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眸子里浓稠到化不开的情.欲像是一张无形而巨大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就是在难以抑制的边缘,他依然还顾及着她的身体,怕她着凉,特意过来给她裹上毯子。
曲忆忆心里满满的感动,涌起的愧疚也更深了。
她搂住他,把脸埋得很深,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薄司寒,我来月事了...”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
薄司寒在她腰侧的手渐渐握紧了拳头,很用力很用力。
曲忆忆能感受到他绷紧的手臂。
他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下了什么。
将曲忆忆放到床上,他沉邃的目光盯了曲忆忆好久,久到曲忆忆觉得自己像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
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垂下了眸子,抿了抿唇,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
“对不起,你再...再忍几天吧。”
薄司寒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
可是看到她那副委屈巴巴,歉疚又抱歉的模样,他又不忍心,理性最终战胜了冲动,他默默转身。
曲忆忆拉住了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你生气了吗?
薄司寒回过头看着她,无奈地开口:"我去洗澡。”
曲忆忆缩回手,眼睛望着他,满是无辜,卷翘的睫毛随着眨动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瘪了瘪嘴巴,“你去吧。”
终究,一场旖旎,以薄司寒的冷水澡收场。
从浴室里出来,曲忆忆已经换好了睡衣,坐在床边看着他,轻轻扣着手指。
薄司寒看着她那半隐半现的锁骨,喉结轻轻滚动乐一下。
今天也许是真的被撩拨狠了,现在曲忆忆坐在那里什么都没做,他半天冷水澡冲下去火似乎又烧了起来。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薄司寒系好浴袍下楼。
再上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杯红糖姜茶。
“喝了,早点睡觉。”薄司寒将杯子递到她的手里,声音温柔。
杯子一靠近,那浓浓的姜味扑鼻而来,曲忆忆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往后躲了躲,“我不喜欢姜。”
薄司寒眼眸动了动,敛着情绪开口:“我喂不了你。”
曲忆忆猛地抬起眼皮,愣愣地望着他。
喂不了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是想自己把红糖姜茶含进去,再......
曲忆忆盯着他的唇。
哎呀,一定是她多想了。
她现在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事?都被薄司寒带坏了。
她耳根染上了红色,眨了眨眼睛,目光有些心虚。
她刚刚盯着薄司寒的唇看,那愣怔的模样和现在飘忽的眼神都落在薄司寒眼里,薄司寒轻叹了口气。
“真是要被你折磨死了。”他端起杯子。
这杯姜茶喂下去,他怕是又要去洗一遍冷水澡。
薄司寒那声叹息,曲忆忆也明白过来。
她的男人再怎么能忍,她也不能这么折磨他啊,她快速从薄司寒手里拿过杯子,捏着杯子,一口气就灌了,拿开杯子,深深地皱了皱眉头。
薄司寒浅浅地勾了勾唇,她到底怎么做到既可爱又勾人的。
“下次我给你备着糖。”薄司寒将空了的杯子重新接回来,语气就像是在哄孩子。
曲忆忆也笑了笑,心里暖暖的。
薄司寒摸了摸她的头,手指在发丝处轻轻绕了绕,“早点睡。”
什么意思?
曲忆忆抬眸,“你呢?你要走吗?”
“我有点事,加个班。”男人嗓音低沉,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哦,你去吧。”曲忆忆格外的乖巧。
薄司寒拿着被子出了卧室,关门的时候,又往床上睨了一眼。
小姑娘正扯着被子往身上盖。
加班只是借口罢了,他是怕他今晚搂着她,两个人都睡不好。
既然睡是睡不着了,那时间也不能浪费了不是。
薄司寒一只胳膊搭在走廊的栏杆上,拿出手机。
......
薄司寒和曲忆忆上楼之后,辛远立马从秦安手里夺过他的手机。
屏幕点开。
果然,豆都输完了。
“秦安!我的金豆都被你输完了!”辛远瞪了秦安一眼,并不狠。
秦安有点慌张,“不是,我我也不会玩啊,你干嘛给我。”
他刚刚只是把辛远的手机拿着,根本就没有帮他玩游戏。
辛远阖了一下眸子,“你别找那么多借口,你就说我的豆是不是在你手里输完的?”
秦安怔了一下,好像是。
“夫人不是在你的保护下受伤的,你都要自罚,怎么到我这,都就是在你手里输的,你还不承认?”辛远理直气壮的。
秦安又愣了一下,好像说的没错。
“那...那我怎么办?我自罚?”
辛远:“......”
“你自罚?你怎么自罚?再找人抽你一顿靴子?”辛远戳了戳秦安的额头,“你的脑袋是不是傻的?”
说完辛远又后悔了,他的脑袋要不是傻的,能让自己这么忽悠吗?
“你给我豆输完了,你赔我呗?”辛远微微挑眉。
秦安面露难色,“怎么赔?我也赢不回来啊。”
辛远转了转车钥匙,“走,请我吃顿饭。”
秦安:“???”
就这么简单?
辛远开着车带着秦安一起从铂悦水湾离开,时间已经挺晚的了,辛远和秦安走烧烤摊打包了一堆串,拎了一箱啤酒回了辛远住的地方。
路上秦安还不放心的一直问他,“你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去接二爷吧,喝酒没事嘛?”
辛远不置可否,“就几瓶啤酒怕什么啊?我们俩都多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
电话响起的时候,啤酒只剩下半箱,空瓶子歪七扭八地倒在桌子的各个角落。
辛远看见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二爷”两个大字,浑身一激灵。
辛远从桌上摸手机,拿起来一个没拿住,手机又滑落下去。
秦安眼疾手快地从下面接住,又递到辛远面,“这么点酒手机都接不住了?”
辛远抖着手迅速地接通,恭敬地喊了一声:“二爷。”
电话那头低哑沉闷的嗓音响起:“你现在在哪?”
辛远瞥了秦安一眼,心虚地回:“在家。”
“现在来铂悦水湾接我,通知早上开会的各个部门领导去集团开会,早上我驳回的企划案今天晚上我要看到第五版。”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怨气很大。
辛远咽了咽口水,更慌了,沉默了三秒,硬着头皮说:“二爷,我...喝了点酒,可能...开不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