被人欺负吗?”
“够了!你们俩到底说不说!我好好在家呆着,一回来就冲我发脾气,难不成是我让你们给自己找那么事的吗?”
晏长凌实在是憋屈,他一向不喜欢争,只想好好过日子,财产能分多少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