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伟璋瞬间激动起来:“是谁?请梁会长指明!我们愿意为她当牛做马!”
梁会长皱了皱眉,还是如实告知:“这个人就是你的大女儿慕听雪。”
“你说什么?”慕雪芙闻言,难以置信地冷笑道,“她?她一个医学院毕业以后就不知道去从事什么职业的人,能救得了我爸爸?梁会长,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慕听雪那个贱人,究竟用多少钱买通了帝都医学会,才会让帝都医学会的人这么帮她!
梁会长闻言,脸色一沉,“慕雪芙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
医学会最核心的领导层都知道,慕听雪就是神医“念子”,整个医学界没有人不尊重她的。
他们好心好意给这对父女指了一条明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不领情,甚至还对“念子”的医术产生怀疑和不屑。
这也彻底惹怒了梁会长,“你们这样的病人,我们医学会接收不起,办法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去不去找慕听雪小姐随你们的便,李医生、杜医生、何医生,我们走!”
梁会长说着,叫上身边的几个医生,拂袖而去。
慕雪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大错,连忙追上去想要留下梁会长,再多了解一下父亲的情况,可梁会长正在气头上,压根不愿意搭理她,吩咐保安直接把两人赶出了医学会。
“爸,我们现在要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求慕听雪吗?”
“哼!要我去求慕听雪,我不如死了算了!”慕玮璋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可还没站稳,就疼得跌坐到了地上。
“可是爸,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你不是说,如果一周以内不解毒,你就会......就会......”慕雪芙不敢轻易说出那个字,她也害怕父亲真的死掉以后,就只留她一个人在世上。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捧在掌心里的公主,特别是爸妈把慕听雪赶走以后,她就完全成了慕家的掌上明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也不会。
要是没了慕玮璋,她的后半生该怎么活下去她都不知道。
可要她去求慕听雪,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慕雪芙带着慕玮璋回了出租房,晚上夜色越来越深,慕玮璋毒发,整个出租房又陷入了恶魔一般的夜晚。
出租房其他人都被吵闹得无法入睡,慕玮璋更是疼痛难忍,发了疯地在屋里砸一切能砸的东西。
“爸!爸爸!你不要这样,雪芙求求你了!不要这样!”慕雪芙躲在门框后面,因为慕玮璋此刻彻底失去了理智,她也不敢靠近。
最终还是租友跑过来,把慕玮璋摁在床上,捆住他的双手双脚避免他再抓破自己的皮肤。
看着慕玮璋身上已经没有一寸好的皮肤,甚至很多伤口感染化脓,在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会没命,所以慕雪芙连夜带着慕伟璋去找慕听雪。
可他们刚刚走出出租房,就有保镖守在外面:“两位,慕小姐已经等你们多时了。”
“什么?!”慕雪芙气得尖叫出来,慕听雪把他们逼到绝境,现在又专门派人来接他们,这分明早就已经盯上他们父女俩了啊!
慕雪芙简直恨不得将慕听雪粉碎,但还是咬着牙跟着保镖走:“那你们带路!”
“好!”保镖二话不说,架起慕伟璋就往慕听雪这两天所住的别墅走。
看着夜家那豪华的别墅和庄园,慕雪芙心中满是妒忌。
凭什么慕听雪就可以住进夜家这么好的别墅,还能时时刻刻跟夜寒爵生活在一起!
凭什么这个贱人的命就这么好!这个贱人怎么不去死啊!
她越往里走,就越嫉妒得发狂,恨不得变成一团火把慕听雪焚烧了。
管家看到慕雪芙,皮笑肉不笑地道:“两位来啊,我们家少夫人已经等候两位多时了。”
“少夫人?”听到夜家佣人对慕听雪称呼,慕雪芙只觉得体内莫名窜起了一股无名火,“慕听雪她是你们的少夫人?!”
管家笑意不达眼底,颇为自豪地道:“当然,不过我们少夫人是那些阿猫阿狗八百辈子都不可能比得上的。”
“你!”慕雪芙听得出管家在指桑骂槐,气得差点鼻孔冒烟。
她原本也是慕家的大小姐,可现在连跟慕听雪提鞋子都不配,她好像变成了衬托慕听雪的烂泥!
她自认为自己的生活已经很不错了,可当她穿过玄关,看到夜家大厅极简欧式装潢,却处处透露着设计感和奢华时,她心中的不平和嫉妒也更甚。
“你是为了慕玮璋来的吧?”慕听雪端坐在沙发上,姿态悠闲,白皙纤细的手指正摆弄着一串的精致的佛珠。
慕雪芙的目光跟随她的手指,看见她转动的佛珠手串的其中一颗珠子上,刻着一个浅浅的“夜”字。
这是夜寒爵的贴身之物,如今竟然被慕听雪握在手中把玩。
她到底是在炫耀什么!!!!
慕雪芙只觉得胸腔里燃起了一团火,恨不得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砸过去。
她见不得慕听雪这副云淡风轻,似乎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
她拼了命想要得到的一切,她用尽心机想要接近的男人,她不仅轻轻松松就得到了他,甚至还对他的爱意表现得如此平静。
她到底是凭什么!!!!
慕雪芙越想越觉得命运不公,可尽管她有再多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毕竟现在是她要求慕听雪,于是她耐着性子讨好道,“姐姐,我......”
“别叫我姐姐,这样显得我们太亲切了。”慕听雪打断她的话,双眸蕴着一丝冰冷。
慕雪芙尴尬无比,忍住怒火改口,“听雪小姐,我父亲他被恶人下毒,时日不多,梁会长说只有你可以解这个毒,我想,请你救救我父亲。”
“可以啊。”慕听雪懒洋洋的回答。
慕雪芙震惊地看着她,压根没想到慕听雪会这么快就答应了。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救我父亲?”
“当然,先带我去看看他吧。”慕听雪挑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