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放到了床上,很快就听见了关门声。
等了一小会儿没听见什么动静,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房间的装扮布置是酒店的风格,而且她是进了电梯上了楼,所以这应该就是黄金宴楼上的房间。
房间里没什么动静,而浴室的灯却亮着。
曲忆忆冷嗤了一声,还洗澡,挺讲究啊!
长得斯斯文文的,不干人事,竟然和薄兴裕是一路货色!她当初写他的时候,把他描写的那么温柔深情,光风霁月,现在想想真是浪费文笔。
她把手机摸出来,敲了两下放到耳边,“馨馨,和秦安接上头了么?”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也很小,“忆忆,接上了,我们现在就在你房间这一层尽头的楼梯间,你那怎么样?什么情况?”
曲忆忆把掉在地上的包捡起来,确认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小声地说:“外面有没有人守着啊?你让他直接想办法进来吧,祁景谦现在应该在浴室,我可不想看见什么脏东西。”
没几分钟,秦安进来了。
从窗户跳进来的,吓了曲忆忆一跳。
曲忆忆傻傻地盯着他跳进来的那扇窗户,还能看到江面那头高楼林立的灯光。
“这是几楼?”
秦安面无表情地回道:“二十二。”
“二...二十二!”曲忆忆张大了嘴巴,声音却没敢太大,“二十二楼你就这么爬进来?”
“你这要是不小心摔下去...”她跑到窗边往下看了一眼,立马又收回了脑袋。
完了完了,又想起她刚传过来被薄司寒从楼上扔下去,摔成肉饼的场景了。
太吓人了!
“不会的,这要是都能摔下去,二爷也不放心我跟着你啊。”秦安一副怎么会的表情。
“这么点高度...”曲忆忆抿了抿唇,“秦安,你不会还会真人版酷跑吧。”
“酷跑是啥?”秦安一脸懵逼。
“嗯...”曲忆忆皱了皱眉头,“算了,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再让你演示,你现在先去浴室看看什么情况?这祁景谦洗个澡洗的挺久啊。”
秦安转身就往浴室走,曲忆忆喊住了他,“秦安,等等。”
“他要是穿戴整齐你就给他拖出来,他要是...嗯...你就直接在浴室里给他绑了或者打晕了啥的都行。”
秦安愣了愣,没明白曲忆忆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说了他就照做。
他应了一声,打开了浴室的门。
半个身子探进去,很快又退了出来。
转过身,看着曲忆忆,面色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曲忆忆瞠了瞠眼睛,“怎么了?里面不是祁景谦?”
“是倒是是他,但确实不太适合观看。”秦安站在浴室门边,瞥了一眼门又收回目光,“他光着,像是晕在了里面...”
曲忆忆也愣住了,“什么情况?一个大男人洗个澡也能洗晕了?还是有人比我先下手啦?”
“不管它不管它,晕了正好,你把这些东西全用他身上去。”曲忆忆说着从包里把她买的那些东西都拿出来。
秦安看着曲忆忆不断塞在他手里的花露水、辣椒粉、辣椒酱,傻在那里。
“什么意思?”
"就是你把这些东西洒了、抹了在他身上。”曲忆忆又在包里摸索了半天,“奥,对了,还有这个,比较小,差点没找着。”
曲忆忆将小瓶子的风油精从包里掏出来,“这个,关键部位可以多用点。”
秦安看着绿油油的小瓶子,这玩意可以用在那种地方吗?
秦安用手指了指自己,“我,进去给他抹这些东西?”
曲忆忆神色如常,“对啊,你们都是大男人,怕什么啊?”
秦安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浴室,咽了咽口水。
曲忆忆看着秦安纠结犹豫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那...总不能...我进去吧..."
秦安:“那肯定不行。”
夫人进去了,二爷不得把他皮扒了。
曲忆忆拍了拍秦安,“别纠结了,实在不行,你给他盖个衬衫啥的,隔着一层薄布料也是有效果的,就是打点折扣。”
秦安接过风油精,拿着一堆东西,深吸了口气,像是要上战场一般,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浴室。
......
十分钟后,秦安从浴室里走出来。
曲忆忆兴奋地上前,“怎么样?东西洒完了?他还没醒?”
秦安洗完手手上的水还没干,他嫌弃似的在裤腿上又蹭了蹭,“全都用了,他...好像快醒了,而且状态也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曲忆忆问。
“就...”秦安挠了挠头,他要怎么解释祁景谦好像起反应了。
曲忆忆眼眸微闪,“像是吃了药?”
秦安松了口气,“嗯。”
还好夫人没有追着他问。
曲忆忆的表情从震惊到嫌恶,祁景谦玩得也太花了吧,还自己吃药,这是肾虚了吗?
保不齐他就是药效太大,加上浴温度高加速发挥,热气蒸腾又闷,就晕在里面了。
“他快醒了那我们快撤吧,门口有人是不是?那我们怎么出去?”曲忆忆的声音越说越小,眼睛往秦安刚刚进来的窗户瞟。
该不会要带着她走窗户吧,完了完了,心理阴影又来了。
“那我出去把那两个人敲了。”秦安说完就要往门外走。
曲忆忆立马跑上去拽住了他的衣服,“哎,哎,别冲动,我不想让你暴露。”
她就是想教训教训祁景谦,并不想给薄司寒添麻烦。
“要不还是你带着我走窗户吧。”曲忆忆又瞥了一眼打开的窗户,“视死如归”的模样。
秦安也往窗边看了看,他一个人是没啥问题,但是带着夫人冒险,万一有个闪失,那后果不能想。
“夫人,这肯定不行,太危险了!”
曲忆忆拽着秦安往窗边走。
浴室的门响了。
曲忆忆慌乱中随手拎了个花瓶躲到门边。
秦安哪能让曲忆忆干这个事,他将花瓶拿过来,把曲忆忆挡在身后。
祁景谦刚撑着从浴室里出来,秦安一花瓶下去,人又晕了。
秦安拿脚踹了两下,将他踢回浴室,关上门。
“夫...”
话还没说完,房间的正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