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远发动引擎,车子重新驶回大路上。
“辛助理,你刚刚想说什么?”曲忆忆问起辛远被打断的话。
辛远本来是想说二爷准备带她去哪的,但是刚刚被敲车门,他决定还是不说了。
“夫人,没什么,就是想说要不还是让二爷上来吧,去吃个饭你们俩还分开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看他那个样就是欠收拾,他就是给你们惯的。”曲忆忆身子倾过去,扒着驾驶座的座椅,“辛助理,薄司寒天天欺负你,你就不想争口气吗?”
辛远手又抖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艰难地微笑,“夫人,二爷给我发工资。”
曲忆忆的身子又凑近了一点,“放心,我不会让薄司寒扣你工资的。”
辛远微微动了动眸子,“夫人,你想干吗?”
曲忆忆的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微笑,“等会我们吃完饭,我上车你就开走,把薄司寒扔那。”
辛远猛地转过头,“夫人你认真的吗?”
“呀呀呀,你别回头啊,开车要专心看前面的。”
辛远立马回身调整方向盘。
曲忆忆捂住胸口,“你吓死我了,差点撞上去了都。”
辛远连苦笑都扯不出来了,“夫人,你就别吓我了。”
曲忆忆重新靠回了座椅上,“出息。”
......
车子在曲家别墅门口停下来的时候,曲忆忆都懵了。
“辛助理我们来这干嘛?”
辛远的目光朝窗外望了望,“夫人,二爷说带你回家吃饭。”
曲忆忆看向窗外,薄司寒已经到了。
辛远下车打开后车厢的门,曲忆忆从车上下来薄司寒的手就揽到了她的腰上。
后面货车上的工人下来就开始卸货。
曲宏俊和陶淑静热情地迎出来。
“爸,妈。”
虽然还有些不习惯,但是曲忆忆还是第一时间打了招呼。
“哎呀,你这孩子,回来就回来了,带这么多东西回来嘛?”
曲忆忆抬头看了一眼薄司塞,“都是他准备的,我也说太多了。”
曲宏骏脸上都笑出了褶子,“二爷,太客气了,快,进屋坐。”
“生分了,喊我司寒就好。”薄司寒语气淡沉,虽说他也不太喜欢曲宏骏,但是以后毕竟是岳父,他尽量收敛一点吧。
东西都搬进了屋里,曲忆忆才发现薄司塞不仅是带了一车的礼品。
居然连食材和厨师都是自带的。
“真的是太客气了,这些提前打个招呼都应该是我们来准备的。”
曲宏骏给薄司寒赔着笑,转过头对着曲忆忆又是另一副表情,
“忆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回来也不知道提前跟家里说一声吗?”
“还让薄...”曲宏骏“薄”了半天也没敢直呼其名。
“还让薄总亲自带厨师过来。”
曲忆忆拧眉,干嘛呢?表演变脸呢?
再说了,她也就比曲宏骏早知道了一分钟而已。
薄司寒也不悦地蹙眉,他的手臂将曲忆忆往怀里带了带,眉眼温柔地看着她,“忆忆说喜欢这个厨师做的菜,我就带过来了。”
他再抬眸时,眼神冰冷,“曲总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直接与我说。”
男人身上强大的气场让曲宏俊脊背跟着凉了一下,“薄总哪的话,薄总这么照顾小女,是她的福气。”
曲忆忆:“......”
为什么曲宏俊说话她就那么不爱听呢?透着一股浓浓的封建土味。
薄家那么大的家族,说话都不像他这样,虽然薄家也没几个人说话好听的。
陶淑静过来打圆场,让他们快落座别站着了。
本来这种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的的场合,放谁身上都是客套与尴尬的结合体,偏偏曲忆忆这个穿来的身份,和曲宏俊陶淑静也不熟。
尬上加尬。
曲宏俊大概是难得能抱上个大腿,一个劲地拉着薄司寒聊商场上的那些事。
曲忆忆把话题岔过去没一会就又被他拉回来,她还收获了曲宏俊一记警告的眼神。
......
与曲家尴尬的气氛相比,薄家老宅有过之而无不及。
餐桌上,薄司阳气得都想摔碗,“薄司寒这是什么意思?啊?喊他回来吃饭,不来就算了,还把家里厨师带走了是想干什么?”
“自己不吃饭,还要把别人碗砸了是吗?拿枪指着把人带走了,这知道的他是薄家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我们家结的仇人呢!”
薄司辰眼波淡然,“司阳,声音小点吧,一会爷爷就来了。”
薄司阳把面前的碗碟猛地一推,撞过去发出劈裂啪啦的声响,“我为什么要小点声?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我们薄家就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
“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薄氏的利益,公然和祁氏温氏撕破脸;带着一群人在饭桌上给爷爷难堪;炸了禁闭室还把小叔都搞进去,这像是一家人的样子吗?”
“嚷嚷,嚷嚷,你除了会嚷嚷还能干点啥?”
浑厚沧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薄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进来。
“你要是有司寒一半的经商头脑,我们家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薄司瑶立马起身去扶薄老爷子,用撒娇的口吻说道:“爷爷,我哥这不是心疼您嘛?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被二哥气,你看看二哥为了那个曲忆忆,把我们家都搅和成什么样了?”
“行啦,都少说两句,坐下吃饭吧。”薄老爷子坐到主位上,环顾了一圈,问道:“兴业呢?(薄司寒他爸)”
马玉珂(薄司瑶和薄司阳的妈妈)阴阳怪气地回:“薄司寒都不来,那二哥能来吗?这父子俩,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薄司寒为了女人的架势跟二哥当年...”
“玉珂!”
马玉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薄兴伟(薄司瑶和薄司阳的爸爸)一声怒喝打断了。
马玉珂闭了嘴,掀起眼皮看了薄兴伟一眼。
薄老子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薄司辰适时地化解尴尬的气氛,“吃饭吧,今天换了个新的厨师,好多以前没看过的菜色,就当吃个新鲜了。”
薄司阳冷笑了一声,不屑地晲了薄司辰一眼。
残废,就是能委屈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