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车,那什么协议我不愿意了,我不要住你那,我要回家。”白梦馨人往边上缩,语气却十分坚决。
傅晏深把将她捞过来,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
白梦馨想要挣脱,却推不开他宽阔健硕的胸膛,傅晏深将她稳稳地摁在怀里,伸手检查她腿上的擦伤。
“你今天晚上刷了我两千九百九十八万,协议上的权利你享受到了,义务你说不想履行就不履行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白梦馨更恼怒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想从他腿上下来,可是她一动,他就箍得更紧。
“你真不要脸!”白梦馨嫌恶地骂了一句,愤愤地别过头。
元洲余光扫了一眼后视镜立马又移回来,今天晚上真是见识到了,傅爷不仅被打,还当着他的面挨骂。
关键傅爷还一点脾气都没有的样子,太惊悚了!
白梦馨被傅晏深禁锢得挣扎不了,而且她刚刚那么剧烈一动,身下温热的潮湿感似乎更重了,她不自然地微微动了一下。
她坐在男人的腿上,傅晏深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的温度,淡淡的血腥味传来,他修长的手指摁住她短裤的边缘,想检查血腥味的来源。
白梦馨按住他的手,有几分慌张,“都说了不要你管。”
“你再动一下试试?”男人冷沉的嗓音带着威胁,搂着她的腰要将她翻个身。
他明明也没说出什么具体的威胁措施,但是浓重的压迫感让她下意识地收了动作,人不敢动,只好死死摁住他的手,“我就是来月事了,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傅晏深停下动作,依然把她护在怀里,西装外套重新落在她的身上。
白梦馨也不动了,因为肚子越来越疼。她最近酒喝的频繁,刚刚还淋了雨,姨妈现在在报复她的不爱惜身体。
她双手护住肚子,腰越来越弯,可是她一直忍着不出声,不想让傅晏深看出她的难受。
可人在他怀里,又怎么可能隐藏得了。
傅晏深发现了她的不舒服,抱紧她微微发颤的身子,嗓音低沉磁性,“难受?”
白梦馨咬紧嘴唇。
傅晏深凝视着她额头上细小的水珠,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他眼眸微动,眸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元洲,去医院。”
“好的,爷。”
傅晏深抱着白梦馨,神情凝重,雨水拍打车窗的声音小了,窗外飘着淅沥的雨丝。
偶尔有马路边的路灯照进车内,昏暗的光线笼罩着他,将他深邃的五官轮廓修建的越发冷硬和深不可测。
白梦馨只觉得冷,从骨子里透着冷气,抱着她的怀抱是比她更高的温度,身体的本能地往温暖的地方靠,直到完完全全依附在傅晏深的怀里。
车子在柏油大道上疾驰,冲开雨幕,停在医院的大门前。
元洲立马下车,开车门,打伞。
傅晏深抱着白梦馨从车里出来,医院门口,院长和负责的医生已经等在那里。
白梦馨的身上只是有两处摔倒时的擦伤,没什么大碍,医生给她处理好伤口。
她一直捂着肚子不太舒服的样子,医生准备给她检查被她拒绝了。
豪华VIP的病房里,白梦馨坐在床边,脸色苍白,整个人难受的没什么力气。
元洲将从附近买的衣服送进来,傅晏深接过就让他出去了。
傅晏深走过去,将披在她身上的西服外套拿下,握着她的手臂,将她的一只胳膊从她那短的不能再短的外套里抽出来。
“你干什么?”白梦馨抱住胳膊,一副抗拒的姿态。
“换衣服,你身上湿透的衣服不能再穿了。”傅晏深语气沉淡,从手提袋里将衣服拿出来。
元洲准备的很齐全,从里到外,全套的都有。
白梦馨将衣服扒拉过来抱紧怀里,撑着床沿缓缓地从床上下来往卫生间去,“我自己换。”
傅晏深眸光停了一瞬,迈一步上前,直接将她抱起来送进了卫生间。
白梦馨关门之前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傅晏深的外套一直给她披着,他身上只剩下里面浅色的衬衫,衬衫上红色的印记伴随着雨水晕染开一大片,看起来像是他受了伤一样,十分显眼。
他的裤子上也有暗红色的印记,她之前坐着的位置比较明显,其他的地方也蹭上了一些。
她将门关上,还剩一小条缝的时候停了下来,从缝隙里对着外面的傅晏深说:“你...也把衣服换了吧,换好了你说一声我再出去。”
说完她没等傅晏深回话就将门关上了。
傅晏深深邃的目光落在关着的门上,头顶暖黄的灯光笼罩在他身上,拢住了他眼底深重的情绪。
傅晏深换好衣服敲了两下卫生间的门,过了一会白梦馨开门从里面出来。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头发也大概吹了吹,元洲衣服的尺码买的还挺合适,但是内衣穿着就不太舒服了,但是这个时候也将就不了那么多了。
她现在很难受,迫切的想躺着。
人刚迈出卫生间的门,傅晏深就将她再一次抱了起来,白梦馨也懒得挣扎了,任由他将自己放到床上。
傅晏深将床摇起来,小桌板支起来,拿过一旁的纸袋,将里面打包好的食盒一一摆出来。
看着包装盒上江月阁的标签,白梦馨默默感叹了一句,有钱有势就是好,她约都约不上的店,傅晏深竟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喊来外卖。
“吃点饭在吃药,你胃里估计除了酒也没有东西。”傅晏深将筷子递给她。
白梦馨突然有些恍惚,眼前的傅晏深和她记忆中的模样慢慢重合......
“是不是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吃完东西再哭。”
“你别怕,以后这个点我在这里守着你。”
“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
他卸下冷漠的时候,似乎能看见曾经那个温暖少年的影子。
“戴扬,你为什么这样?是在和我开玩笑是么?”她多希望那个少年对她说一句我回来了,而不是人都不出现,让他的助理拿着协议逼她签。